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爷呵呵嬉笑,他常以捉弄得南皇脸红脖子粗为乐。
南皇托腮看回到自己鬼画符出来的无晴画像,眼中浮着淡淡的、矫情的忧伤。
少顷,唉声叹气,一副欲求不满的萎靡不振样儿:“遥儿,朕病了,相思病。”
遥爷冲天翻个白眼:“别跟我撒娇撤痴,要么接着背书,要么接着工作,赶紧的。”
南皇吹胡子瞪眼:“你冷酷无情,跟放放一个德性,喜欢在口头上跟朕作对,朕说一句,你们就抬杠一句!”换另一只手托腮,忧伤而深情款款地,“朕想无晴了,想他的眼的鼻的嘴的声的身的腿,想他躺在朕身下喘息的难受模样……”双手捂住升温的脸颊,夹起双腿,“哎呀不能想,再想就该朕难受了。”
遥爷冲天翻个白眼:我该拿这个弱智怎么办!
胸中气满,当下怒吼一声:“想和尚了跟你的皇后说去,让他同意你纳妃,搁老子这里发牢骚管什么用,你也就剩下这点跟老子发牢骚的出息,到底谁是皇帝!”
皇威被小瞧了,南皇急切地辩解:“朕当然可以不顾放放的反对执意去北国接无晴回宫,纳他为妃。
可这样一来朕和无情岂不是彻底跟放放闹翻了,完全没必要做出这种有损一家人和气的低情商行为。
再者无晴秉性善良平和,不争不抢,朕不想给他一个和家人关系紧张的生活环境。
当然,朕不着急去北国接无晴也是在尊重放放。
他毕竟是朕的皇后,朕不能不顾他的感受而独断专行。
再者他即是朕在朝廷的代言人,也是朕连接大臣们的桥梁,朕年纪小,一些政治主张还得靠他跟大臣们沟通。
朝政和后宫,朕都仰仗着他。
所以在纳无晴为妃一事上,朕采取的是‘温水煮青蛙’策略。
各种见缝插针、软磨硬泡他的潜意识,他的潜意识层面就会形成一种暗示——无晴不是本君的情敌,而是本君的家人,皇上纳他为妃还能帮本君分担家务事……”
遥爷听得哈欠连天,金灿灿的猫瞳凉凉地乜斜为掩饰自己畏夫而拼命侃侃而谈的女人。
门外突然响起:“谁是本君的情敌?谁又是本君的家人?谁要为本君分担家务事啊?”
吓南皇个措手不及,差点咬到舌头和被口水呛到。
慌慌张张拿过被自己扔在桌边的书本压在手臂下,翻起眼皮偷偷观察门口,瞥见从门后出现的鹿皮靴尖,嗖地翻下眼皮,假积极地背诵起来,满脸心虚情怯。
遥爷看她那个“认怂保平安”的德性,已经不想浪费口水去火上浇她油了。
南皇虽然脑袋低垂,眼睛放在书本上,却也凭借龙行虎步的脚步声和龙头上倍增的压力,推断帝君已强势登场。
齐放行至御案前,无视奏折上美人躺的遥爷,目光犀利地落在小声背诵的南皇龙头上:“皇上在积极呀,那刚才一定是为夫幻听了。”
南皇知趣地就着他给的台阶下,抬眸笑嘻嘻给他看,讨好的笑脸像在说:夫君,求放过;夫君,轻点拍朕。
她一服软,帝君就拿她在人后自吹自擂拉踩他的行为没辙,冤家。
南皇往旁边挪挪屁股,拍拍自己坐过的地方:“放放,坐到朕这里来。”
齐放假客气地:“谢皇上赐座。”落座,大腿挨着她的大腿,屁股擦着她的屁股,然后假装毫无心理准备地看见遥爷,大为惊讶地,“遥爷也在呀,本君都没看见,一定是遥爷的存在感太弱了。”
遥爷并不恼,张嘴悠悠闲闲打个哈欠,道:“你经常选择性眼瞎,这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