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毕业时期父亲出了那样的事,她早已无心准备毕业论文,整个答辩过程浑浑噩噩,理所当然地没拿到毕业证。
宋屿看到专业那里写着的俄国文化史,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有过什么实习经验吗?”
姜玫尴尬地摸着脖子,道:“没有。”
姜玫前二十二年的人生完全是随心所欲的,生活的富足让她可以为了能够经常参观克里姆林宫而去读一个既没有前途也没有钱途的专业,也让她不用为了找工作而去做自己不喜欢的实习。她没想到的是如今她的人生已经从easy模式转变为hard。
宋屿艰难地敲着键盘:“我只能尽量帮你改。”
姜玫连连点头。
你是宋老师的女朋友吗
宋屿敲完代码,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他打开房间的门,波奇凑了过来,轻蹭着他的脚。宋屿蹲下来,摸着它的头:“你的主人还没回来吗?”回答他的是波奇轻舔他手背的舌头。这几天姜玫早出晚归,两人也只是在早上能打个照面,但是姜玫肉眼可见得变得颓丧了。
他下楼给自己接了杯水,上到楼梯转角的时候,一直跟着他的波奇突然跑向了大门。
钥匙扭转门锁的声音响起,然后是小狗呜咽的撒娇声,门被关上,清脆的高跟鞋声从大门处渐渐转移到客厅。“咚”,是女人倒在沙发上的声音,然后客厅里传来的只有只有小狗的舔舐声。良久,哽咽地声音响起:“波奇,我好没用啊。”
宋屿喝完了水杯里的水,走下楼梯,“咚咚”地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给外响亮。转过楼梯脚时,女人已经端坐在沙发上对着他微笑:“表弟,还没睡啊。”
宋屿看了一眼姜玫发红的眼尾,举着水杯:“我下来接水。”
宋屿接了两杯水,走到了姜玫面前递给她一杯。
姜玫接过:“谢谢。”
等她喝完了水,宋屿问:“有好消息吗?”
姜玫仿佛没听到这个问题,站起伸了个懒腰:“我好累啊,我先回房睡了。”
宋屿看到她的走路姿势有些奇怪,拉住了她:“你的脚磨到了吗?”
姜玫笑着说:“磨到了一点,我一会儿回房间贴个创可贴就好了。”
宋屿没有松开她:“我帮你。”说完就把姜玫拉倒沙发上,脱了她的鞋。
姜玫脚踝处已经被磨掉了一层皮,露出粉色的肉,宋屿用沾了酒精的棉签点着那处时,姜玫轻轻地颤抖起来。宋屿抬头看着她,姜玫流着眼泪尴尬地朝他笑:“好疼啊,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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