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
许从周大概能想象到他真去了的样子,替他着想的话听着像是不愿带他去的激将法:“你吃不消的,很累的。”
“我不爱上班不是我不吃苦耐劳,是我不乐意去上班。”他把橘子分给许从周一半:“裴岷都能和你一块儿去,我怎么就不行了?”
“裴岷那会儿是想在艺术里融入西藏文化,所以……”许从周说一半,停了:“你该不会是误会我和他了吧?”
“没有,我知道你们只是好朋友,从小打到你都对他没意思,你们之间隔着阿里山和阿尔卑斯山。”段弋往嘴里塞了半瓤,酸涩的感觉漫在口中,刺激着胰腺。他没感细嚼就咽下去了,伸手去拿给许从周的那半:“别吃了,酸。”
台词耳熟,许从周不信。一半直接塞嘴里,一瞬间,眉头蹙了起来,嘴巴张着,想找垃圾桶。
垃圾桶里没套垃圾袋,段弋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垫在手掌心里,叫她吐上面:“都跟你说酸了。”
等垃圾袋套完,他从厕所洗完手出来,许从周靠在床头,还在看购票网站的信息和西藏的天气。
段弋坐在她床沿边,刚坐下,一只脚软绵绵的踢在他后腰上。
阿尔卑斯山,阿里山……
这些话,许从周只和周蔚说过,没想到被自己亲妈泄了底:“我妈怎么什么都告诉你了?”
段弋笑:“也没说多少啊,鱼崽。”
许从周蹭得一下坐起来:“怎么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这是她的乳名,周蔚生了她之后,医院里的宝宝也要登记个名字,但父母两个都忘了想名字,连小名都没有。因为襁褓上有卡通小鱼的图案,于是临时给她取了一个小名,叫鱼崽。
因为许从周这个名字,许是爸爸,周是妈妈,后来叫到小学之后,许从周不喜欢这个乳名,家里人也就不再这么叫她,偶尔叫她从从,但当时许从周大了,只觉得肉麻,从从这个名字也没沿用。
这回儿再听‘鱼崽’这个名字,有种黑历史被人翻出来一般的公开处刑,床单被她平地扣出叁室一厅。原本就踩在他腰间的脚,一用力,想把他踹下去。
他抓着脚踝把她往自己的腰间一拽,床单被子乱了,他顺势要上床来。
‘咔哒——’门锁开了。
任凭两个人再快调整姿势,还是被周蔚看见了,她哎哟了一声,再要关门也来不及了,望着危襟而坐的两人:“我说叫他上楼睡个午觉,想到床没铺,结果上楼也没看见人影……你们有事你们聊,你们聊……”
门又被关上了。
许从周跟打了一架般的卸了力,翻了个身挪了半个床位给他。
段弋也没再闹,脱了外衣,躺在另半侧,伸手抱她:“我们现在是不是闹到了不结婚不好和爸妈交代的地步了?”
许从周没挣扎:“也还好,但你的始乱终弃,厚颜无耻诓骗女生的英勇事迹就会被我妈添油加醋编写成为一个与我无关的,以某位亲戚家女儿为主角的故事,而你就是该故事男主角。”
斗嘴也告一段落,这会儿春困真的来了。
临午睡前,许从周还听他说:“我和你一块儿去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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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倒计时……
我争取这个月完结,下个月开《甜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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