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开了口:
“本侯见夫人行为举止得体大方,原以为是贵府教养良好,今日见着另媛,才觉本侯竟是想岔了。”
这一番话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就不严重。
大抵不过是在说容研教养不好。
单单就眼前,只是让容研大受打击,而容祜此时一心想着容桦,根本没有分给容研过多关注。
可此话传出去后,落入梧州那些世家贵人耳里,就大不一样。
没有谁愿意同简毅侯作对,他看不顺眼的人,自然不会往家里娶。
虽说简毅侯可能并不会太在意,但是对于他们这些人说,再谨慎些也无妨,更何况不过一个小户之女,若是为了她得罪了简毅侯,才是得不偿失。
等容研后来明白其中道理时,悔则晚矣。
而此时,厉晟终于打发走了两人,轻步走近容悦,握住她的手,道:“怎么今日不派人去寻本侯了?”
不提这事尚好,容悦斜睨了他一眼,扯着嘴角笑了下:
“然后再让侯爷去军营待至夜间回来吗?”
厉晟一噎,摸了摸鼻子,讪笑了两声,赔罪道:“本侯已知错了,阿悦快揭过此事吧。”
容悦本就是随意怼他一句,此时自是软了态度,坐到一旁,捻着一块桂花糕吃起。
不再去想容祜这些糟心事,反而抬眸问向厉晟:
“侯爷竟还记得我的话。”
芙蓉面,清澈眸,眼尾轻勾,无端翘起一分媚意,软了态度的声音更是唔糯。
可是听进厉晟耳里,却是生了几分不满:“阿悦说的话,本侯明明都记得。”
容悦敛下眼睑,自是没有当真,抿唇笑了笑,梨涡浅显。
可厉晟怎么可能没有看出她不信,他当下反而笑起来,拂袖坐到了另一侧,弯腰贴近她耳边,一字一句,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轻啧出声:
“‘要抱不住了’‘慢些’……阿悦说,本侯可是都记得?”
那些欢爱时的旖旎语句,全部被他低声说出来,磨在她耳边,呼吸温热且长,直让容悦涨红了一张芙蓉面。
她几乎是气恼地将吃剩下的半块糕点塞进他口中,捂着耳,羞愤而言:
“侯爷忒是荒唐!竟什么都乱说!”
厉晟悠闲坐在一旁,身子慵懒地斜靠着,口中津津有味地尝着糕点,闻言,反而挑眉,一脸无辜:
“阿悦可真真是冤枉了本侯,若非阿悦不信本侯的话,本侯又怎会一一举例?”
容悦腾得一下站了起来,即使是面对容祜时,再不耐她也保持的淡定,可此时,她却是全然只顾着想逃,不想同这浑人说话,偏生手腕处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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