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情欲的浪潮平息下来,南皇掐指一算,再不走,自己怕是会被身下“一心向佛,床上作战能力却强得令人发指”的圣僧吸成龙干。
因时间限制,两人只切磋了几个常规的、人性化的姿势和体位,至于更高阶的、更挑战人性的比如捆绑鞭打滴蜡……只能等娶回家了再另行调研。
无晴伺候她穿妥太监服,手下一面将她的秀发拢进小帽,一面忍俊不禁道:“也就只有你想得出用南国太监服换北国太监服这种歪招。”
梵花回头猴精猴精地嘿嘿嘿:“朕经常说朕的脑子不做皇帝可惜了。”
说到皇帝,无晴便忆起昨天第一次看见她身着十二章纹皇帝龙袍、头戴十二旒冕皇冠的终生难忘的一幕,血液被煮沸了,腾起未来在南国与她共建美好家园的憧憬。
只要有遥爷在的一天,你们的家园就美好不了。
两人手牵手走到殿门口,无晴瞥见木栓插着,知是她所为,好笑地指摘道:“你闯别人宫殿还知道插好门栓,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熟练偷鸡摸狗的皇帝。”
梵花点点他的鼻尖:“我只偷过你这只‘鸡’。”
无晴不喜她对自己的比喻,却又奈何不了她。
唉,自己一身厉害的佛法在她面前纯属摆设。
梵花踮起脚尖啵一口他的唇,道:“在朕没向你哥提亲前,不宜让人察觉我们的关系,以免给你哥充足的时间算计咱们俩。所以你就别送朕了,乖乖回床上睡觉去。”
想也知道,无晴岂会让她深更半夜独身行走在偌大的宫中,开口“抗旨”。
结果就是又被皇帝威仪不容反抗的南皇堵住小嘴,吻时大猪蹄子还伸进他袍服下的裤裆,握住热烘烘的肉柱。
无晴瞳孔扩大。
梵花的手上下运动,等肉柱在她手中蓬勃生长,便抽手而出。
无晴显然没想到食色性也的女人也会来“半途而废”这一手,让意乱情迷的自己显得手足无措。
梵花抬手摩挲他的脸颊:“且让它硬着,这是你还没过门就不听大家长话的薄惩。朕回去了,你别伸头出来以免露了脸。”说罢开打殿门,侧身闪出去。
经大家长稍微调教,无晴知道听话了,只通过殿门上的空格子目送藏头缩脑的女人疾步融入到深邃的夜色中。
伊人远去,他收回视线,发出一声重回她环抱的喜悦叹息。
只是心里轻松了,下体却重得像灌了铅。
后背靠在殿门上握住下体,心头烦恼:她就喜欢揪着别人一点小错误纠缠不休,去南国后恐怕有得受她欺压了。
想是这么想,脸上却露出幸福的微笑。
无晴今夜的剧情这便告一段落,饱餐一顿美男恩的南皇却另有一番奇遇。
比照现代时间,现在应该是凌晨三四点光景,刚刚偷香窃玉完的女人在回去的路上专捡没人、灯火又照不到的墙根走。
拐弯抹角,抹角拐弯,嘭,走出墙角的时候与后面的人撞个满怀。
一个纹丝不动,一个“哎哟”一声,大步倒退。
眼看又要来一次她的经典动作——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所幸纹丝不动的那个动了。
伸臂环住她的蛮腰,捞进怀中。
冬夜黑茫茫的,路边的宫灯最多照见抱她之人的一小片身形,让她知道对方是个男子。
天公作美,一阵风吹开遮住冬月的乌云。
月光切着锐角斜照在两人身上,让她终于看清对方的眉目、鼻梁、嘴唇。
登时瞳孔扩张,睫毛颤抖,挣出他的怀抱,纵身向后一跳与他保持三步开外的距离,柳眉倒竖地低喝:“呔,小鸟,你深更半夜躲在墙角后面拦截朕,想干什么!”今晚自己在宴会上欺压人家的片段在她脑中走马观灯般转了一圈,心有戚戚焉,咽了口后怕的口水。
明人不说暗话,此人正是披着班若马甲的阿镜,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前文班若就说过阿镜在汝国的时候经常搞恶作剧,然后嫁祸给他,此时此刻不过是他的又一次故技重施罢了。
阿镜顶着班若的脸笑眯眯的显出和善,这就很不班若了。
须知,汝国的圣子是只“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凤凰,突然冰雪融化,展颜一笑,好看是好看,梵花也确实看愣了。
可是惊艳的劲头一过,她便嗅出一股莫可言喻的古怪,越看他在月光下的笑,心里越发憷。
小鸟八成是为晚上的事专程来堵她,好修理她一顿。
可恶的是她现在正好在当贼,不能大声呼救,否则她没法跟人家北国解释自己深更半夜穿着北国太监服在北国皇宫中乱晃的行为。
没法子,只能拉下脸好声好气地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小鸟,不,汝国圣子,昨晚你差点要了朕的命,今晚朕向你讨点‘利息’,这不过分吧。”边说边看着他,慢慢向后挪动脚步,“咱们有来有往,因此朕宣布,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以后朕一定以礼相待与你。”
转身,跑!
她快,阿镜的移形换影更快。
嘭!
撞回到他怀中,“哎哟”的“哟”都来不及说,小嘴就沦陷了。
刚才她和那男的在床上做物理运动,停在床顶观摩的阿镜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决定忍痛放弃男体,转而夺取她的女体。
他是多么想雨露均沾啊,奈何试探过后发现那男的佛法深厚,一个整不好容易阴沟里翻船,还是她“夺舍”起来省时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