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平,心有怨言,但还是这么跟着了。
就这么晃悠到晚上,晃悠到不得不回到宫里的时间。
“承德,在回宫里之前,能不能再给我买一串糖葫芦。”虽然想保持自己的高冷,但没办法,还是让欲望占领了主导地位,“我想吃。”
“乖。”揉了揉比自己矮那么一小节的小牧的头发,承德浅笑,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没办法,也不能再继续任x_i,ng下去,两人踏上了回宫的路。
“承德,这里是哪里来着?我怎么不记得了?”带了微微的生气之情的小牧,在前面走着,完全忽视了后面承德有没有跟上来,但没有听到承德的回话,才转过身子查看,没想到后面没有一个人,“承德?承德?”
蓦地提高了警惕,绷紧了神经。
悄无声息,一样冰凉的东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温度和金属一样。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你心来。”
本来以为会有一场恶战,但听见这声音之后,整个人立马放松下来,一把拽过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东西,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金属,就是今天自己吵着闹着要的糖葫芦。
“要养活一个古小牧,倒不怕铺张浪费。”扛着cha满了糖葫芦的草木木奉子,承德从古小牧身后出现,“是在外面吃完,还是全部带回到皇宫里留着吃呢?”
“带回皇宫留着吃,我想这次出宫之后,怕是没有什么机会再出宫了。”
。
。
。
。
。
。
鲁任意:“小甲,把你上次提到的朋友的电话号码给我。”
陆刃甲:“?”
鲁任意:“在工资被拖欠的情况下,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向你朋友借钱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了,不用还,她也不会问你要,因为她有一颗相信别人的心。”
陆刃甲:“那好歹也是我朋友啊。。。除非,借了分我点儿?”
鲁任意:“没办法,谁让我们是朋友呢?就该有福同享。”
。。。
一个月之后。
陆刃甲:“还借吗?这是你借的第十九次了。”
鲁任意:“明明是第十八次,你弄错了,不过这又不是什么重点,反正都不会还。”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路人甲和路人乙的对话对剧情是有暗示作用的。
还有就是,每日的撒泼打滚卖萌求评论。
第48章 这份离别来的太过突然
春季,天气还未转热,是适合人生存的好天气,然而太上皇的病情却越发不受控制了,反复无常,时好时坏,太医也说时日无多,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强撑着这最后一口气,遭着这种罪,不愿离去。
“父皇,我回来了。”盔甲还未卸去,三皇子安排兵卫在寝宫之外守着,便火急火燎来到了太上皇的寝宫。
“是老三吗?”听见三皇子的声音,但太上皇已没有气力爬起来,只躺在床上唤着他。
“父皇。”又叫出了这个称呼,三皇子跪在地面,“儿臣回来晚了,是儿臣不孝。”
“知晓了,你退下吧。”语气里透漏着虚弱,不能够再费力交谈,太上皇让三皇子暂且离开。
“父皇,儿臣希望能够尽尽力,所以,就让儿臣陪在你身边吧。”
“说了让你退下,因为现在的老弱残躯,你连现在眼里便不把我这个父皇放在眼里了吗?”语气有些强硬,一句话说下来,又导致了气息不顺,太上皇强烈咳嗽着。
“是。”紧紧握住拳头,三皇子还是选择了退下,遵从太上皇的要求。
夜晚,天气突变,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而下,几乎没有任何预兆,是眨眼演变成这副德行的。
这天晌午,承德从一个伪装成公公的奇怪的人那里收到了一个字条,得知其中内容之后,当天夜晚第一次瞒着小牧,不作声离开了寝宫。
幽暗之地,稍稍可以避雨的地方,一个黑影站在那里,似乎已经等了许久。
“嬷嬷。”双手抱拳作揖。
“承德,你没忘自己的真实身份吧。”一开始的语气还是很轻柔的,就像是母亲对待自己孩子的态度,那人开口。
“承德不敢。”毕恭毕敬,承德回答。
“狗皇帝病危,你为何没有拿到承袭皇位的机会,这几年,你究竟有没有认真想过报仇之事。”语调增高,整个人都严厉起来,这个女人完全没有拿自己当做一个下人,而满是责备与嘲讽。
“承德,”听出她生气,十三皇子本来想要辩解,却生生把话又咽了回去。
“好在,为防止这种情况,我把你兄长也送到了皇宫之中。”
“兄长?”
“一直以来,为了不让你放松警惕,便没有告诉过你你还有一个兄长的事实,现在时机成熟,我知道,虽然这么说你可能不能接受,但这也是事实,何况你作为一个女孩子怎么继承皇位,好在先皇有留下你兄长这么一个子嗣,不然又该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
“那,兄长现在的身份是谁?”
“你三皇兄。”遮雨的屋檐面积小,何况暴雨倾盆,雨水jian到了嬷嬷身上,为躲避暴雨,嬷嬷往区域里面又走了几步,顺带递出了一颗药丸,“起兵时间已决定好了是黎明时分,时间紧迫,你能力不够,这药丸可供加强异能,便交于你,趁这时服下吧,到黎明时分便是药效最好的时刻。”
因为这个嬷嬷往前面走了几步,导致两人挨得太近,承德便往后退了退,也没注意到此时雨水能够全部打在自己的背后,而听见嬷嬷的话,虽有犹豫,但还是接过了那颗药丸,一口吞下。
夜漫长,雨声潇潇,风声啸啸,月躲藏起,星辰光芒散,不知不觉,每个人的轨迹朝着命定的方向行进了很远,不愿意面对的时刻终将到来。
黎明时分,雨停歇下来,空气也莫名其妙的变得干燥了很多。
这个黎明,不似往常那么平静,皇宫中的人几乎都是被一片区域的火光惊醒。
而火烧起来的地方,显然就是以前的大皇子,现在的皇上居住的寝宫。
“来人,救火呀!”几个内侍先发现的火灾,慌张四散开来去寻找能够救火的异能者,然而嗓子还没有喊开,便被几个突然窜出来的黑影勒住了脖子,之后便没了生息。
火势蔓延的急速快,深陷其中的人们能跑的都尽量跑了,什么金银首饰总没有自己的命重要,然而这么大的火势却没有人过来救火,直到快要烧到太上皇的寝殿的时候,才被一群陌生的人给用异能灭掉。
除了十三皇子的偏殿较远之外,其余皇子基本上都被波及到了。
而十三皇子的寝宫里面,却不见人影。
火势未熄灭之前,火场之中,两个灰头土脸的人在里面不顾一切的寻找一切可能活着的生命。
然而一无所获,基本上能见到的,都已被烧成焦炭。
大皇子宫中作为火的起始位置,在里面发现的被烧成焦炭的尸体格外的多,不仅如此,支撑房梁的柱子已经经受不住这火焰,在一根倒下之后,其余均相连着坍塌,其中间隙也不过喝半碗茶的时间而已。
很快,房子便会整个倒塌。
不得已,小牧抓紧了承德的手,生拉硬拽把她拽出了火场。
承德不说话,却用全身力量在抗拒着小牧的动作行为。
“承德,你先冷静一些,以你大皇兄的能耐,这点火是伤不了他的,当务之急是想想该如何灭火,不让火势蔓延,以及找出纵火的人才对。”
听进去了小牧的话,承德在那之后一桶一桶水的提过来,向火场中浇水,但这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小牧当然也没有愣着,也有去向周围的人呼救,然而却找不到一个能帮忙的人。
直到一群没有见过的人过来扑灭了这场火。
然而火虽然扑灭了,却只剩下断壁残垣,以及数不尽的黑尘。
这时却看见三皇子,率领着大队士兵赶来:“众将士随我令,大皇子谋夺皇位,向父皇下毒,犯下大逆不道之事,使得父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今日天罚降临,我必遵从天意,给父皇一个交代。”
而在三皇子的御马之旁,一妇人坐在轿撵之上,脸上还残留有被火烧伤的痕迹。
“嬷嬷,怎么会和三皇兄一起置大皇兄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就好像昨天晚上没有和嬷嬷见面,承德没头没脑的,只知道嬷嬷做的从来都是对的,如今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承德,直觉告诉我,这位嬷嬷并不可信。”一句话拉回了承德的思路,“你先随我藏起来,静观其变。”
接着,又是小牧占据了主导地位,拉着承德,躲在一旁暗中观察。
场面这么混乱,自然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不起眼的两人。
火灾之后,宫中无人,三皇子的军队畅通无阻,很快进入了文武百官上朝的主殿,向前行进,踏的平稳,到龙椅之前,先是伸手摸了摸两边的龙头,之后衣衫一挥便坐了下来。
等待文武百官进殿上朝,以及宣布自己继位的事实。
那位嬷嬷则只身前往了太上皇的寝殿。
但三皇子迎接到的不是以后将向自己朝奉的文武百官,却是出现在大殿门口的大皇子。
“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瞪大眼睛,看着根本不可能再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大皇子。
“三弟,可否不要执迷不悟了。”提起长剑,剑尖在地上摩挲发出刺啦的声音,震得人耳朵发麻。
虽然刚刚还有吃惊的情绪,但见这场面,三皇子很快整理了心绪,很快提起了自己的剑,迎身上前。
刀兵相接,只是单纯的r_ou_搏战,却没有人使用异能。
三十回合下来,三皇子却已气喘吁吁了,但没想到,竟趁着大皇子不注意,在大皇子的剑向他砍下来的时候,他没有用自己的剑去挡,而是把自己的剑刺向了大皇子的心脏,另一边却c,ao纵自己的金属异能使得大皇子的剑软了下来。
然而,刺向大皇子剑没有刺进大皇子的心脏,却停在半空中。
三皇子眼神空洞,显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下一瞬间,两把剑均掉落在地面。
“老三,能否放下心中对皇位的执念,站在那个位子又有什么好,为了那个位子,而让我们兄弟互相残杀,忘了以往情谊,”
“皇兄,”突然跪倒在地面,三皇子回过了神儿来。
看这场景,大皇子理所当然的便去扶他。
“你去死吧!”
小牧和承德虽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但完全赶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皇子掏出衣衫里的匕首刺进了大皇子的胸膛。
小牧这时也不知爆发了什么力量,刹那间上前踢飞了三皇子,但爆发速度的时机不对,比应该爆发的时机晚了太多。
嘴里溢血,大皇子的话也说不清楚了。
“大皇兄。”这么多年来,倒是承德第一次哭。
见到,大皇子这个样子,小牧也不忍再打扰他们兄妹二人的最后时光,退身而开。
“俯下耳朵来。”这样对承德说着。
承德也乖乖的听着他的话。
“皇妹,帮皇兄照顾好你皇嫂,帮她找一个好男人嫁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求评论,求评论,重要事情说三遍。
还有应该还会再写一点儿古代篇。
然后就快完结了吧。
预计写六十多章。
第49章 赤色的黎明
黎明时分,火灾发生,火势扩大,很快波及了整个皇宫,新皇帝还没来得及改国号,便在这场火灾中丧生。
可火烧起来的前一天晚上,明明暴雨倾盆,寒风冷冽,甚至于许多捕鱼人放弃了当天的工作,而在家中休息。
雨停下的时间不适当,下起来的时间也不适当。火被扑灭之后不久,却又淅淅沥沥的落下来。
小牧抱紧了嚎啕大哭的承德,像是哄着小孩子那样按频率的拍着她的背,承德的背后衣服,不像是浸过雨的样子。宫殿之中,不论是大皇子的兵士还是三皇子的兵士,也没有人上前来打扰,仿佛眼前自己的主子的生死和他们无关一样而专心致志的厮杀。毕竟比起他们高位之人的内斗,眼前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小牧,我后悔了,”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承德眼圈红肿着,“我真的好后悔,报仇什么的,为什么我会看的比大皇兄重要,明明比起那虚无缥缈的父皇母后,大皇兄这些年对我的好才是真实存在的,然而我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对小牧而言,她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用手拍打着承德的背,这样安慰。
但却猝不及防,承德挣开了她的怀抱,捡起地面大皇子的剑,攥紧剑身靠近剑尖的地方,将剑尖对准自己的心脏,直直向下刺去。
“承德!你忘了许给你大皇兄的承诺了吗?”潜意识行为,小牧抓住她的手臂,直接夺过承德手中的剑。
两人的手掌被这同一把剑划伤,血液滴落地面。
面无表情,承德加入了在场士兵的战争之中,没过多久,身上便糊满了血,但看不出来到底是她自己的,还是这些士兵的。
宫殿之中,尸体越堆越高,谁又能想到这是平时为百姓谋议的文官聚集地。
直至夜晚,战争结束,三皇子的军队全军覆没,无一人幸免于难。至于打扫清理的工作,便交由了大皇子的亲卫队处理。小牧随着承德来到了太上皇的寝宫,这里悄无一人,安静的诡异。
大门只是微微掩着,轻轻一推便打开了。
而屋子里面,析之酒的味道扑鼻,处处皆是酒的香气,记得十年多前,嬷嬷和自己相依为命的时候,经常会酿这种酒的,晾好之后,用碗装着,放在桌子上面,当时自己不乖,偷偷喝过,闻起来香气四溢,尝起来却没什么味道,但还没来得及品味,就醉了过去,醒来已不知是何时,不过这味道却是留在了记忆里。
走进宫殿里面,循着味道,承德的手中还提着她大皇兄的剑,每一步的沉重,想必也只有他自己此刻心里才知道。
身上虽染了那么多的血污,但这些血液早已干透,只有一片红色还停留在衣服上面,顽固不已。
终于走到了酒的味道最浓厚的地方,此时还隔了一层门,这扇门紧闭着,想是从里面锁上了的。
将近在这扇门前沉默了一刻钟,然后缓缓举起手中的剑,一只手握住剑柄,一只手握住剑身,又缓缓转过身,背对着这扇门,向前走了两步之后,默默的再转过身来,换成了两只手握住剑柄,将剑竖直劈下,门裂开来。
没有了门的阻碍,析之酒的味道四处逃窜,味道这么浓厚,给人一种错觉,仿佛置身其间,就能醉倒。
而打开门,门里面父皇一如往常的躺在床上,房间里面的景物也没有什么变化,房间里也没别人,唯一一点不同,便是多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嬷嬷跪坐在地面上,身体倚靠着床沿,头部的位置离着太上皇格外的近,眼睛和太上皇一样,轻轻地闭着,像是睡着了一样。
太上皇在位的日子积劳成疾,也不过不惑之年,便硬生生叫朝廷的事务给拖垮了自己的身体,明明脸上都没有出现多少皱纹,就这么离去了。
嬷嬷她的睡颜,这样子看过去,仍然风韵犹存,只是苍白的脸色一直在提示着一个消息,她已经没了生息。
从这个角度看来,这两人真的好配啊。
屋子里面没有血腥的味道,床上也没有什么血的痕迹,死亡的原因,应该不是什么外伤所致。
太上皇睡在床上,身边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而嬷嬷的手边,一瓶碎了的白色酒壶显眼的紧,以前嬷嬷喝酒用的就是这支酒壶。
“承德,想必在嬷嬷来找太上皇的时候,太上皇,就已经离去了。看来,不管再怎么坚持,身体也没有允许太上皇等到他等的那个人。”
“小牧,嬷嬷倒是真的很宝贝这白色酒壶,不管去什么地方都会带着,但我记得,不管什么时候见到,这酒壶的口都是被封住的,想来,应该也是在等待着那个能陪她饮酒的人,共同把封住的口给开启。或许,他们等的,会不会就是对方?”手中卸了力,剑被丢到了地面,“本来有很多事情想问嬷嬷,却没想到,许久分别,多年未见,如今一见,到了诀别。”
“承德,”眼神闪烁不定,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看着承德,小牧终究还是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出来,“有件事我必须承认,昨日我易容成了你的模样,去见了嬷嬷,但是是瞒着你进行的。”
“为什么要瞒着我进行,”用了疑问词,但承德口头上却是死气沉沉的,刻板而又机械化的说出了这个问句。
“大皇子交代给我的,还有就是,不,没什么了。”既然称得并不想继续听下去,至于真相是什么,又有必要告诉她听吗?
大皇子那声“皇妹”,就当自己完全没听到吧。
承德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小牧替她行使了职责,而最后也只是由她一个人带着他大皇兄的尸体,去到她大皇嫂那里。
大皇子的寝宫已被烧毁,大皇子的家人则被秘密转移到了某处地方,来到那里,可能因为地处偏远,不易被找到的原因吧,和大皇子的寝宫相比,对比着那热闹非凡的地方,这里却显得那么荒凉。
但到了门前,手放在门把上,提起圆环,却停在半空中,没有敲下去。
本来是打算离开的,这种消息,大皇嫂怎么能承受得了呢?
门开了。
预料之外,大皇嫂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出乎寻常的镇定。
走上前,轻轻抚摸着大皇子的侧脸。
本来以为,大皇嫂哭一哭也就算了。本来是这么以为的。
但却经验,看见她抽/出了大皇兄腰间佩剑,决然的刺向心脏,阻止不及。
麻木的将该合葬的人合葬,麻木的处理三皇子叛变之后的一切事宜。麻木的继承了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