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阁下操心,我家公主自有人心疼照顾着。”霍君离看着他旁若无人的勾搭公主,早就怒火中烧,恨不得马上把他拍扁了。
霍君离伸手欲拿她面前的酒杯,戚染按住了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酒里可能有毒。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尽数落在画听梧眼中,他端起风戚染面前的酒仰头一饮而尽,说不出的苦涩不甘。
戚染淡淡笑着看了一眼霍君离,眼睛回到画听梧身上,那笑容便换了样子:“莫强求?真没想到这是你说出的话。”
“我……”他有千万句话想说,想告诉她,可是,却不能说。罢了,就彻底做这个覆花门主吧,“我不过是想着,公主再英勇善战,也不过是个姑娘家,很多事,不是姑娘家该做的。”
“你想要皎城的宝藏,我想知道归凤阁的事,从结果上来说,这是一回事。”戚染脱下霍君离手上的鬼头戒,放在手中把玩,这枚戒指,是泠葛王的象征。
“没想到这位公子竟是泠葛王,失敬。既然是熟人,那就出来见一面吧。”画听梧拍了拍手,内室有人掀帘出来,脸上带着诡异的面具,面具上的人脸说不出的奇怪,无法想象人的表情能够痛苦扭曲到这种程度。
“鬼未!”霍君离惊讶道。鬼未没有说话,只是站到了画听梧身后,画听梧道:“我可以给你们克制火莹虱的药,其他的,恕在下不便相助。”
鬼未将两个瓷瓶递给画听梧,后者接了放在桌上,“用时两种掺在一起,可保火莹虱不近身。”戚染点了点头,将瓷瓶收起,“足矣,告辞。”说完便和霍君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画听梧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与她,也只能如此了。
“他怎么会同意帮咱们,会不会这药有假?”出了千秋梦,霍君离顿觉一身轻松,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不会,对他来说,皎城宝藏比我的命更有吸引力。”戚染随手拿了小摊上的一个面具,霍君离甩了一块碎银子给摊主。
她看着这个面具,鬼未和凤家到底有什么关系,覆花门和归凤阁是不是仅仅是对头那么简单,正想着瞧见一家正在卖白糖糕的小摊,戚染无意识地顺手拿了一块,依旧是霍君离付钱。
她一路顺手拿,他一路跟在后面付钱,付的是她公主府的钱,也如他所说,是他挣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