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事,是指什么?”析之的视线没有移开,“你爱我,我,也是爱着你的。”
这次,换褚阔说不上来话了。
天色不好,日光有些虚。
这之后,这话题,再没有人提起。
没有方向,两人沿着河边走,后来便在一座森林里住了下来,结果,竟然捡回了小牧。
而且明明应该已经没有了的心脏,此刻却在胸腔里跳动着,鲜活的。
带着小牧回了茅草屋,照顾了她很久,终于,在第三天的夜里,端着水进来的时候,看见了醒过来的古小牧。
不过,她的戒备心明显重了很多,放她自己一个人待着,析之离开了小牧身边。
而对小牧来说,这时候,却没有胆量再去找十落。
特别是,在那个人的刺激下。
在‘以前,让你害的领主家破人亡,民心尽失,一朝功业毁于一旦,天赐良缘化为虚无,如今,这么久过去,你竟还要来扰乱这一切,’这样的话下。
在那个梦下。
小牧想起来了很多,被自己遗忘的事,被自己遗忘的,和十落的往事。
夜不成眠,盯着窗外,一直到黑夜驱散,太阳起来上班儿,工作到天空大亮。
掀开被子,换了自己床边,析之准备的衣服,就着她昨晚端进来的水,水已经冷了,小牧却不断用冷水糊上自己的脸,而后使劲拍打,拍打了多次。
“你这是干嘛?!”析之开了门,便看见眼前的一幕,快步上前,抓住了小牧的胳膊,知道有些话没用,倒嘲讽的笑着,“还是一如既往的软弱,一如既往的只会用自残来逃避现实,一如既往的不去弥补,而只会用自残来替代你该弥补的事。”
“不是自残,”面上的水滴向下滴落,小牧不再动弹,只是安安静静的回答,“这样做,只是想让自己清醒,只是想让,那个无所作为胆小如鼠的古小牧再次沉睡。”
听她这样说,析之松开了小牧的手臂,兀的把已经冷掉的水端了出去。
吃过早饭,小牧收拾了碗筷,便向两人告别。
“这段时间,感激不尽,如果还能回来的话,就给你们整一栋大房子,给褚阔想想办法,看有没有可能给她重塑一个形体。”站在门外,小牧虽原本声音挺大的,但后半句,小到连自己都听不清,“如果真有那个回来的可能的话,我相信,给褚阔重塑形体也是做的到的。”
“你就这样,自己一个人离开吗?去找十落?”
“你们在这里生活的安逸,我又怎能再麻烦你们随我一起踏上未知的路途?十落她,总之,以后如果有能力的话,我会回来看你们,这对老夫老妻的。”
“你都知道了?”
“不用在意,这里无人识得你们,也不会有人反对同x_i,ng结婚。”本来准备走的,但却中途回头,把褚阔拉到了一边,(关于褚阔的灵体状态,因为析之是召唤她出来的中心,所以也只能由析之送她回冥界,但是正因如此,析之如果强行运用异能去触碰她,褚阔就会被法则强制通过析之这个中心送回冥界,且再无召回可能,但其他物品或人类,褚阔是可以触碰的,只不过作为灵体,也只有特殊异能的人才会看到她,比如析之,比如小牧)“别忘记举办婚礼了,作为一个攻,不能等褚析之这个受主动啊。”
“你们在说些什么?”见两人这样背着自己聊事儿,析之也靠近过去。
“没什么,没什么,”小牧拍了拍褚阔的肩膀,一溜烟跑掉,“这次,是真的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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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一颗碎片
枯思欢:冰系异能者,当初训练所中经常排第二名的人,曾是一方训练所教官的小女儿,但就算那样,也没有得到什么宠爱,父亲和哥哥死后,本来按照法律应该跟着玉予汝(就是那个经常在训练所排第一名的风速异能者)代理队长的队伍,为人类效命,为父亲和哥哥赎罪,却于出发的前夜逃亡。虽然这章没有她的戏份,但是,果然还是先写一下吧。
黄毛:已经领盒饭了,就没什么好介绍的了。
可以易容的能力者:小时候被自家主人收养,长大后因为第一次出任务,再加上存心要放了主人的宿敌古小牧,因此被自家主人打下了悬崖。至于名字,马上就会起了。
叶落知多少?秋风无人晓。
气温骤降,细雨如针,天气配合的巧妙。入秋时节,天空给人一种冷色调的感觉,在室外的话,一眼就能看出,这不是气候相似的春天,立马就能发出感慨,这就是一年后半部分的秋天,没错了。
踩着落叶,小牧撑了根木棍在shi漉漉的泥土中行走,下雨的原因,身上已经打shi了不少,然而却连躲雨的地儿都找不到,加上山路泥泞,脚下沾的泥土让她走的路显得更加费劲。
如果说,没有以往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或许还能安安心心的回到十落身边,继续当只属于印十落的古小牧。
可如今,既然已经回忆起了那些片段,又叫自己怎么能够回去找十落呢?
说实话,倒宁可这些记忆拼凑不全的话,还不如一点碎片都不要让自己想起来,以前幻想过,自己也能够和电影主人公一样非比寻常,而当真的到了这个地步,才发现对这种身份的抗拒。
训练所的手表还没有脱落下来,虽然现在自己也有能力把它摘掉,但带着至少还能看个时间。
现在,已经到了傍晚,17:58:23。
坐下来歇息了会儿,又摘了些野果,就当做晚饭吃了。
可是刚擦干净的第一个野果,还没入肚的时候,却从旁边穿出来一个不明物体,惊得小牧怀里的晚饭掉了一地。
仇视的目光瞟过去,却对上了一双更加仇视自己的目光。
明显小牧自己是不认识这个人的,呃,确切来说,应该是不认识这只鬼的,身上明显铺满了黑气,完全没有什么实感,以及活人的气息。
好歹经历了这么些天,加上很久以前就能看到鬼,小牧也算是见怪不怪了,不怕她。
“你是?”对待陌生鬼的一般套路,自然是明确表明自己和她并不认识,让她明白自己找错了人。
“来寻仇的人。来报杀身之仇。”
“天降一口锅呀喂。”虽然表面上表现的十分惊讶,但是小牧却已经开始动手捡这些掉在地面的果子。
见她明显还没有猜出自己的身份,陌生鬼换了一个脸,一个和小牧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又惊得小牧才捡起来的果子掉在地面:“那个在悬崖边上的,扬言要放了我,结果却被自己主人一掌击下悬崖的人?”
对小牧的态度彻底无语了:“我当初可是拼了老命助你逃脱,你现在就没有什么感激之情吗?”
“活了这么久,除了对十落,之外的其他人,我产生不了感情。”尽管这样说,小牧还是露出了一个微笑,“你的目的是什么?过来找我的目的。”
“复仇,杀了你。”
“这倒简单。”拽出绑在手臂的匕首,小牧握在了匕首的刀尖,而把刀柄那一面递给了这只鬼。
接过这把刀,鬼把攻击的地方对准了小牧的脖子。
然而没有动手,即使是变成鬼,也还是这么胆小,这么圣母。
“你不想动手的话,那我就走了,”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小牧显得心不在焉,又捡了两个果子,站起身来,以往远处走了两步。
然而鬼却突然缠了上去。
见她这般,小牧有些烦躁,直接倒了个地儿,闭上眼睛,虽说还在下雨,倒也无所谓,现在死都不怕,还怕感冒吗?
脑海里,却又浮现了那支离破碎的片段的一隅。
寒风起,思过往兮,不得而已。
那一天,被刀捅穿了身子,八岁的小牧本来以为自己会死,但没想到,迎接自己的并不是死亡,虽然昏迷的时间里,周围漆黑一片,耳边却听得见,刀兵相接的声音。
后来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到完全安静的时候,小牧的意识恢复,这时候惊恐的用手去摸自己的肚子,没有伤口,但衣服却还是破的,暴露在冬天的空气里,冷得让人受不了,可这寒冷之感,却也恰恰是证明了,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正值深夜,没有雪,静谧的假象好像在说明一切回到了以前那个样子。
艰难的爬起来,可没走几步,却踩中了什么东西,不敢去想这是什么,小牧现在只是希望能够逃离这座城市,尽管老板,自己的朋友,平时友好相处的街坊邻居们还不知生死。
但是既然侥幸活了下来,不应该珍惜这条命吗?
城门大开,也没有什么守城的士兵,没有什么巡逻的士兵,一路下来,除了残留的血腥味之外,什么都感觉不到。
就这样跑出了城门,跑出城后,也一直在逃。
直到自己跑得累了,小牧才停下歇息。
最终自己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看见有湾泉水,便过去洗了把脸,给自己补充了点水分,虽然,月亮在天空中,表现得并不明显,却没想到,在这泉水的倒影里,那么明亮。
月亮,按理来说是没有什么热度的吧,但总感觉,因为这月亮的原因,泉水展示出了和这冬天并不相衬的温度,格外暖和。
而洗完脸之后,小牧便就近找了棵树,倚靠在那里,幻想自己还有容身之地。
渐渐的,呼吸变平稳起来,小牧就这样睡了过去。
可是,在冬天里的室外,你又怎么可能安心,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
没多久,就双手交叉环住肩膀,希望这样能减少热量的散失,但是并没有什么用,于是蜷缩在地面,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好不容易,在屠杀中活了下来,现在就要落的个被冻死的下场吗?
然而这时,兀的,却有什么人抱住了自己,这个人的气场,总让人感觉到舒心,不可能是坏人,身体很暖和,甚至让人稍微,有些贪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虽然天还是那么黑,却听得见有动物啼鸣,想来已经在黎明之前,太阳光快要照耀在地面上了吧。
却又感觉那个人的手在自己的额头上停留了一会儿,接着才移开。
不过明显区分的出来,明明一开始还是那么暖和的身体,现在已经显得很冰凉了,把自己的热量分了出来,下场就是自己要直面这寒冷的气温。
但尽管如此,那只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还是那么暖。
但那人没有说什么话,离开了小牧的身体。
悄悄睁开了眼睛,小牧看到那个人的背影,也是一个小孩子,现在是在穿铁制的盔甲吗?
所以刚刚,还特意为了自己这么一个陌生人,而脱去用来护卫的盔甲?
可是这盔甲,明显是敌方军营的人。
闭上眼睛,小牧不敢动弹,不知是恐惧,还是失落,总之,绝对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现在是醒着的。
直至耳边马蹄声渐行渐远,小牧才敢缓缓从地面上坐起来。
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已经到了黎明。
东边日出,太阳的颜色是柔和的,不是平时那么热烈,能够晃得人睁不开眼睛,现在的太阳是可以直视的。
呼了口气,小牧拍了拍自己的脸,把目光从太阳那里移开,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这棵树现在竟还开着绿色的叶子,显得生机勃勃,和周围的枯木形成鲜明的对比。
而树枝上面,绑了许许多多的红丝带,鲜艳的颜色和周围雪堆积起来的白色明显不搭调。
倒不是说,这棵树长得很突兀,相反而言,光是看着这棵树,就是稍微能感觉到,人生那遥不可及的希望。
靠近了看,到发现有些丝带是空的,并没有写什么愿望名字之类的。
想来是有好心人,刻意这样做的吧,为了让偶然来到这里的人,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也能够写下自己的愿望。
拽了一条下来,小牧念头动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现在是没有毛笔的。
然而虽然没有毛笔,这个时候,丝带上却显现出了一行字来。
希望能再见到他。
惊讶无比,但惊异之余,小牧却用袖子使劲的擦拭着这上面的的字迹,但发现,怎么都是擦不掉的。
这,果然还是扔掉吧,再取一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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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被捅的第三刀
枯思欢:冰系异能者,当初训练所中经常排第二名的人,曾是一方训练所教官的小女儿,但就算那样,也没有得到什么宠爱,父亲和哥哥死后,本来按照法律应该跟着玉予汝(就是那个经常在训练所排第一名的风速异能者)代理队长的队伍,为人类效命,为父亲和哥哥赎罪,却于出发的前夜逃亡。
印十落:古小牧的妻子,幼年时候从一个神秘人物那里获得了一本笔记本,笔记本上记载了古代的咒式以及获得异能力的方法。曾孤注一掷用最后一页记载的方法废掉了自己长久以来依赖着的风系异能,但未能替换世间各种元素的异能,最终在与小牧分别之后习完笔记本的内容。
申屠归许:申屠一族的人,确切来说只是旁支一脉,因为母亲是爷爷的私生女,加上爷爷是这一辈被正式从主籍踢出去的十三个人之一,虽然爷爷很疼爱母亲,但母亲却怎么也不甘心自己的身份,对申屠归许的教育,也总比其他人严厉了很多,感觉都不像是亲生女儿一样,就算是这样,她还是选择了和母亲一起离开训练所,那之后去向不明。
古小牧:印十落的妻子。
手上拿着那许愿的红色布条,小牧顺手就把它扔掉。
起风了,逃亡途中,发髻被搞丢,头发散落开,这样一吹,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这下给人感觉越发不舒服。
去到泉水旁,对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直至把头发梳顺畅后,小牧才又移动到许愿树下,树上的布条密密麻麻的,这一下子,还找不出没有字的空布条。
移动了一定角度,再望向树上,这时可能因为太阳升高了的原因吧,阳光刺激到眼睛,下意识的眯成一条缝,却也在这时,在太阳和树叶重合的地方,小牧发现了一条没有字的许愿布。
虽然说高了一点,以自己的身高要取得那个布条还是相当困难的,但又想了想,这布条应该每天都会这样被太阳直接照s,he吧,如果是这样的话,用这个布条许愿,用实现的可能x_i,ng会不会也大一些呢?毕竟,晨曦寓意着希望,它既然日日与晨曦作伴,那总该沾染到晨曦的寓意的。
这么想着,小牧对树拜了拜,表明自己并不是真的想要冒犯这棵树之后,来到了树干旁,摩拳擦掌,就准备这么爬上去。
然而整个身子刚刚环住树干,还没有爬多高,就被人给按住了肩膀,小牧被强行卸了力,一个不稳,便栽了下去。
好在,被摔到的不是自己,而压到了那个人身上。
爬起来的瞬间,小牧也没说去拉这个人起来,反而以飞快的速度跑开,头也不回,这要是万一又遇上个敌族士兵,这人肯定不会和昨天晚上那个人一样那么友善。
可是没跑几步,脚踝就被什么给勾住。
这下倒是真真被摔到了。
“你这是干什么?”那人拖着脚步向这边走了过来,而这声音,听见之后,小牧才认出来。
“小络,”翻了个身,小牧自己解开了缠住脚的勾子,“你也还,活着吗?”
“那天早晨,心率跳的不稳,因为担心你,便出来追你,但没想到,出了城之后没有找到你人在哪里,却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城门是大开的,躲在草丛中,望向城门里,就看到那群恶魔正在屠城,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最终我连城门都没有进,只敢站在城外,看着这一切发生。”反倒是小络拉着小牧起了来,而看到她的样子后,把自己围在身上的一层破布给撤了下来,围到了小牧身上,“庆幸你还活着,庆幸我们还能相遇。”
小络是小牧的伙伴,住在一起的两人,给老板无偿工作的童工。
一年前,只有五岁的小络带着满身的伤,晕倒在老板的药店前面,小络这人聪明的紧,恢复能力也快,能下地行走的时候,就学着小牧的样子,给药材分类。
当然,她的显示出来的水准,比小牧还要高,可能是出于同情心,但更多的可能是出于利益驱使,老板留下了小络,至于住的地方,就决定是小牧的房间了。
而这件事自然也是没有经过小牧的同意的。
突然的,小牧甩开了小络的手,抱紧了她的身子,因为脸朝着小络的背后,小络看不到她。
小牧才敢哭出来。
如果就这样在她的面前哭的话,那让小络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两岁的孩子怎么办呢?
另一边,小络不知道小牧为什么会突然抱住自己,就这么让她抱着了。
严寒的天气,一朵雪花落在了小络的鼻尖,很快化掉了。
“小络,我们今后,该何去何从?”眼泪停止,小牧声音平静。
“本来以为,可以简单的生活,可是这种战乱的背景,谁又能够奢求简单呢?”小络分开小牧,两手握着她的两只肩膀,望着她的眼睛,“这种世道,要想活着,就不能简单,小牧,我们去参军吧,只有站到绝对高的位子,才能保护自己。”
“参军的话,就得杀敌,那种生活不是才朝不保夕吗?”小牧这时都不敢看她的眼睛,吞吞吐吐,“或许,我是说或许,我们可以找一个更加和平一点的城市,判断出哪里离战火较远,再开一家药店,或者给别人当学徒,这样。。。。。。”
“你愿意自己的一生就这样过去吗?在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情况下。”
“可是,”
“我不愿意,”松开了小牧,小络的眼神却布满了光亮,“我终有一天会站到顶点,俯瞰风景,傲视苍生,把自己的命,掌握在自己手里。”
接着,刻意倒退了几步:“如果你不愿意陪我的话,我不会勉强你的,等我,功成名就。”
小牧却把视线提了起来,对上了小络的目光:“如果你也离开我的话,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上战场,一起吧。”
不知道是不是风的力度太强的缘故,许愿树的一片绿色树叶不甘心的飘落下来,落回泥土里。
“你怎么就这样睡了呢?带着我吧,别看我现在只是一只鬼,洗衣擦地做饭,我样样皆ji,ng。”打断了小牧的“梦”,那只鬼还不眠不休,孜孜不倦的说着。
“现在是在旅途当中,不需要洗衣擦地做饭。”慵懒的睁开眼睛,小牧终究是不堪其扰。
“那你的意思就是接纳我了?”那只鬼似乎看到了希望,眨巴着自己的眼睛,显示出自己的乖巧,“事不宜迟,我们现在立刻出发,去找主人他们吧。”
然而事实上,她那双已经沾满黑气的眼睛,这样子眨巴着,显得更加恐怖了。
不去看她,小牧又自顾自开始了自己的旅途:“你是从我的什么话语里听出来我的意思是接纳你了?还有,我不回去了,不会回去找十落的。”
见小牧这样子无情,鬼也不知道该接些什么话,只是默默的跟着她。
日月交叠,这样子一路走着,小牧自己也不清楚走过了多少个日夜。
不过,以前但旅途比这还要漫长,这种事,小牧早就已经习惯了。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终于,小牧主动开口,问了她这么一句话。
“我没有名字,小时候就被主人捡回去,一,主人是这么唤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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