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再想杀我,我便知道了。”戚染望着外面的一轮明月,月亮这东西,的确是会让人伤怀,“说到底,仍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邪月急忙否认,风戚染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邪月却愣住了。
窗外清亮的月光落在她的侧脸上,将她的眉眼勾画出特别的意境,仿佛此刻她坐在树下饮一壶清酒,又似乎是在月下执剑而舞。
月光给她的衣裙也镀上一层清冷的银色,像仙人透着氤氲雾气的纱裙,也似是策马沙场的冷光战衣。她似九天上翩翩起舞的白凤,也是天地间闻风丧胆的战神。
邪月就这么望着她,他似乎明白,姐姐是为什么而死。
“不怪你的,”他喃喃道,“是……”是谁的错呢,是他的父皇?是风靖寒?还是天命?他不知道了……
“不必想太多,既查清了真相,你便不必为仇恨所累,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戚染说完便离开了,走前留下一句话:“若有事,随时来找我。”
看着桌上她留下的药,既有治内伤的,也有医外伤的,旁边那枚玉坠,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他好像知道要去哪了。
第二天一早,风戚染刚刚起身,天琴便进来道:“公主,邪月公子来了,说让婢子给他找个房间住下,您看……”“嗯?”这孩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人呢?”“就在院子里。”
戚染穿好衣服洗漱停当,一出门就看到一场好戏,西冷痕在院子里舞刀,邪月坐在树上一边拿着石子树杈丢他,一边道:“没想到你的功夫还很好嘛,我这样做,是为了帮助你练习,过不了多久你的武功肯定更近一步,到时可别忘了感谢我。”
霍君离正端着一杯茶出来看热闹,茶还没喝到嘴里,就被一枚西冷痕挥刀挡开的石子,弄得杯碎茶洒,没好气道:“我这是今年刚进贡上来的青瓷杯,特意带出来的,就让你们俩弄得粉身碎骨。”
“你这杯子,很贵么?”邪月从树上飞身下来,捡起一块碎片研究着。
漠云听到动静出来,看到地上碎了的杯子道:“这不是来皎城的路上刚买的?这么快就碎了啊……”
霍君离转过头对着漠云怒目而视,漠云却一头雾水的皱着眉挠了挠头。
“你这个人竟然诓我!”邪月刚要与霍君离算账,风戚染清了清嗓子,问道:“没银子住店了?”
“染姐姐。”邪月迈着欢快的脚步跑过来,风戚染却被他这声“染姐姐”叫的身形晃了三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