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香客多的寺庙,都会备些厢房,留给这些香客所用,此时这个小院就是了。
院子不大,却不愧是寺中,只看外面槐树下的石桌,便让人觉得心底宁静。
只是此时容悦没去看院子里景色,一行人进屋之后,她就看向厉晟:“侯爷今日要在这儿留宿?”
“瞧着这雨势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不若留下一晚。”
厉晟随意地弹了下自己的左肩,一把油纸伞遮不住两人,容悦被他护得严严实实,连衣角都未湿,可他半边肩膀却已湿透,成了暗色。
顺着他的动作,容悦顿时睁大了眸子,也顾不得今日是否留宿,忙走上前两步,蹙眉说:“侯爷怎么不降自己遮好?”
“无碍。”厉晟并未在意,容悦身子差,他自然不会让她淋雨。
至于自己,曾在雨下训练,这些自然算不得什么。
不过受着佳人的关心,他唇角微勾,眸色沉沉落在女子焦急的脸颊上,心底颇为受用。
玖思等人将屋里收拾好,又上了一壶热茶后,才全部退下。
一会儿后,屋里也有了暖意,容悦忙忙让厉晟脱下衣裳,因着心底担忧,她就欲亲自帮他。
厉晟一顿,弹了弹容悦的额头,略有些不自然:“这是佛门重地,别闹。”
容悦被弹得一愣,听清他的话后,顿时不知是气是羞,脸颊顿时通红,她有些恼地捶了他一下:
“侯爷日日都在想些什么!我是怕你着凉,才让你将湿衣裳脱下来。”
容悦脸颊有些烫,她伸手拭了拭,霎时间不想再管眼前的人了。
厉晟握拳抵唇,轻咳了一声,自是知道自己误会了佳人的意思。
可他觉得并不能怪他,任是谁被心上人叫着脱衣裳,怎能不想岔?
虽是心底为自己辩解着,面上他却是立刻将人拉住:“是本侯想岔了,阿悦别气。”
话说出口,见女子气鼓鼓的模样,他不可避免地轻笑了下。
他忽地想起那句“情人眼底出西施”,他此时倒是信了这话。
容悦每个样子,在他眼底都是好的,即使是现在这副模样,他也觉得说不出地好看。
见她依旧是没有消气的样子,厉晟立刻拧起眉头,似乎是有些不适:“本侯觉得有些冷。”
说着,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上去丝毫不像是作伪。
容悦听了他的话,下意识地看过来,心底多了些担忧,也就忘了与他计较,蹙眉说道:“既知道冷,还不将外衫脱下?”
虽是这般,她却是再也不亲自动手了,免得让他以为自己急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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