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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公主殿下也看出了我并无恶意吧!相反,我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您!”苏然淡淡地说着,从她口中说出的关心,然而并不像那么回事,兰洛施丝毫不信,反而觉得好笑。

“笑话,本宫堂堂兰国皇储用得着你保护?快放了本宫,不然你就等着两国起战乱吧!”兰洛施冷笑着威胁道。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苏然故意拖了这么久才来见兰洛施,目的自然是把己方从绑架她的一方转移到保护她的立场来。

第24章 冬祭

兰洛施又一声冷笑, “那阁下总该告诉本公主你的身份吧!”

苏然不再推脱,目光定在兰洛施的脸上,“我是风阳王的人, 名叫苏然, 任镇江副郡守。”说完苏然掏出身份令牌,

兰洛施看了眼, 她心中无比惊讶,没想到她是夙清云的人, 还是朝廷命官。

“这么说是夙清云下令软禁本宫的?”兰洛施不解道, 她不明白那日自己送上门对方不屑一顾, 却暗中掳走自己。

“非也,是我的主意,公主应该知道王爷已离开尧城了。”苏然说道。

“那你是何意?什么时候放本宫走。”兰洛施顿时冷若冰霜, 小脸满是怒意,不是夙清云的命令让她更加生气,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员竟敢绑架她堂堂兰国长公主。

苏然微笑道:“呵呵,就如我方才说的, 我此举是保护公主殿下您呀?”

“哦?从何说起?”兰洛施满脸不屑,冷笑道。

“咳!”苏然轻咳一声,毕竟是自己绑了她, 现在又似邀功似的说是为了保护她,苏然的脸皮并不是特别厚,面色有些尴尬,

“公主有所不知, 现下尧城动荡不安,而且那聂家早有预谋要胁迫您与其子嗣成婚,他们要谋朝造反,到时候皇帝自顾不暇,哪有多余ji,ng力护您,公主您想想,您一个异国公主,在尧城夹缝中多危险,何况聂家把您绑走后会做什么,我们都不敢想象,所以不如我们先动手,至少能保证您完好无损。”

“啊?”兰洛施听后惊讶地皱起眉头,不禁开始沉思,她从没想过风国内部如此复杂,竟然有外臣窥视皇权。

“后日冬祭,聂家便会动手,所以请公主再此休息几日,待安定下来,您就可以离开了。”苏然摸了摸鼻子说道。

兰洛施越想越不对劲,难道苏然神机妙算不成,后日才起的动乱提前六天就把她掳来了,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被人利用了。

她的神情变化苏然看在眼里,赶紧说道:“公主殿下,苏然此举都是为了您的安全呐!您进京当日也是我们的人给您通风报信,您才能见到我家王爷的呀!”

果然兰洛施的心思被拉回来了些,“你们为何如此?”

苏然再次轻咳一声,“自然为了公主殿下与我家王爷能在一起呀!”苏然这句是真心的,兰洛施与夙清云联姻在她看来确实好处多多,所以脸上露出少有的真诚。

兰洛施听后玉面微红,心绪澎湃不稳,她想起那个人的身影,“可是”她虽然没把洛栖看在眼里,但那日当众表明她是夙清云的女人,兰洛施心中也有个疙瘩。

“请公主殿下放心,以您的身份美貌,难道没有信心收获我们家王爷的心么?再说您也不想选皇子或者聂家子嗣吧!他们可是都对您有想法呢!不过他们如何能与我家王爷相比呢!这点您也是认同的吧!”一想到夙清云的身份外貌及各种优越条件,苏然说话都很有底气。

“好,本宫暂且信你。”兰洛施沉思片刻后说道,反正已经下定决心争取夙清云,那么在此多呆几日也无妨,也算在夙清云面前卖了一份人情。

“公主殿下能如此想,我就放心了,我现在要连夜赶回镇江,特意来请公主殿下在此安心等待,这里十分安全。”

说完苏然行礼告退,她抱拳道:“苏然先走一步!”

苏然一脚跨出门槛时被兰洛施叫住,“你且等一下。”

“公主殿下还有何吩咐?”苏然回身笑问道。

“本宫想起了一件事,本宫突然失踪,恐怕大使已经把此事传回兰国了,到时候你们做何打算?”兰洛施淡淡说道。

“哦!这事我早已安排妥当,请公主殿下放心。”苏然老神在在地说道。

“嗯?”兰洛施疑惑道。

“当天晚上我就去找您的使者大人了,他知晓您在此处,知道您很安全,所以消息并未传回本国,他只是应我的要求给皇帝施加压力而已。”

“如此,本宫就放心了。”兰洛施松了口气,她并不想因此事闹得两国关系变僵。

“嗯!苏然告退!”

苏然走出小楼,她脸上挂着笑容,因她想起那日姬嘉带着她夤夜潜入使馆之事。

姬嘉嘴皮子没苏然利索,而苏然手无缚ji之力,无法潜入重重守卫的驿站见到兰国使者,所以只有姬嘉带着她进去,最终武功高强的姬嘉几乎是抱着她潜入使馆的。

说服人这事苏然很在行,所以兰国使者在暗中到汐园见到兰洛施无事后,便答应了苏然的条件。

冬祭当日,整个风国都很热闹,百姓们用前一日装满水的水桶放于院子中,冬祭当日水便结成了冰,他们把冰砸碎,用于煮水烹茶饮用,据说是这种水喝了会受神灵护佑,能保一年身体康健。

家家户户都摆上香案,上香跪拜上古诸神,祈祷来年平平安安,无灾无难,事事顺心!

皇族则到天庆寺举行盛大祭典,一大早皇族车队驶出皇宫,大大小小的马车及长长的皇族亲卫,把尧城街道连成了一条长龙,太子妃寇朵也在其中一辆马车上,她旁边坐着太子李益,她的面色有些苍白,大概是身子还未好利索。

天庆寺在距皇城北面十里的天寿山上,是皇家寺院,百姓平日也不得靠近,何况冬祭皇帝亲临,那里更是被层层把守。

冬祭举行得很顺利,皇帝李雍的心情似乎没有被兰国长公主失踪之事影响,他仿佛看到了收回聂家兵权的契机。

皇帝皇后及几个重要皇族成员站在高高的祭坛上,在大祭司的指引下开始跪拜。

小雪飘飘,香烟渺渺,仙乐靡靡,在一片祥和的祭祀中,突然奔来一名士兵,他满身是血,惹得众人惊慌不已,s_ao动起来。

国师大人仪式被打扰,他很不悦,手执木剑站在高台上愠怒,“何事惊慌?”

“启禀陛下,国师,天,天寿山被包围了!”那士卒惊慌道,用衣袖擦了擦眉毛也挡不住往下滴的血迹。

李雍听后猛的从祭坛上的蒲团站起,转身,浑身满是帝王威严,他怒道:“说清楚!”

士兵被他震慑住了,站在那咿咿呀呀,一句都说不清,头上的血已经流进了他的眼睛,他的表情挤眉弄眼的,十分怪异,但众人却笑不出来。

李雍正要下令惩罚,这时快步走来一名亲卫首领,他也受了轻伤,手臂上cha着一支羽箭,血染红了他整只衣袖,他大声喊:“陛下,不好了,聂家率领五万军队把天寿山重重包围了。”

“聂远风!”李雍大喊一声,在台下百官中找寻他的身影,然而并未找到,他突然意识到不好了。

他环顾一周,发现聂远风及他平时的亲信都不见了踪影,李雍怒道:“聂远风人呢?”

“回禀陛下,聂丞相没来!”大内总管战战兢兢地出列汇报,其他大臣也面面相觑,一般这种盛典都是抢着来参加的,所以不会点名,此时发现聂远风一众都不在,他们不免心里更慌了,一个个平时养尊处优的大臣们如若大难临头般。

李雍站在祭坛咆哮:“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耳边隐隐传来山下的厮杀声,他的心也有些慌了,冬祭只要半日就能结束,所以随行只有一万亲卫军,而且都是轻装简行,而山下有五万兵士进攻,如何能受得住,他想到到了聂宣,他的禁卫军统领,但一想到他是聂家子嗣又恨得牙根紧咬。

自己日防夜防的人没造反,信任的臣子倒反了,他有些后悔收了夙清云的兵权,可如今后悔也无用了。

在山下围攻的军队由右丞相聂远风亲自指挥,寇朵之父是左丞主抓政务,聂远风在朝堂主抓军务,与很多将领关系很好,当然这点也是他敢起事的底气,他身边站着几个门客,以五万之众围剿一万亲卫军非常容易,但他们推进很缓慢,这主要是考虑到在天庆寺的大臣们。

“主公,我们这次应围而不攻。”一个黄衫青年说道。

聂远风不解地望着他,“为何?”现今的情势分明就可以把整个天庆寺里的人都包饺子似的团了。

“主公,您可想过,天庆寺里那么多大臣,难道让他们随狗皇帝一起死吗?”黄衫青年淡淡说道。

“这倒也是!”聂远风搓了搓手,沉思片刻,若是把大臣们一锅端了,那他当皇帝后,风国岂不大乱,政务无人管理,如何治理整个国家,最好是让这些大臣继续在其位,之后慢慢培养自己的心腹替之。

“主公,您应该让人传话给那些大臣们,他们的家眷在我们手里,投降者不杀。”

“若是皇帝先把他们杀了呢?”聂远风不禁有些担心,一旦大臣动摇,李雍手里还有近万的亲卫,让他们突围或许困难,杀那些个文武大臣可是易如反掌了。

第25章 好软

黄衫青年淡笑道:“不会, 他可杀一个,难道能杀一群吗?若真动手杀忠臣,那岂不是外患未解, 内忧又起。”虽然要投敌可以说不算忠臣了, 但他们至少之前是,若杀之则寒心, 再者臣子不比士卒,可以随意屠杀的。

“好, 听你的。”聂远风显然对他很是信任, 之后边让传令兵到天庆寺脚下喊话。

“嗯, 主公,这次围而不攻,而宣公子则带兵突围皇宫, 最后逼迫狗皇帝写下传位主公的诏书,一举成功,则事成矣。”

聂宣手里有两万五禁卫军,皇城有一万亲卫军, 及另外两万五的忠于皇家禁卫军,一共三五万的军队死守皇城,按说就是死守也能守几日, 但聂宣身为禁卫军统领,自然对皇宫布局了如指掌,知道哪里是弱点容易突围,而且他有七万五大军就算不用计谋, 堆人墙也能把皇城士卒压死。

皇城的亲卫军及禁卫军一来没有人坐镇,二来面对曾经的上司心态占不了优势,再者对方人数上也是绝对的碾压。

聂宣也率众把皇城团团围住,若是他父亲得到传位诏书则不必攻城,若是李雍誓死不从,那就得破城占领皇城了,他这次势在必得,自信地认为自己手上的兵太多了,分了一万人去守四大城门,当然尧城的羽林卫早已被聂远风收入囊中了。

这次尧城动荡并未伤及百姓,羽林军早已敲锣告示百姓呆在家中不出以免被误杀,还好冬季尧城的百姓们家中都存有不少粮食,不然他们可苦了。

若不考虑其他因素,聂远风这次胜算很大。

天寿山上的天庆寺被团团围困,并不急攻,而是偶尔偷袭s_ao扰,加时不时的箭阵压制,这可苦了山上的众人,人员庞大不多,缺少食物水源是主要问题,他们开始靠收集雪花加热储水,但一日后连雪也不下了,李雍站在佛堂前仰头长叹,“难道天要亡我李家?”

他实在不甘心,但这个时候只能等皇城禁军及周边郡城的军队勤王了,天寿山被围得苍蝇都飞不出一只,山上寒冷,他们的衣物也不多,晚上更冷,但寺内并未多余棉被,大多数人只能和衣而眠。

能睡还不错,问题是聂远风的军队,时不时轮番s_ao扰,亲卫军根本睡不安稳,一日两日还好,三日后亲卫军已经被折磨得快要ji,ng神崩溃了。

因李雍抢皇位登基时杀戮太重,能来救驾的亲王并不多,只有三位,还好他们都在附近城池,距离近,救驾或许能及时。

尧城周边的石城,阜城,及丰城的郡守得到聂远风叛乱的消息已是一日后,他们迅速集结军队亲自带兵前来救驾。

天庆寺中最受煎药的还是那些大臣,他们的年纪普遍半百以上,天寒地冻,缺衣少食不说,聂远风每日都会把他们的亲眷押到到寺门前,逼迫他们投降,不从则杀,有的大臣坚贞不屈,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面前,哭得肝肠寸断,还有的人则降,如寇丞相是第一个投降的,他能做到那个位置,确实有才能,但也是其为人见风使舵,趋吉避凶,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李雍很生气,但并没有杀他,因他觉得大势已去,多一个少一个寇丞相也无所谓。

于是寇丞相拉着自己的女儿寇朵,出了寺门,聂远风与寇丞相平日总在朝堂上争锋相对,但这次相见,他们都格外亲近,仿佛失散多年的好友重见一般。

两个各有心思之人各自虚伪套近乎一番后,寇丞相带着自己的家眷在聂远风派出的士兵监视下回了尧城丞相府中,从此被软禁起来。

有了寇丞相开头,便有很多大臣效仿,眼看大臣们散得差不多了,李雍及皇后嫔妃们聚集在天庆寺卧佛殿,看着横卧在眼前的巨大佛像,他心中苦涩到了极点,聂远风招降大臣时一直表明让李雍写下传位诏书就放过他,但这事如何能做,风国李家皇族千百年来的基业,他怎能就此拱手让人?

直到天庆寺被围困的第三日,黄衫青年对寇丞相说:“主公,眼看这李雍是不愿写传位诏书了,只能硬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这么急?”聂远风愣了一下,他最希望的结果是李雍亲自下传位诏书,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坐上皇位了。

“主公,尧城周边的郡守都发兵了,三位亲王也发兵尧城,最近的已经在攻城了,羽林卫及宣公子的禁卫军大多加入了守城中,再不行动,我们就会被夹在中间,那时就来不及了。”黄衫青年急道。

夙清云这厢忙完就往一笑嫣然走去,两个院子离得近,穿过几个长廊就到了。

她走进院门时,也是两个粗使丫鬟迎出,“拜见王爷!”

“小栖呢?卉儿呢?”夙清云并未停下脚步,越过她们径自往莲池对面的小楼走去。

“洛姑娘正在玉渠池沐浴,卉姐姐在那守着她呢!”她们快步跟在夙清云后面说道。

“晓得了,不必跟着本王。”夙清云知晓洛栖不在小楼,就没再进去,而是绕过小楼朝玉渠池走去。

很快她便到了玉渠池大殿门前,只见夙卉与幻竹守在门口。

“拜见王爷!”见到夙清云来这里,她们都很高兴,两人齐齐行礼拜见。

“嗯,小栖在里面?”夙清云问道,见她们两个人都守在这里,她突然觉得不对劲,尤其是夙卉也在门外。

“是的,王爷!”夙卉点头回道。

“她一个人?”夙清云愣了一下,她知道里面的水池有多大,马上想起孙汐止溺水之事,不禁打了个寒颤。

“是的。”

夙清云面色一变,浑身散发着逼人寒气,吓得她们二人齐齐低头暗暗思索自己哪里做错了。

“她一个人在里面多久了?”夙清云怒问。

“两,两个时辰了。”夙卉战战兢兢地回答,她第一次见到夙清云动怒,吓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连解释也忘了,幻竹还好些,但也是只低着头,不敢吱声。

两个时辰,谁沐浴要这么长时间,这两个丫头是怎么伺候的,夙清云急了,她一个箭步就上了台阶,亲自推门而入。

“你们在外边候着。”

夙清云进去后就把门关上,提着颗心,掀开重重轻纱往里走去。

她第一眼看的是温泉,只见上面雾气缥缈,看不清水底,池中也没个人影,她的心猛的一缩,赶紧看向四周,若是没有,她都要跳进温泉里去找了。

还好当她看向贵妃榻时,只见洛栖侧躺在那儿,安然地熟睡着,她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松了口气,笑着朝她走去。

只见洛栖已经换上一身浅粉色衣裙枕着自己的手臂侧卧在贵妃榻上,夙清云朝她走去的青石地板上是洛栖褪下的散乱衣物,她弯腰一一捡起,把它们挂在一边的木质横架上。

随后,夙清云走到洛栖跟前,蹲下身子,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洛栖睡得很安详,如婴儿般,毫无防备的,嘴角微微弯着,仿佛在做着好梦。

洛栖刚出浴不久,她的脸素净白皙,闭着双眼,那两扇长睫分外纤长好看,小巧的鼻子很是可爱,夙清云一直盯着她的嘴唇,她的双唇色泽红润,如诱人的樱桃。

洛栖对夙清云的靠近丝毫没有察觉,而夙清云则是越看越觉她是致命的诱惑,她伸手轻轻摸了摸洛栖的脸颊,不觉中,身子慢慢朝她靠近,竟然低头亲了下去,她的唇碰到了洛栖柔软的双唇后,她突然反应过来,马上直起身子,笑着看向依然熟睡中的洛栖。

“好软,好想再亲一下。”夙清云心里叫嚣一个声音,但理智占了上风,夙清云在这方面很传统,认为没有成亲就不该越距,以前与孙汐止在一起时,也最多只是抱一抱,何况洛栖现在还那么小,身子又弱,怕伤着她,可以说这是第一次亲她。

只是熟睡中的洛栖真的好诱人,夙清云不禁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咦,怎么是甜的。”

于是乎,为了验证洛栖的唇是不是甜的,她说服自己再次吻了下去。

这一次不再是蜻蜓点水般,她的吻细密地落下,心里则说服自己道:“果然是甜的。”

不一会洛栖便被她密集的吻惹得睫毛轻颤,感受到嘴唇痒痒的,很快就睁开了双眼,她看到的是放大号的夙清云的眉眼,只见那人闭着眼亲着自己,她不禁张开小嘴啊了一下,然而并未发出声。

原本在描摹洛栖唇形的夙清云,在她张嘴的瞬间顺势加深了这个吻,探入洛栖口中去逗她的小舌,沉醉其中,丝毫未察觉洛栖已经醒了。

“唔~”洛栖被她的唇堵着,一声也发不出,意识到夙清云在亲吻她,她的小脸瞬间飞满红霞,小心脏怦怦直跳。

夙清云捧着她的脸,深深吻着她,一遍又一遍,直到洛栖透不过气了,双手乱拍她的前胸,她才回过神来,立即放开了洛栖,一脸忐忑地望着洛栖,“小栖,那个,我,我是情不自禁的。”

第26章 回味

听到夙清云这么说洛栖的脸更红了, 她翻了个身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

见她如此娇羞模样,夙清云轻轻一笑,那股子忐忑劲儿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她伸手把洛栖翻过来, 不顾洛栖还捂着自己的脸说道:“知道你一个人在这呆了多久了么?两个时辰啊!方才真是吓死我了。”

洛栖张开指缝偷偷瞧她,小声说道:“小卉她们有在外面喊我的, 我跟她们说了在此睡一会儿,让她们别打扰的。”言下之意是让夙清云不要怪罪她们。

“晓得了, 我不会责罚她们的。”

夙清云怎会听不出, 她的汐儿还是如此善良。

“小栖, 你好甜!”夙清云一副回味无穷的表情,让洛栖刚面上刚褪下的红霞又飞了回去。

“你,你”洛栖急了, 放开捂脸的双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她指着夙清云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我什么?”夙清云笑问, 坐到了她身边。

“没什么啦!可能是因我睡前喝了半杯甜酒。”洛栖嘟着小嘴娇羞地低下头,不敢去看夙清云的脸,她抬手指向榻前方桌上的半杯甜酒。

“哦, 难怪是甜的。”夙清云一手揽着洛栖的肩膀,一手拿起那半杯酒看了看,想起洛栖那又软又甜的唇,很是回味。

“不过, 以后我不在你身边时不准喝酒。”

夙清云此时心情很好,似乎没有受那连番汇报的军情影响,她把那半杯酒递到自己唇边喝了一小口,“咦,味道不太一样呀!”

“清云,你,你别闹了。”洛栖很是窘迫,这个样子的夙清云令她又是喜欢又是害怕,仿佛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被吃干抹净了。

夙清云把手中的杯子放了回去,头往洛栖颈间靠近,“小栖,你身上的味道我很喜欢。”

洛栖刚沐浴,尚未用香粉之类的,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很淡的未名花香,是她的体香,被夙清云这么一说,她抬起手闻了闻,果然有种淡香,之前都没有发现,或许是洗过温泉后才有的。

洛栖沐浴时,由于身子不适,她并不敢泡在温泉里太久,匆匆洗好后就出了水池,她穿上衣物,便又犯了困,就想在榻上小憩一会,没想到喝了点酒竟睡了那么久。

见洛栖不说话,夙清云的鼻子在她白皙的脖子上蹭了下就移开了。

她看了眼热气腾腾的水池,说道:“这里虽暖和舒适,但shi气太重了,不宜在此呆太久,我送你回房吧!”

“哦!”洛栖低低应了声。

夙清云一笑,站起身,把洛栖从榻上捞起,抱着她就往外走。

“你做什么,我还没穿鞋呢!”洛栖一愣,随后她整个人就被夙清云抱在怀里了,那双小光脚丫子荡在半空,她急着喊道。

“我在,你可不必穿鞋。”夙清云唇角微微勾起,并未停下,她抱着洛栖踏在青石地板上,穿过重叠轻纱时也未用手掀开,她也没多余的手去掀,任轻纱拂过她的面庞,她的眼中盛满笑意,浅浅琉璃眸更加的明媚动人。

洛栖双手勾在夙清云脖子上,也任轻纱拂过她的身子,当轻纱拂过她的脚丫子时,顿觉一阵s_ao痒,小脚指头猛的蜷起,令她脸红不已,忙把脸埋在夙清云怀里。

夙清云走到大殿门前,朝门外喊道:“把门打开!”

夙卉赶忙推开大门,只见夙清云抱着洛栖出来了,她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姑娘她怎么样了?”

“呃!无事,你去把她的鞋子拿到卧房。”

说完她便出了玉渠池大殿,不敢多作停留,怕光着脚的洛栖冻着,快步朝小楼走去。

夙卉与幻竹相视一笑,双双松了口气,然后默契地一同进大殿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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