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宴的声音。
慕久在一瞬间吓得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下意识收回脚步,僵硬地在门后立正,决定原地装死。
可谁知道下一秒这人就打开了门,手上还拿着一叠衣服,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和她惊恐的视线相遇。
慕久这才想起来昨晚她睡死了,门是他从外面关上的,没上锁。
沈宴也没料到她竟然已经醒了,这儿会儿还就站在门后,在看到她之后微微一愣,下意识想重新关上门出去。
只不过临走之前,他又停下了脚步,把睡衣往她那儿递了递,问:“要不要先洗个澡?”
慕久眨了眨眼,片刻后反应过来,飞快接过睡衣,也不准备跟他尬聊,便要径直关上房门。
可谁知道在这之前,大概是她把衣服抓得太草率,那团丝绸睡衣里精心夹带着的什么东西在动作间滑落,掉到了地上。
慕久下意识低头去看,紧接着就被尬到脚趾抠地,耳朵也“蹭”地火辣一片。
地上是一套浅灰色的蕾丝内衣,乍一看还挺性感,内衣肩带好巧不巧搭在她雪白的脚背上,其余部分就这么软绵绵地实木地板上勾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头沈宴也没料到东西会掉,视线在那丛灰色蕾丝上顿了半秒就飞快挪开,轻咳了声解释:“你上次走的时候,还有衣服在阳台上没收走……”
他不说还好,说了更让人羞耻,慕久又不好当着他的面捡自己的小衣服,一时间只能绝望地闭了闭眼,连说话都开始结巴:“那、你为什么还……留着啊。”
“……”
话音落毕,两个人都陷入沉默。
慕久的脚趾再次紧紧抠地,在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猪话之后,简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头沈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良久后,平静地冒出一句冷笑话:“可能因为我是个变态?”
“……咳,”慕久被他呛到,哆嗦着肩膀咳嗽了几声才平复下来,最后小声提醒他,“那我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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