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落心下一紧,一只手已经变了个样子,准备直接抗下这次攻击。
只要照着笔记本上的来。
但突然的,制裁军停下了攻击,放下刀,向黄毛的位置点了一下头,消失在了空气中。
鼓起掌,黄毛从制裁者的圈子里走了出来,笑的更加嚣张了:“ji,ng彩,我最喜欢,ji,ng彩的表演了。那么,作为奖励,我特赦叛逃者小姑娘的罪,你可以不用比了,直接编入普通能力者的队伍。”
“但是,”话锋一转,“作为交换,是叫古小牧是吧,你来和这个风速异能力者做生死决斗,看的出来,你们好像认识,甚至关系还很好。”
“可是,风速异能力者,她是学员当中的第四名。”鲁任意cha了句嘴。
看了眼教官,黄毛轻哼:“教官都没有说什么,你一个小小的亲卫队士兵是不是想违抗我的命令?!”
“不敢。”陆刃甲捂住了鲁任意的嘴,拖着他离了场。
“对了,刚刚看了一场持久战,现在想看你们速战速决,所以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哦,”黄毛看了眼表,“已经开始计时了哦,59,58。。。”
禇析之退了场,屋顶上,十落和小牧两人对峙着。
小牧此刻掏出了折叠刀,对准了十落。
十落却没有迎击的打算,更没有攻击的打算。
“十落,那个男人的说法可不是开玩笑的,”小牧把折叠刀别在了手表上,折起另一只手的手臂,冲上前,抵住了十落的脖子,抵着她一直往后退,“最终,我们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幻境中的处境里。”
“应该算是比那个时候的处境还差,因为那个时候我们没有自相残杀。”十落不还手,一直被逼的退到了屋顶的边缘,训练所的门相对着的正后方,下面紧挨着一条很宽的,湍急的河。
望着奔流的河水,十落却想起了幻境里,死亡时的无力感和痛苦感。
唯独,不想再经历一次死亡的痛苦。
可,眼前的敌人却是小牧。
却见小牧开了口:“十落,头疼之感我可以替你受,但死亡这件事,你替我吧。”
十落只是听着。
“因为是你,我才这么说的,让我赢吧。”
听她说完了,十落苦笑着:“本来,我还可以放手一搏,或许能逃离这个地方。”
但接着,一巴掌扇在了小牧的脸上:“因为你,我现在连自己放手一搏的勇气都没有了。”
“10,9,”黄毛还在计时当中,小牧和十落都听得一清二楚。
此刻,十落突然掏出了腰间系着的另一把匕首,扎向了小牧的脸,小牧反应过来,也不躲,另一只手拔开别在手表上的折叠刀,递到那只手上,那只手握着刀,刺向了十落的颈动脉。
而后,十落的匕首偏了一个轨迹,只是留给了小牧的脸一道刀痕。
毁了你的容,以后就没人要你了。
做个标记,等我下辈子来找你。
而这边,小牧的折叠刀直直扎了下去,血没有喷出来,但顺着那边的手臂,衣服,一直往下流。
十落握不住匕首,匕首应而落地,尽管在屋顶这么空旷的地带,但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小牧听起来,格外清晰。
然后,十落把身体的重心压向了小牧。吻了她。
最后的告别式。
但小牧只是拿掉了十落的手表,接着推开了她,推十落下了屋顶,之后,只看得见十落落下去jian起来的水花。
“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来自作者不知道从何方的信件:鉴于我现在正在被出场人物各方追杀,以后的几章就没有我的出场戏份了。
鲁任意:那么就由我来做说明,前面已经提到过十落的成绩一直能恒定的维持在第四名,完全没有波动,这说明除非她自己有这个能力,不然绝不可能三年的成绩一点儿不变,所以她其实是在隐藏自己的实力,凡事儿总得给自己留个两三分退路。
第7章 小牧把十落推下屋顶后发生的事儿
上屋顶前,小牧去厕所的时间里,本来一切已经计划好了。
果然得准备一场表演,对于黄毛这种变态,求饶肯定不顶用,那么只能等一个可以和禇析之商量的机会,只要在厕所呆的久一些,黄毛必定会不耐烦的派人过来找自己,那这个人百分之百是褚析之,因为在黄毛急躁的时候和他一起站在台上的只有小牧的决斗对手,即褚析之。
“我们商量个事儿怎么样?”看到褚析之果然来了这个地方找自己,小牧自信的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或许我们两个人都可以活命,你也不想自己被关心你的人救下来的命再次被置于危险之中吧。”
“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我胜出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
“还有百分之一呢?”
“那是为了安慰你的。”
“。。。”这人怎么比十落还要毒舌,尴尬的收回了笑容,“那如果我的方法可以送你出去呢?你们成了叛逃者的原因不就是想出去吗?”
“那你可以送褚阔出去么?”
“可以。”小牧回答的毫不犹豫。
而这下,褚析之没有再说什么,显然是动心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
简单交代了几句细节部分,两人就上了角斗场。
但到了最后却没想到计划的实施对象竟然变成了十落。
小牧翻了个身,不小心压到了手腕的伤口:“嘶,疼。”
旁边,刚进来的老三也注意到了她的声音:“三天了,还没睡着吗?”
“三天零三个小时,十落离开我十步远的时间已经过了三天零三个小时。”医务室里面的小牧盯着窗外,暗暗发呆。
“让我看看你手腕上的伤。”
“不了,快好了。”
三天前,屋顶上,小牧另一只手拔开别在手表上的折叠刀的瞬间,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度里,递到那只手上,也同时准确无误的割开那只手手腕位置的动脉,握着的刀,刀尖被收回了刀把里,刺向十落颈部的刀,其实变成了又被小牧给折叠起来的只会造成疼痛但不会刺伤十落的非攻击x_i,ng武器。
于是,制造了一种假象,在外人眼里看来是小牧割断了十落的颈动脉。
事实上,流出来的血是小牧自己的。
好在,最后黄毛是真的没了兴致,看十落受了致命的伤又掉到湍急的江水中,也理所当然的以为她一定必死无疑。
后来也没再管小牧,自己带着士兵和制裁军离去了。
老三身边的男生好歹也是风速能力者,唯一一个注意到了小牧暗自的动作,于是在完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带着小牧离开了那场地,结束了那一天的故事。
小牧的手腕交由了禇析之包扎,而上层也没有宣布什么上前线的具体时间,于是几人就一起把小牧看管在了医务室里。
但这三天,小牧躺在床上,食不下咽,寝不能眠,脑海里都是十落掉下去的时候映在她眼里的表情,终究自己在那种时候想不出来好的方法,伤了她。
只是十落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不究后果的推她下去,最终连十落的安全都无法确定。
掏出兜里面被自己拽下来的十落的手表,小牧又哭了。
手表本来是脱不掉的,但没想到的是,十落被自己推下去的前一瞬间,它自动从十落的手上松动开来,小牧只是顺带着将之摘下,这样一来,十落的行踪就完全不会再被察觉,多好。
但这样一来,自己以后要找十落也会变的困难无比吧。
“这是你看着这块表哭的第六十八次,”禇析之端了杯水给小牧,“这么担心的话,去找她啊。”
“去找十落的话,之前做的那些事儿都没有意义了。”小牧接过水,又给放到了一边,“明明交代了十落不要出场,我宁可她不要那么把我放在心里,这样的话也不会把她带到这么危险的境地。”
“你接下来是怎么打算的。”
“黄毛。”小牧的眼神聚焦起来,再不像刚刚那么涣散,三年来,她好像都没有这么绝对化过一件事了,“杀了他。”
“我们想法一样。”析之笑着看着小牧,“如今褚阔的尸体已经被我藏了起来,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最终,我一定会带着她回归自由生活。”
“藏了起来?!”老三cha了句嘴。
“如果世上最关心你的人死掉了,你不会比我更疯狂吗?”
被怼了,老三也还不上嘴。
突然间,医务室又走进来一个人,是经常跟着老三的那个男生。
“你们在讨论些什么,小牧吃过饭,睡过觉了吗?”
听到他的声音,老三直接忽略了前一个问题:“还没有。”
“如果你想要杀了黄毛的话,就必须先让自己强大起来,而强大起来的前提是有一个特别健康的身体。”
“我还好,不困也不饿。”小牧又翻了个身,背对着那个男生,只是不小心又碰到了自己的伤口。在白色的床单上,绑着小牧伤口的纱布上出现的血显得格外醒目。
男生一眼就看到了,发动能力上了前,直接拆开了小牧的绷带。
伤口完全没有愈合的趋势,前两天给缝上的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抽了出来,在这种天气下,那里已经有了溃烂的痕迹。
“线呢?”
小牧默不作声。
“你自己拆的吗?你想死吗?”顿了顿,男生还是平静了下来,“既然老三是把你当妹妹看的,我自然也不能怠慢了你,只是如果你要自残的话,请不要在能让老三看得到的地方,你怎么样我完全不在乎,但老三是我心尖尖上的人,你这样的话,不知道他有多难受。”
瞟了一眼她家三哥,小牧立马把眼神收了回来:“我不想十落现在一个人承受疼痛,我不知道她在不知缘由的情况下会被伤的多深,就算是痛,我也想和她一起,我怕不这样做、不这样做的话,那个一直无所事事、任意妄为的古小牧又回来了。”
“可你现在难道就不是无所事事、任意妄为吗?”
“小牧,”老三又拿起了小牧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重新递给了她。
“三哥,”小牧接过了水,一口喝下,“我想训练。”
训练所外,y雨连绵,当然,因为是夏天,雷声轰轰作响,实在想不通,这样的天气的话,气温也应该下降一些的,可能是在训练所这种封闭环境的原因吧,热的让人完全不想动弹。
而在训练的地方,看不到一个人。平时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由于特别多的人而闹腾无比的训练的地方此刻诡异的安静。
“三嫂,能不能着重训练我的速度,”小牧拍了拍自己的脸,希望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
把小牧对自己的称呼看做了理所当然,男生摸了摸小牧的头,憋住笑,倒真把她当成妹妹了,“乖,再叫一声,你这称呼,我上次还没听够。”
咳了一声,老三摇摇脑袋,转而站到析之身边:“你呢?”
“必杀技。”
“不是问你这个,”老三按着析之的肩膀带她避到了一边,“我问的是,你是以什么身份加入我们的?”
“那你认为我应该以什么身份加入你们?这有区别吗?”
“我想我明白了。”
老三刻意将嘴角上扬了一个角度给析之看,不过瞬间,析之完全没有准备,就看见她的脖颈处出了一道口子,不过只是破了皮,不波及生命安全。
感到刺痛,析之两只手指触碰了一下伤口的位置。
“这就是你想学的必杀技。”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给她,“我该教的都教了,剩下的你自己琢磨吧。”
那个男的为什么要笑,他到底明白了什么?这必杀技又到底是怎么发出的?
析之站在原地愣神,但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后来直接加入了小牧的训练队伍中,总之不能荒废时间,至于那个男人莫名奇妙的做法,待晚上的时候再去想。
就这样连续的过了几天这样训练的生活,小牧也渐渐调整了饮食,然而训练所的长官们还是没有传达关于上前线的丁点消息。
第十天的时候,析之再次比前一天提前了十分钟进入训练场,然而此刻依旧看到小牧她正在做最基本的高抬腿运动。
“古小牧你,”析之揉了揉自己已经发黑的眼睛,“怎么每天都可以来的这么早,不会困吗?”
“不困。”
接着,便是两人的跑圈时间。
训练场有给每种能力的异能力者设定专门的训练工具,对于速度的训练来说,有专门练习跑步的机器,也可以自己在c,ao场上跑,但毕竟速度异能者的最高速度基本上以现在的科技水准来说是制作不出那样能承担那种速度的机器的,而其他能力的异能者会专注于自己异能的训练,长此以往,训练所里,可供速度异能者练习的地方只有偌大的c,ao场,但毕竟在跑圈场上跑的话,会和其他异能者发生冲突,所以一来为了避免冲突情况,二来为了能达到最大强度的训练,小牧她总是到的很早。
异能者休息了自己希望的时间后,也陆陆续续的出来活动,因此训练场地变得开始拥挤起来,好在他们还是和从前一样,不,事实上是在没有要求的情况下比从前更懒,所以早晨便是训练的最佳时间。
当然,那其中并不包括冰系的经常排在第二名的异能者,她是第三个到达的,到达的时间看上去也要比昨天更早。
再后来就是约定的一起训练的时间了。
老三是和那个男生一起进的训练场,到小牧两人跑得近一些的时候就直接的抛了两条毛巾给她们,小牧接毛巾的技巧也不像前几次那么笨拙。
“三嫂,”小牧擦了擦汗,“能不能帮我测一下我的瞬间爆发速度,我想知道有没有达到我自己计算出的所需要的水准。”
“怎么,才十天就已经心浮气躁了吗?”男生递给小牧一瓶水,“要知道你三嫂我可是训练了三年啊。”
“倒不是我心浮气躁,”小牧想了想,还是止住了嘴,换成了一种类似于调侃的语气,“在我智商那么高并一直根据你总结出的经验来训练的情况下,如果十天这么久还不能达到我想要的速度的话不就显得。。。你太无能了吗?”
“。。。”怎么感觉她明里是在夸我,但暗地里在嘲讽我呢?男生纳闷儿了。
结果这个时候老三走了过来,一巴掌往小牧的脑袋上拍了去:“别欺负和。”
男生的名字叫束和,姓氏为苍,只是老三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起这样的名字,因为束和不是意为束缚住一个人的平和吗?出于这个原因,他一直称呼苍束和不叫束和,而只取最后一个字,和。
最终的决定是由老三来给小牧测量,当然,析之这时候也过来凑热闹了。
要比就一起比。
总感觉虽然只有短短几天的训练,但小牧现在的速度已经超过她了,明明三年来虽然自己和小牧一样没有找到自己的异能,但总归来说还是要比她努力百倍的,但为何如今会有这样的恐慌感。
训练场上,由于还是早晨,是一天当中最凉快的时候,而且今天的气温比平时低的多,所以测量算来是可以发挥出一个人最大水准的时候。
其结果来看,出人意料。
“三哥,我成绩如何?”
而另一边,老三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小牧,又看了表,接着又看向小牧:“已经达到和的七分之一的水准了?!”
“嗯。”
表面上露出开心的笑,但往深了,小牧不敢多说。
按照这个天气而言,自己应该是发挥超常,但如果加上不平路面、不适温度,不确定时间等等一系列不好推测的不利因素,那么估算为三嫂的十分之一的水准这样的话,应该。。。还是有把握的。
而小牧后面,析之也走了过来,不过她的脸色看上去就没有小牧那么轻松了,整个人也气喘吁吁的。
她落后了小牧一截,就和她恐慌的事情一样,现在如果两人对打的话,虽说还是很有把握会获胜的,但已经不同于十三天前那种可以必胜的把握了。
明明三年来,古小牧不都没有训练吗?
“可以啊,”束和鼓起掌来,“虽然,速度的提升越往后越难,但你这学习的速度,已经完全超过我了啊。完全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垫底。”
“古小牧,”终归析之还是不甘心的,“你或许是有什么诀窍吗?”
“只是按照三嫂要求的来训练而已。”小牧摆摆手,“已是急如星火火烧楼。”
“说人话。”下意识动作,老三又拍了小牧一巴掌,“夸你几句你还不得了。”
吐吐舌头,小牧做了个鬼脸,然后立马溜了,对,顺带还拽上了析之:“吃早饭去喽。”
这个点儿,食堂里的人也寥寥无几,完全用不着排队。
“析之,想吃啥?”
“就算你这么问我。。。”
“想不到吃什么是吗?”小牧开始欢脱起来,指着招牌上的菜品,转而对着刚刚忙活好食堂师傅说道,“牢头,把这个、这个、那个,还有这些全部包起来给我们。”
“小兔崽子,”食堂大爷嗔怪到,“再这么没大没小的,你就给我老头子注意了。”
食堂本来是由训练所内部掌管的,但毕竟训练所的人都只是战场上的人才,最后,应所有学员以及训练所的大部分人的要求,毕竟也不只有学员想顿顿都吃美味一点儿的饭,于是后来就高价请了外面有手艺的师傅,材料、烧菜会用到的油盐气,总之等等都会由训练所来出。
他们,只需要做菜以及拿很多很多用最后从学员那里赚到学分换的工资就行了。
一年前,牢头还和小牧说自己已经把小平房换成了带游泳池的大房子。
“等一下,这些,你都要吗?这可是一个人十天的量啊。”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牢头用范勺子指着小牧道。
“是啊,这些,全部。”
疑惑,但牢头还是照着小牧说的来做了。
“一共两百四十三学分,不过老头子我看你平时完全不是敢大手大脚花钱的人,所以抹去零头,收你两百。”牢头摸了摸自己还没长长的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