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立马骂道:“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几个百姓,有什么好惧怕的!”
“公爷,要不然等天色稍稍暗下来,到时候百姓也散了,再派府里的人出去。”管家小心建议道。
安国公双眼一瞪,说道:“我堂堂国公,如今竟受如此奇耻大辱,你派人将那些百姓的样子都记下来,特别是那几个牵头的,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管家面上显出难色来,说道:“怕是不成,那些百姓全都蒙着面,看不清楚样子。”
安国公闻言,却立马阴谋论了,这些蒙着面的人真的是老百姓吗?老百姓能有这么大胆子吗?会不会是邵瑜派人假冒老百姓来使坏?
“这个邵瑜,居然派人假冒百姓,他如此阴险下作,本国公跟他不死不休!”一想到这里,安国公就恨不得飞进宫里告状。
但外面人实在太多,安国公急吼吼的转了两圈,最后一拍脑门,召了幕僚过来想对策。
一个时辰后,安国公看着新鲜出炉的奏折,又十分满意的看了一遍,又拍了他最信得过的手下,让他将奏折送进宫去。
陈太后在宫中经营多年,自有别的渠道和安国公府搭上联系,因而哪怕有荣嘉县主在宫中牵引视线,陈太后还是得知了娘家的事情。
“皇帝这是在刻意哄着哀家,明明答应得好好的,临了却变卦,如今陈家在京中名声扫地,陛下可开心了?”陈太后质问道。
被母亲责怪,建明帝没有半点慌张,立马解释道:“母后,这次是朕看错了人。”
“看错了人?”太后一头雾水,不明白皇帝话中之意。
建明帝立马开始演了起来,似是脸上的每一道褶子都写上了愤怒。
“这个邵瑜真的太不懂事了,朕已经决定放过安国公府了,偏他这般不识抬举,母后你可知此人是何等的狂妄?”
陈太后微微蹙眉,问道:“如何?”
“这人当着朕的面,说这事既然交给了他,就连朕这个皇帝也不能再多插手,母后你瞧瞧,这是为人臣子能说出来的话吗?这般目无君上之人,又这般欺负母后的娘家,您放心,朕这就派人将他拿下,送到母后跟前来,要杀要剐,全是母后一句话!”
建明帝说得痛快,陈太后却不敢答应,不仅不能答应,反而还要竭力劝阻皇帝。
陈太后哪怕此时理直气壮为陈家说话,心里也明白,陈家单凭欠了银子这一节,便已经万事不利,若是闹出为了她这个太后,打杀国之重臣,只怕明日就有一堆老臣来她宫门口跪着了。
况且,陈太后也明白,建明帝虽然骂的狠,但和邵瑜是站一边的,邵瑜的所作所为,全都得了建明帝的默许。
“罢了,这就是个没有脑子的狂生,哀家懒得与他计较,后宫女人本不能干政,但今日哀家要多嘴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