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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线。
过客男:“大家好,今后我飞哥就成了这文章末尾的小片段的主角。”
过客女:“还有我。”
陆刃甲鲁任意:“你们谁啊。”
过客男:“那就比比谁更会吐槽。”
陆刃甲:“如果小牧喉咙被血堵住,她是怎么发出声音的,这作者分明在乱写。”
飞哥:“切,这算什么吐槽,这里应该吐槽的是,借用某电视人物的一句话,小牧内心os‘我终于可以死啦!’”
鲁任意:“你这是抄袭别人的台词!!!”
检举抄袭大队:“对不起,你因为这原因,需要被收押到文章结尾,默哀吧,孩子。”
第19章 十落被抓
其实,当时,小牧被绑到判决地十落出场的时候,因为被蒙着眼,所以在那个时候,小牧没有被长相欺骗,十落的声音,小牧是再清楚不过的,甚至于,在十落往自己这边儿走的时候,小牧就感觉到了她身上的气息,只属于十落的气息。
可是啊,当看到了来人的长相,那是和十落完完全全不一样的脸,小牧才会完全被带偏的。
不过,好在还不晚,最后十落那个傻子逞能时露出的笑,那和十落丝毫不差的嘴角上扬的弧度,眉头锁起的角度,没有人会做到一模一样的。
自己倒也是笨,居然才认出来,这不就是十落吗?居然还傻到以为自己移情别恋了。
“十落,你,咳咳咳。。。”
“别说话了。”十落这时候才想起来策姑娘的异能是治愈,便横抱起小牧,朝着策姑娘那个方向走过去。
但这人那已经被自己见识过的微不足道的能力,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这匕首带了毒。
小牧整个身子显现的全是中毒的迹象。
“喂,醒醒。”一只脚反复的朝她的肚子上踢,完全没有了属于平时的十落的温柔。
“没有解药,我治不了!”十落第一脚下来的时候,策姑娘就被踢醒了。但尽管嘴里一直在强调自己的答案,却还是阻止不了十落往自己身上踢的动作。
小牧见这场面,却尽了力竖直上半身,两只手臂环起十落的颈。
头靠近十落的耳边,轻轻低语:“十落,别这个样子,这不是你。”
话才说完,嘴里的已经发黑的血却涌出来更多。
“我不是让你别说话了吗?为什么不听话?”没有了以往的淡定,十落的语气中只剩下焦虑。
“再让我说一句话,一句电视剧中这个时候的主角还没交代完就断气的话,”小牧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显示的更加轻松,“我。。。”
可小牧却也一样话还没说完,手臂就垂了下去。
十落失了力气,瘫倒在地,怀里抱着小牧,抱的很紧。
“等一下,十落,我,咳咳咳。”小牧嘴里却又吐出了几个字。
听见小牧的声音,十落抱着小牧的力度松开了些。
“那样抱着你太花力气了,所以才把手垂下来的嘛,咳,”小牧一只手抓住了十落的手,把她的手搭在了匕首上,“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我推测出来我的异能应该是可以无限复活。匕首刺在身体里很难受,所以,帮我拔它出来。”
“应该?可以?”十落甩开了她按住自己的手。
“这样长在这里,我也不容易复原啊。”
“你知不知道,这样只会加快你死亡的速度,如果是平时,如果是平时,任何情况下,我都会相信你,但这种时候,我能相信你吗?”
十落凝视着小牧,小牧却把自己原本看着她的视线移开了来。
自己的手却再次放回匕首的柄端,用上微不足道的力去拔。这样拔,流出来的血更多,也更疼。
“你干什么?!”十落那只手也按了回去,握住小牧的手,不让她再有动作。
“十落,疼。”
听见小牧嘴里的念叨的话,十落猛地卸了力。
突然想通了什么,她嘴里念动咒式,解除了附身状态,那具被附身的人的身体倒在了地面上,自己则用上了再熟悉不过的风,带着小牧来到森林当中,河水之畔。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还要那人的身体作何?最后的最后,不应该是由真真正正的自己来陪着小牧吗?
这个时候,倒想到了那本笔记,可是那本笔记啊,这个时候还真是没用,有各种各样攻击的咒式,却没有治疗的手段,有自愈的方法,却已经认主。
“如果这是你所愿的话,”再一次,十落握紧了小牧的手,狠下心,一次的把匕首拔了出来。
黑色的血也顺之彭涌而出,弄脏了十落大半的衣服。
原本以为当初是小牧背叛了两人的爱情,原本以为策姑娘才不会像小牧一样再背叛自己,原本以为可以收复很多的忠心耿耿的下属把小牧抢回来,但到头来才发现自始至终自己都是错的,错的太过离谱,原来,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背叛的,只有小牧一人而已。那所谓自己以为已经劝降了的村民们,也不过是随着风向两边儿倒的墙头草而已,那所谓想要一个姐姐的策姑娘,也不过是把自己当做垫脚石而已。
看着小牧伤口处的黑色的血液不停涌出来,十落已经对这个世界彻底丧失了兴趣。
“十落,”小牧的手最后一次抚上十落的脸颊,“别太担心,我过几天就会醒了。不是死亡,所以也谈不上是被别人杀死的一说,因此,你不要去报仇什么的,不要脏了你的手。”
狂风骤雨,雨未歇,河水静默,波纹兮兮切,天难测,此风何时绝,此恨何时灭,有鸦啼鸣,恍若嘲讽着,这死别。
三天两夜,雨停了又下,日头升了又落,天空白了又黑。
但不管周围的景象怎么变,十落就这样抱着小牧的尸体,没有撒过手。
期间,也没有人来打扰。
但是啊,尽管过了这么久,小牧也还是那么安静的睡着,没有苏醒过,就连苏醒的迹象也没有,身体持续那么冰凉,脸色依旧那么苍白。
此刻,天上繁星点点,不远处,村落的灯光尽量映衬着这片银河,虽然看起来完全不搭调,就跟无谓的无用功一样。
“小牧,睡了那么久了,怎么还不醒啊,训练所里面都没见你这么贪睡过。”
“小牧,你看,我们都出了训练所,多好。”
“小牧,你不是说只睡一会儿,让我等你吗?我就在等你啊,什么也没干,就在你身旁乖乖的等你。”
“小牧,你怎么这么喜欢违反约定呢?你信不信下次有什么约定,我片刻不到,就违反给你看。”
“可是,小牧,你不醒过来,我又怎么违反约定给你看。”
“喂,古小牧,你过分了啊!”
。。。
一直在嘴里念叨着一些话,十落是想说给小牧听,让她快点醒过来的。
但,也不过是无用功而已。
又是一个夜晚过去,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十落终究保持不了清醒,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眼前却是昏暗一片,自己身处一间小黑屋子里,只有右手边的墙壁上开了一个小窗户,坐起身子,却伴随的还有铁链相互碰撞的声音,细看来,才发现,手腕,脚腕,脖子,腰间各被加了一道锁链,都是很粗的链子,链子的末端则钉在墙上。
更关键的是,自己身旁,没有小牧。
稍微提起右手拽了拽,铁链绑的很紧,质量也很重。
这个时候,屋子外的人听见了屋子里铁链响动,开门走了进来。本来是准备了很多话要说的。
但十落看见他进来,倒先开了口,以一股近乎狂暴的语气:“我的小牧呢?!”
男人被吓到了,忘了回答。
下一刻,十落兀的冲向了男人,手爪直直抓向他的脖颈:“我问你,躺在我怀里的那个人呢?!”
然而,刚要抓住的时候,却达到了铁链的长度的极限。
男人差点就踏进了鬼门关。
松了口气,男人又往后退了几步:“你在这里先关几天吧,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出来和我结婚。当然,吃的和喝的不会缺了你,每天都会有专门的人送进来,至于这人的死活,我倒是不在乎,如果你实在生气,杀了她倒也不是不可以,顺便出出气,反正我手下这样的奴隶多了去了。”
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十落刚刚也只是躺在地上的。
男人离开后,这里就只剩下了十落一人,以及绑着她的铁链。
太久的时间,滴水未进,粒米未食,虽然脱离了那个女人的身体后,体内火烧的感觉减弱了很多,虽然一直都有笔记本上覆盖的灵力在调理十落的身体,但她也毕竟只是人类之躯而已,加上又淋了长时间的雨,现在也不过是在死撑着。
拖着铁链,十落寻了一墙角坐下,背靠墙面,头埋在膝盖里,不自觉的,高温的泪水一滴一滴滴落在地面上,可是抬起头,不管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反而导致这眼泪溢出的愈发的多,止不住的无力,止不住的难受。
渐渐的,哭出了声,就跟一个迷路的小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后来,哭得累了,哭声也小了下去,屋子里没了声音之后,死一般的寂静,完全啊,就和扩大了的棺材一般,抑郁,让人窒息。
寂静持续不久,门又开了,突如其来的光有些刺眼,光影中,有人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十落姐,你,”来人的声音很温柔,“还好吗?”
听出来声音的主人是谁,十落干脆连眼睛都不想睁了。
那人看见十落的状态,没有停下来,没有停在安全区域,却朝着十落越走越近。
“别再靠近了,”十落头不抬,眼睛张开了些,但也只是这么警告,“我怕我会杀了你,那样的话,就算违反了和小牧的约定。”
然而这人完全忽视了她的话,直到离得十落一臂之距,才停下脚步,蹲下来,把呈着饭菜的底座轻轻放在地面:“太久没吃饭,先喝碗粥,润润胃,待过一会儿之后再吃些青菜,至于饭的量,我会控制着一点一点儿给你往上加的,刚开始恢复饮食,也不能吃的太多,这样的话,对身体也是不好的,总之,不管怎样,身体总是要养的,我家的那个,”
这时,却见十落忽然有了动作,晃动铁链,缠住了那人的脖子。
而原本那人手里端着的白昼,也因为十落突然的攻击摔在地面,摔得碗碎了,粥洒了一地。
来人没有放抗什么的,但十落最后也没有下手,只是缠了她一会儿,接着就松开了铁链。
古小牧,自己经常破坏约定,却还喜欢做一些约定,束缚不了她自己,倒束缚了别人。
那人什么也没说,只是咳嗽了几下,然后蹲下身子,用事先准备好的抹布擦干净了地面,又捡起碎瓷片,放在底座上,把送进来的饭菜给端了出去。
临到门口,又交代道:“粥打翻了,我再去给姐你盛一碗。”
那人动作很快,很快就回来了。
这一次,十落倒乖乖按她的要求喝了粥,进了食。
必须,得快些恢复能力,然后去找小牧。
“姐,那我出去了,晚些时候会再过来给你送饭的。”那人麻溜儿的收拾了碗筷,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为什么你要选择背叛?”十落突然叫住了她。
“因为啊,我生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选择背叛,却不是问你你的出生。”十落的语气那么平静,平静的完全不像是刚刚那个情绪失控的她会有的。
“叛变的原因?因为不喜欢你这个名义上的姐姐,所以就叛变喽。”
“这是,实话吗?”
“我为什么要骗你?”
“那不喜欢我这个姐姐的理由又是什么?”
“你太自私,”那人转头朝向了十落,“在其位不谋其政,把村中的事物,事无巨细全部给我一个毫无威严的小丫头处理,自己则日思夜想自己心头的人,就连村中的恶霸,也是因为你喜欢的人受到了伤害,你才出面处理。你这样,空空霸占着名头却不干什么实事儿,到底是希望谁来给你卖命啊。既然如此,有你和没有你又有什么区别,倒不如让有能力的人来管理我们村落,你这样下去,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因为你的不做为而陷于水深火热。”
“自私,吗?”
策姑娘跑了出去,徒留十落一个人在原地,“我原来,这么自私的啊。”
呼了口气,十落贴着墙站着,脑子里却浮现了笔记本当中的内容。
笔记本开头的字: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所谓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这样看来,自己倒是真真的自私。
屋子外,策姑娘跑出来之后,回了自己的房间,不,准确说来也不能算她自己的房间,因为房间里还有别的人,火系能力者分配的是十个奴隶一间房。
房间很破,屋顶上的茅草被风吹散了,露出几个洞来,已经完全起不到遮风避雨的作用,但是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人来修过。
策姑娘找了一片地儿,就地坐下,安安静静的。
一年前,其实那时候,策姑娘还不是一个人,有伙伴儿,专属于她一个人的伙伴儿。
那一天,恰好是她好朋友的生日,两人可是攒了很久的钱,准备在那一天去城里面庆祝一番的。
前天晚上,两人都开心到睡不着。
一个被子里,悄悄话说到了天亮。
“明天,等太阳公公上班儿,城镇的大门打开的时候,就可以开始美好的一天了,策,你想买些啥?”
“啊?!明天不是你的生日吗?你决定就好。”
“你决定嘛!”
“我决定的话,嗯,让我想想买什么好,啊,我想到了,我想买你的笑,钱嘛,就用我的一生来买好了。”
“你,你,”她家好伙伴儿刹那间脸就红了,假意推搡了一下,翻了个身,拿背对着策姑娘。
“别生气啊!”策姑娘也没想到,不过是真心实意的一句话而已,居然弄得她家小伙伴儿不理她了,这可不是策姑娘的本意啊,本来还想着能逗她开心,结果却事与愿违。
“我没生气。”她家小伙伴开了口,又翻过了身看着策姑娘。
“你脸都这么红了,还说没生气。”策姑娘疑惑了。
“。。。”
闲言碎语里,天便亮了。
两人很快洗漱了下,便去赶那趟最早的去城里的车。
结果因为两人聊了太久,没把握好时间,差点儿就没赶上那辆车。
车开了将近两个小时吧,山路颠簸,策姑娘家的小伙伴儿吐了两次,不过她倒还好,没什么晕车反应。
城里面的话,两人是第一次来城里,什么在她们眼里都是新鲜的。
东瞅瞅西瞄瞄,时间不经意就被晃到了晌午,本来两人是准备在路边摊随便吃点儿中午饭的,毕竟城里的餐馆消费太高,这样的话就会超出预算。
但奈何天公不作美,原本风和日丽的天气却突然y风阵阵,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雨下了下来,不是那种连绵的细雨,就像是有人在云端往下倒水一样,风也特别特别的大,直接就把一个小摊贩临时搭起来的棚子的顶部给吹飞了。
其他小摊贩也赶紧收了摊儿,路面上,人们形色匆匆。
“策,我们不如去餐馆里面进餐。”
“可是,那样会超出预算的。”
“反正下雨嘛!下午估计也不能在城里面儿好好玩耍了,那就把下午的钱叠加到中午的饭钱上不就好了吗?”
“好啊,听你的。”
但没想到,就算是叠加了下午的钱,那一顿饭却还是不够支付。
没办法,村儿里的教育不普及,两人没读过书,更不知道这饭钱到底该怎么算,最多知道哪个数儿大,哪个数儿小而已。
大义凛然的,策牵紧了小伙伴的手,让她站在自己身后。
但想了想,还是靠在小伙伴耳边低语道:“你先出去吧,在回村的车站那里等我就好。”
“我不要!”
劝不走她,策姑娘随意安慰到:“那不然下次遇到这种事儿,就换你来当炮灰。”
本来只是随口而言,后来啊,却一语成谶。
小伙伴儿听了策姑娘的,便乖乖答应了。
一直在车站等了好一会,才看见策姑娘冒着雨跑向了自己。
“没什么。”拍了拍身上的雨水,策姑娘朝着小伙伴儿笑着,“那老板人真挺好的,剩下的钱没要我们的,就放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