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来说,越晚回京越自在, 怎能不高兴?
容悦这两年越发了解他的性子,自然知道当初他的那番说辞并不是全部的理由,终归到底,还是他太懒, 不愿掺和那些事,才不想回京。
因此,闻言,容悦也只是不雅地斜了他一眼, 就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
每年佳节时,他总会这么来一遭,容悦从一开始的陪着他欢喜, 到现在的内心毫无波澜。
厉晟轻啧了一声,心中越发觉得这女人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可偏生还不能像对军队里那些人一些罚。
两人就这番话题,随意说了两句,确定最近不会回京后,两人就谈起了该如何过这个端午。
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厉晟刚上奏,征得景帝的同意,无需回京。
端午后一日,他就收到了一则信息,让他神色瞬间一变。
当时容悦就在他身旁,疑惑地问了句:“怎么了?”
厉晟神色微沉:“皇后殁了。”
容悦手中捧着的茶杯险些被她不慎摔在地上,她愣了片刻,稳了稳心神:
“怎么会?先前丝毫没有预兆?”
纵使当今皇后不受宠,可她终究是靖王的养母,怎么会突然身亡?
厉晟的神色有些难看:
“自打沈婕妤入宫后,皇后的身子就一直不好,可昨日却是突然暴毙。”
这些日子,厉晟偶尔会和她说起京中的情形。
她自是知道,这沈婕妤是皇后亲自接进宫的,是靖王的嫡亲表妹。
可这沈婕妤原先却不是为了圣上准备,而是为了靖王。
容悦从厉晟这儿听了不少宫中秘闻,其中就有皇后和靖王妃不和的一事。
其实说起来,这靖王妃还要叫皇后一声姨母,因为靖王府的生母是皇后的嫡亲妹子。
但是皇后却是处处为难靖王妃。
甚至连之前的梧州旱灾都想安在靖王妃头上,让她背上灾星的名头,只是后来未得逞罢了。
至于为何,这其中的隐晦,却牵扯过多,厉晟也未同她说清。
她只知晓,当得知沈婕妤入宫后,皇后就卧病在床。
容悦咽了咽口水,将水杯放下,微抿唇,小心地询问:“昨日是端午佳节,宫中应有端午宴才对,怎么如此?”
这到底是宫中隐晦,但是,她着实有些好奇。
那怎么也是堂堂皇后,竟死得这么突然?
厉晟拧了拧眉头,从面上看上去似有些不耐:
“昨日靖王妃和沈婕妤先后去看望皇后,传来的消息是,皇后是被沈婕妤生生气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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