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你们是谁？”洛栖接着又故作惊讶地问，她认得凤折花，但凤折花肯定不会认得洛栖是孙汐止，而且她们平时很少接触，凤折花在风王府的时间比夙清云还少。

不过洛栖记得凤折花讨厌别人夸她的相貌，还有被人叫花儿，花姐姐什么的，每次夙清云叫她花儿，她都要跳脚。

“呃，没事了，你别害怕，我叫凤折花，是风阳王下属，受他之命接你到京城的。”

“王爷要接我去京城？她不怪我逃跑了？”洛栖震惊，王爷是什么人，她又是什么人，怎么会这样。

“嗯，王爷不怪你，还发动很多人找你，怕你有什么不测。”凤折花无奈地解释道，因为她就是那个来回奔波的苦力。

洛栖听后放心了不少，她这几天风餐露宿早已疲惫，能跟凤折花一起去京城更好，反正她从来没打算过要离开夙清云，前几天还苦恼着去见了家人后该怎么回到夙清云身边。

凤折花看着洛栖像刚醒来的样子，那地上趴着的人明显是要对洛栖下手，却没成功，忍不住就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姐姐，你好美！”洛栖突然直直地看着凤折花的眉眼，真是越看越觉得迷人。

“你”果然，凤折花又要炸毛了，不过看到洛栖真诚的眼神后，瞬间柔和下来，第一次被人这样夸她相貌而不反感，顿时觉得洛栖虽然外貌不够出众，还是挺可爱的。

凤折花从小能力出众，遭人妒忌，很多人诋毁她靠美貌获得成功，所以她很反感别人说她的容貌。

洛栖只是想试试凤折花会不会对她发火，见她的反应，洛栖觉得凤折花亲切了不少，同时很感动，夙清云已经知道她逃跑了，却没有罚她，而是让凤折花这么优秀的下属来接她去京城汇合。

想着想着眼眶有些shi润，凤折花有些急了：“你怎么了？”

凤折花发现她真的对洛栖没辙了，总是答非所问的，要是她的下属，手上的鞭子早抽出去了。

“没事了。”洛栖努力平静心情，她早已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不会在凤折花面前表现太娇柔软弱。

洛栖下床，走到掌柜与店小二身旁，还是有些后怕，要是昨晚她没做一些保护措施，估计她这会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洛栖朝凤折花一笑，说道：“凤姐姐，这件事很简单，就是他们想迷晕我，我也迷晕了他们，所以你们到的时候我们都是昏迷状态，但是他们中的迷药是我特别调制的，所以他们还在昏迷中。”说起药，她很自信。

“他们明显是趁你睡着时下药的，你又是怎么迷晕他们的呢？”凤折花问道，虽然答应已被她猜出了个大概。

“昨晚发现整个客栈就我一个住客，就多了个心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我在门框上，地上，帐幔上都洒了我自制的迷药，为了以防万一我还点燃迷香，我自己呢事先吃了解药。”

“小丫头还挺聪明的。”

凤折花不禁笑了起来，露出洁白贝齿，洛栖觉得她的笑容真是风情万种。

“谢谢凤姐姐！”洛栖一副乖巧模样，甜甜笑着，这几天紧张的心情终于松懈下来，凤折花是夙清云的人，洛栖自然不用防着她，所以她一放松就露出她这个年纪该有天真。

“嗯，我们走吧！”凤折花算是默认洛栖这么喊她了。

要是穆谷雪在她身边也这么乖就好了，凤折花不禁想起那个清清冷冷的女子。

洛栖身子还有些发软，基本靠凤折花扶着才下了楼，院外有很多马匹，洛栖要去牵她的小棕马，被凤折花拒绝了。

“你现在的身子不适合独自骑马。”凤折花把洛栖拉到她的坐骑旁，一把把洛栖抱上去，自己上马坐到她身后，调整好姿势，用自己身上的狐裘大氅把洛栖整个身子包裹起来。

洛栖顿时觉得好温暖，包裹她的是凤折花的体温与贴心。

凤折花一手揽住洛栖的腰一手抓着缰绳，扭头看了一眼她的下属，“把这里处理干净。”便抱着策马奔驰。

“是，楼主！”那ji,ng壮男子看到凤折花凌厉的眼神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官道上，寒风呼呼而来，洛栖缩在披风里，就露出了个小脑袋，虽然冷却觉得安心，整个后背贴在凤折花的怀里，随着马儿奔跑，洛栖感觉到身后波涛汹涌，不禁脸红发热起来，也不觉得寒风冷冽了。

“要是被清云姐姐这样抱着共乘一骑，该是多浪漫，多美好啊！”洛栖不禁幻想着身后的人是夙清云。

“咦！下雪了，今年的初雪！”背后的凤折花轻轻说着，放慢了速度。

雪不是很大，先是零零散散地飘落，慢慢地越来越多雪花在空中飞舞，洛栖很想伸手去接上那么一朵，感受下雪花在她掌心融化的感觉。

而凤折花看着满天飞舞的雪花就想到了穆谷雪。

“若是穆谷雪在这儿该有多好，可以与她共赏新雪，若是怀中的洛栖是她就更好了。”凤折花这样想着，抱着洛栖的手臂紧了紧。

于是两人各怀心事，骑着一匹马慢悠悠地走着，可让那些处理好客栈事后赶上的听风楼下属们尴尬了，一群ji,ng壮干练的大老爷们跟在后面慢慢骑马，他们甚至觉得自己下马走都比骑着快。

终于到下一个城，他们在中心地段的听风楼门前停下。

凤折花先下马，然后把洛栖给抱下来，解下披风直接把洛栖包住。

“走吧！我们上去吃饭，好好休息下再上路。”凤折花温和地说，她一向傲娇，很少这么关心去一个人，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夙清云紧张这小姑娘吧！而她自己对洛栖虽是初见，也没有多少陌生感，反而觉得洛栖瘦瘦小小的，叫人心疼。

“谢谢凤姐姐！”虽然知道凤折花对她的好大概全是因为夙清云，但还是很感激她。

凤折花淡淡一笑，双手扶着洛栖的双肩进了听风楼。

上了听风楼顶层豪华大房，只见已经摆好的一桌美味佳肴，洛栖不禁吞了吞口水，有各种红烧，清蒸，爆炒r_ou_类，好几种炖汤，把桌子摆的满满的，这跟军营里小卉开的小灶完全不一样，即使孙汐止在家里时，也就重大宴会会有这种排场的。

屋内燃着火盆，很温暖，凤折花替她解下披风，笑着说：“快吃吧！你这么瘦弱，别到时候王爷见了以为我虐待你呢！”

第9章 交换

京城，东宫，金碧辉煌的寝殿贵妃椅上横卧着一个浅绿宫装的美人儿，她低垂着眉眼，长发随意披在双肩处，似是在闭目养神。

她的眉若春山远黛，长睫如扇，瑶鼻挺翘，樱桃小口，肌肤胜雪，倾城姿容令人见之不忘。

突然，她手中书卷掉落在地，如秋水潋滟的双眸缓缓睁开。

“娘娘，可要扶您到床上歇息？”一旁侍立的宫女轻声说道，并捡起书恭敬地递给女子。

“不用，你先下去吧！”温婉好听的声音响起。

待宫女下去后，寇朵从贵妃椅上坐起，双脚落地，她的身子尚未完全恢复，有些站不稳，整个人如弱柳扶风般，娇弱惹人怜。

“对不起！小汐，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扶住一旁的柱子，低低呢喃着。

寇朵与孙汐止一起长大，都是京城贵女圈佼佼者，她承认嫉妒过孙汐止，不过那仅仅是因为夙清云对她们的态度，其他地方，寇朵认为自己哪一点都不比孙汐止差，容貌，家世，才华，甚至比孙汐止更出色，而她偏偏最在乎的是夙清云的感情。

这让寇朵总有自己一无所有，而孙汐止却拥有全世界的感觉，一度令她非常痛苦。

那日作为全国兵马大将军的孙清云班师回朝，她与孙汐止在长桥相迎，她看到孙汐止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想到父亲说起孙家将与凤王府完婚的消息，竟控制不住自己鬼使神差地把孙汐止推下河。

寇朵永远忘不了孙汐止在夙清云怀中去世时她懊悔与害怕，如利刃扎着心口，其实把孙汐止推出去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那可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啊！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在那一刻浮现在眼前。

她也忘不了，孙汐止仰面落水前的眼神，那是震惊，不可置信，以及深深的失望，这些到现在都煎熬着她的心。

孙汐止离世后，她去找过几次夙清云，可是夙清云都不见她，最终她用关于孙汐止的事情见到了他一面。

她放下世家贵女的矜持，主动跟夙清云表白，说愿意代孙汐止照顾他一辈子，代她爱他一辈子，但夙清云全程清冷，最后不待她说完就甩袖离去，她瞬间明白，没有了孙汐止，她寇朵在夙清云眼里什么都不是。

可是寇朵依旧不甘心，从小到大的爱慕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若说最了解夙清云的人中的前几个，那么寇朵肯定是排得上号的。孙汐止总是跟她说关于夙清云的种种，她总是一边羡慕一边暗暗记下。

她把少女情怀写成诗稿，迷茫的，酸涩的，惊喜的，憧憬的情愫，都已堆积如山了。

“若我娘亲是月安公主的伴读，那该多好啊！”寇朵苦涩地想着，每次陪孙汐止去风王府，她都能感觉得出，风王妃对她也很是喜欢的。

到了后来，夙清云又一次出征，而寇朵被一直爱慕她的太子李益追求，太子竟跟皇上请旨赐婚，而寇丞相也察觉寇朵嫁入风王府无望后，更不敢抗旨，便决心把她嫁给太子，以增加自己朝堂中的分量。

最终她含泪嫁给了太子，心里却忘不了夙清云，她不喜欢那个各方面都不如夙清云的太子，自成亲后她就十分不愿与太子李益同房，无奈发生后也每次都会喝下她自己调制的避子汤，因她自小与孙家走得近，所以也懂些医理。

但她还是意外怀胎了，她得知消息，无奈每日诊平安脉的御医也知道了，所以整个皇家都知道了，毕竟她的孩子会是当今皇帝的长孙。

寇朵当然不愿意生下她与李益的孩子，她决定打掉孩子，嫁祸给御医，这也是无奈之举，如果被发现是她自己故意不要孩子，会对她的家族有影响。

但她没想到太子李益知道她自小与京城医药世家孙家亲厚，竟自作主张地投她所好请孙老爷来为寇朵安胎，而寇朵在见孙老爷的前一刻已经服下大量红花。

不得已寇朵服下了孙老爷的安胎药，孙汐止自幼有些体虚，服下大量红花后不久就血崩滑胎了，大家都认为是孙老爷的药有问题，故意谋害皇嗣，而寇朵却有口难言。

“对不起！对不起！”寇朵倚在柱子上默默流泪，眼泪shi透了缠柱的纱帘。

洛栖在听风楼大吃一顿后，非常满足，她发现一个问题，变成洛栖后每次吃饱后就困得不行，想睡觉。

看她困得眼皮打架，凤折花非常体贴地让她在听风楼柔软大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直至午后他们从听风楼出发，这次洛栖坐上了温暖的豪华马车，大概是过度紧张劳累了几日，她一进马车就趴在凤折花大腿上睡了过去。

凤折花一路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似哄小妹妹入睡般。

洛栖一路睡得安心，凤折花却腿酸得叫苦不止，她无奈地觉得这洛栖跟夙清云都是生来克她的，对夙清云她还可以跳脚发飙，对洛栖却无法发火，她那么瘦，那么弱，万一吓坏了怎么办！人又那么乖，那么可爱，还那么信任自己，凤折花怎么也舍不得。

夙清云得到凤折花找到洛栖的传书时刚赶到京城，找到了洛栖，她就安心处理孙家的事。

皇宫，金銮殿上，夙清云执剑进入，目光凌厉，整个人散发森森寒气。

两排大臣自动把中间那条大道让得更广阔。

皇帝李雍高坐龙椅上，见夙清云执剑入殿，旒紞后的眉头紧紧皱起。

“风阳王为何此时回京？”李雍本想斥责夙清云无召回京的，但他不敢呐，过半的兵权在夙清云手上。朝中大臣大多与凤王府有瓜葛。

夙清云到了京城后，听风楼就把所有消息给了夙清云，当得知孙家一家包括奴仆几十口都被关入了天牢，带着巨怒冲入皇宫。

夙清云不像她父王那样守礼节，不然小时候也不会暴揍太子。所以她入宫时一脸冰霜，没人敢阻拦。

“陛下为何不查明真相便把孙家老小关入天牢？还要斩他全家。”

夙清云语调冰冷，目光如刀，李雍不禁打了个冷颤，夙清云太冷了。

“孙家害死寡人皇孙，难道不该罚，孙老头诊治后就出事，这还用查？寡人第一个孙辈就出事，这是不详预兆。”李雍毕竟是常年身居高位，很快就镇定自若。

李雍并不知道他这句话在日后真如预言般成真了。

孙家在李雍眼里微小如蝼蚁，太子妃滑胎总要找个人承担罪责，以安抚寇丞相一族，止住流言蜚语。

“如果本王要保下他们呢！”夙清云长身玉立，直视李雍，皇帝那点心思夙清云早明了，所以直接提出要求。

夙清云此话一出，众臣面面相觑。

李雍又怒又惧，旈紞后的目光变换莫测，最终道：“你想如何保？”

“本王把兵权还给你，仅留风王府的军队，如何？”夙清云懒得讨价还价，直接把李雍最想要的丢给他。

在夙清云心里，孙家人比那冰冷的虎符更珍贵，若是拖拖拉拉，他们在天牢受刑，环境糟糕，不能保证不出意外。

李雍顿时狂喜，历代风王府功高盖主，掌控全国过半兵权，世代皇帝受此掣肘，他们的皇位稳不稳，都要看凤王府够不够忠心，所以世代皇帝都把公主嫁入凤王府，有种用公主和亲保太平的意思。

以一个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的孙家换他梦寐以求的兵权，如此大的好处，李雍坐在龙椅上，兴奋得要飞起来。

“风阳王殿下，请三思啊！”大部分武将，惊呆了，夙清云如此轻易便让出兵权，以至于他们都以为夙清云是魔障了，或者眼前之人根本就是假冒的。

“好，寡人答应你！”李雍生怕夙清云反悔，不待众臣劝阻完夙清云，立即答应下来，内心的狂喜，无法言语，这么多年终于感觉自己是个真正的皇上了，就像当年太子被夙清云暴揍，他都不敢严惩，只敢明面上罢去夙清云拜读资格以示惩戒，连禁足都没提出。

“那么就此定下。”夙清云伸手拿出一个虎符，扔给阶前站着的太监，转身就走。

“夙清云！”李雍心里大怒，如今他拥有全国兵权，看以后收拾这自大狂妄的夙清云。

而众臣对此见怪不怪，夙清云傲慢疏狂，从来不遵守朝堂礼节，他们都早已经习惯了。

毕竟，人家有那个实力。

等夙清云赶到天牢时，孙老爷正被绑在柱子上，被浸过盐水的鞭子狂抽，他已经浑身颤抖，早已痛得喊不出声了，眼皮耷拉着，鲜血沿着嘴角流出，仿佛随时可能断气。

那劳役正要一鞭抽下，突然顿住，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下，只见一个巨大的冰刺在他身上穿心而过。

“果然，若不及时，孙伯父就没命了。”夙清云亲自出手解决了劳役，后怕暗道。

“快把他，还有孙家人送回王府。”夙清云对身后的夙常等人命令道。

“是，王爷！”

第10章 回京

洛栖与凤折花一路相依为伴，每经一城，便在听风楼好吃好喝一顿。

一路坐在宽敞舒适的马车里，吃喝有人照顾，她自己也在吃着在军营时配置的丸药，十日后，她们到了京城，洛栖还长了点r_ou_，不再看起来那么瘦弱了。

偶尔凤折花会掐着她的小脸，说：“好像长了点r_ou_了，更可爱了呢！”

洛栖每每会拍开她的手，故作生气地嘟起嘴，那模样可爱至极，惹得凤折花更想捏她的脸。

马车在风王府大门口停下，凤折花牵着洛栖下了车，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洛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遥遥望着远处孙家的方向，暗暗祈祷着。

“小栖，你看什么呢？到了，我们进去吧！”凤折花见洛栖呆呆地望着远方，晃了晃她们拉着的手说道。

“哦，没看什么，凤姐姐，我是被京城的繁华震惊了。”洛栖只好信口胡诌一番。

“凤姑娘，您回府啦！”门口的府兵见到凤折花都殷勤问候。

“嗯！”凤折花淡淡应了句，也不看他们，牵着洛栖就从正门入府了。

洛栖对风王府无比熟悉，却要装出一副为王府富丽堂皇惊叹的神情，时不时哇上一两句，赞叹一番。

凤折花觉得好笑，果然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丫头，不明白为何王爷如此看重，但一路上的相处，凤折花也很喜欢这样一个小姑娘，待她的好也是真的好，如自己的妹子一般。

凤折花把洛栖带到大堂，晏叔在那里候着，晏叔已中年，但皮肤很白，气质温润，看着像个书生。

“爹！”凤折花对着晏叔行了个礼。

“嗯！花儿，你都很久没回府看看爹娘了，你这孩子，外面有那么忙吗？再忙有爹娘重要吗？”晏叔忍不住絮叨一番。

听到花儿这称呼，凤折花飞扬的眉扬了扬，内心抽搐了一下，有些无奈，爹娘这里对她的称呼是改不了了。

凤折花：“我这不是回来看您了吗？等会就去找娘！她还好吗？”

“她是？”晏叔注意到了站在凤折花身边的洛栖，仔细打量她的眉眼，感觉有些眼熟。

“哦！她是洛栖，王爷要我找她来的！”凤折花淡淡应道，又问：“王爷现在可在府上？”

“哦！原来是这样，王爷现在在书房议事，洛栖姑娘且在此等候片刻。”

“我知道了，多谢！”洛栖摆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小栖，你在这里等候王爷吧！我跟我爹去找我娘了，在这里很安全，你放心，我会叫丫鬟进来伺候的。”

凤折花把洛栖一个人丢在大堂，拉着她爹就走了。

洛栖环顾四周，这里的一切摆设都与之前一样，不一样的是以前她每次来，上座都坐着月安公主，笑眯眯地看着她或者她与寇朵。

每次她们来风王府，月安公主都会很高兴地接待她们，末了送她们礼物，还让夙清云陪她们在花园玩耍。

一个丫鬟送来茶水，洛栖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不见老王妃？”

那丫鬟倒好茶水，放在洛栖身旁的小茶桌上，愣了一会回：“姑娘，请喝茶！老王妃在佛堂诵经呢！”说完她就侍立在一旁。

“哦！”洛栖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暗道果然好茶，茶香扑鼻，入口微涩，过喉甘甜，一口喝下去，浑身如滋润过一般。

大概坐了一炷香时间，洛栖一直在想为何月安公主会去佛堂诵经，她突然脸色有些不好了。

夙清云忙完出了书房，夙常便把洛栖到了的消息报告了，夙清云一听就匆匆赶去王府正殿。

夙清云处理完孙家的事后，本想赶回军营的，后来一想凤折花正带着洛栖回京，而且她也已卸下了兵权，便安心在王府等候。

夙清云走进大堂时正见洛栖这幅模样，将近一个月未见洛栖，夙清云心里很激动，想过去一把抱住她，却生生忍下了，还摆出一副冷冰冰表情。

洛栖看到夙清云神情肃然地走进来，本能地吓了一跳，手中的茶杯差点被她打碎，毕竟是她偷偷离开军营的，心里总归是理亏的。

洛栖赶紧站起来行礼道：“拜见王爷！”

“嗯！”夙清云闷闷地应了句。

洛栖偷偷抬头瞄了夙清云一眼，又缩回去等候发落。

“抬起头来！”洛栖这样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令夙清云很不爽，仿佛她是个会吃人的猛兽般。

“哦！”洛栖乖乖地抬头，并朝夙清云眨了眨眼。

“嗯，果然养胖了点。”夙清云见洛栖的脸色不再那么苍白，红润了许多，身子也不像初见时那么瘦弱了，那眉眼更像汐儿了。

“呃”洛栖郁闷，别老用养胖这个词好不好？现在不是该追责她跑路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