“好看,”沈宴回过神,下意识应了句,只不过顿了顿,又有些不确定地问,“不过你到时候新生表演也要在这样的台子上跳舞吗,会不会太危险了?”
尤其她中间的一连串旋转看得他眼睛都快花了,生怕她一个重心不稳从上面摔下去,全程替她捏了把汗。
然而慕久听到这话只觉得哭笑不得,转头看了眼对她来说非常扎实的茶几,一边回答:“不危险的,步伐和旋转我都控制的住,到时候正式表演的台子可能比这个还要小。不过今天这段我其实改动了一些,原本的一些空翻动作和大跳,包括两个男伴舞的托举,这里都没办法做……”
慕久跟他解释得还算详细,只不过说着说着,再看他这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一时只觉得一口老血梗在心口,问他:“所以你刚才一直盯着我的脚看,不是在看我的步伐,是怕我掉下去啊?”
她原本瞥到他的视线时还觉得他挺懂,知道看一个人跳舞跳得好不好主要看底盘,直到这会儿假象被戳穿,只觉得自己刚才那段精心准备的舞蹈简直是喂了狗。
沈宴被她拆穿之后也不觉得难为情,尽管除了这一点之外,盯着脚还能有效克制自己不去看其他不该看的地方。
但眼下既然她已经这么指出来了,他便顺着台阶往下,脸不红心不跳地承认道:“差不多吧,我看着挺紧张的。”
“……”慕久被他这句直男言论噎得深吸了一口气,然而这会儿就算是深呼吸也救不了他了,倒头来只能怒极反笑地连连点头,回他,“沈宴,你就当我是跳给三只猫看的吧,猫都比你会欣赏!活该你没有眼福!”
话音刚落,一旁的小八不知道真听懂了还是歪打正着,非常得意地叫了声,还在地上打了个滚。
沈宴听她这么说自己,不但不恼,反而笑得挺高兴,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十一顺毛,一面装作听不懂似的反问:“我怎么没有眼福了,不是刚刚才看完杨贵妃跳舞么?”
“那你也——”慕久下意识打算反驳,只不过很快刹住了车,有些狐疑地蹙眉问他,“你看出我跳的是杨贵妃了?”
她不记得自己给他介绍过刚刚跳的这支舞,要是他能光从这段表演中看出她演绎的主题,也能勉强算他有点眼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