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婶乐呵呵的接过绢花说:“你这孩子总想着我,先前给我请大夫,现在又给我买绢花,真实难得你有这份心意啦。”边说边挑了一朵绢花别在了发髻上,转向张云问道:“你看,怎么样?”
张云连连点头说:“很好,很好,婶子和这绢花相称的很。”然后从怀里掏出用布抱着的水晶手钏递上前去说:“婶子,这………这……”
“这什么呀,你这孩子怎么吱吱呜呜的。”关大婶边说边接过张云递过来的布包,打开一看,见是一条流光溢彩的水晶手钏,愣了一下,随即了然打趣的说:“好漂亮的手钏呀,不过看着样式也不想是我这个年纪该戴的东西,云哥呀,你这是送错认了吧。”
“嗯……唔…这……”张云憋得满脸通红,吱唔的更严重了。
关大婶在旁边抿着嘴偷笑了半天才说道:“好了,好了,不拿你逗乐子了,这条手钏我先收下,一会在转给他行了吧。”
呼,张云闻言松了一口气,他不是不想亲手把手钏送给关璟,可是他们现在只是未婚夫夫,关璟还算是待字闺中,私相授受这种事若是传了出去对关璟名声不好,只是……张云偷偷的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心想这未来的丈母娘可真不好惹。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有个b改过来了。
☆、第20章
他们这里正在说笑,院子里传来了一阵阵驼铃的响声,是关大叔回来了,张云与关大婶一起迎出了门。
院子里关大叔在马棚里栓好骡子,来到门口,看到站在关大婶旁边的张云,略微一愣,然后笑了笑问道:“啥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没多久。”张云回答道。
关大叔关心的用眼神将他仔细的打量了一遍,见他确实安好才略微的点了一下头说:“回来就好,都别在着站这啦,快进屋吧。”
张云随着关氏夫妇一起走进了屋里,刚坐到了椅子上,关璟便端着茶具走出来了,他轻轻的将茶具放到桌上,叫了声爹,关大叔应了一声,然后从怀中摸出一串铜钱递给关璟说:“出去打壶酒,在买些吃食回来。”
“嗯,知道了”边说边接过钱走了出去。屋里张云一边喝着茶一边同关大叔聊着天,说的多是他身在军营时发生的一些事情,聊到参与剿匪有功荣获封赏的时候关大叔将话插接了过去说:“你托人稍回来的东西我都替你收着,你什么时候要用就过来取。”
张云听了连忙回到:“叔,我这边的事情说您也都知道,孤家寡人一个,身边没什么人提点,这婚事准备什么的我是一窍不通,以后少不得要麻烦您和婶子,那些东西是营里的人知道我要成亲特意给我挑出来的,都是喜庆的颜色,搁在我哪里我也不知道要怎么用,还不如放到您这里也好给它们寻个好归处。”
关大叔想了想说:“好,那东西我们就留下,你那边喜服什么的针线活都不用做了,由我们来做就好,那你就把银子拿回去吧。”说着就要起身给张云拿银子,张云起忙拦住他说:“大叔,别急啊,您听我说,我想要在镇上寻一处好房子,要您给介绍一下,那银子是给您的中介费,怎么能收回来呢。”
关大叔听了张云的话皱了皱眉说:“胡闹,哪有中介费比房子还贵的道理,这钱我不要,你赶紧拿回去。”
张云还想在劝,关大叔却不在给他机会,翻出银票就塞他怀里,张云没有办法,只得将钱留下。
屋外关璟买菜回来了,关婶听到声音挑起帘子进了厨房做饭去了,张云则借着刚才的话提问了土地的事,关大叔喝了口茶水说:“怎么,你还打算要买地?”
张云点了点头说:“是有这个意思,我家里祖祖辈辈都是土地里刨食的人,所以我从小就觉得土地是和我最亲近的东西,手里没有几亩田,我心里就觉得不踏实呀!”
关大叔很了解张云的心情,庄稼人对于土地的感情那是印在骨子里的,到哪都改变不了,他很高兴的说:“你小子真有运气,官府刚刚说查抄了许多土地,明天看房子的时候就一起去看看,应该还有不少的好地都没有卖出去那。”
“您刚刚说查抄?”张云疑惑的问。
“啊,是,刘家被官府查抄了。”关大叔说
“就是那户走海运的刘家?为什么呀?”张云又问。
“嗯,就是他们家,前两天海上剿匪,从海盗窝里发现了一些书信,才知道原来刘家一直与海盗有所勾结,经常私底下向海盗们去告知各家商铺海运船只的出航时间,并且低价收购海盗们抢来的东西,然后在高价出售,从中谋取了大量的暴利,官府经检全部属实之后已经将刘家男丁全部收押,家产全部充公,现在就等着朝廷的判决结果下来了。”
张云听的连连摇头说:“怪不得海盗们能对商队的行动了如指掌,原来问题出在了刘家身上,真想不到啊。”
“谁说不是呐,想那刘家近千亩的土地,十几家的铺子,就算什么都不做,一大家人也能吃喝不愁,何必那。”关大叔一边叹气一边说道。
“不知足吗,从古到今有多少人毁在贪字上,刘家就是个典型啊。”两人聊得正热闹,关大婶挑起门帘进了屋说:“你们聊得真热闹呀,等会在说把,赶紧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一下吃饭了。”两人连忙将桌上的东西移到了旁边,关璟将菜一盘盘的端了上桌,又送上了温好的酒,张云与关大叔推杯换盏,直到月上中天,俩人才喝到尽兴,张云带着微醺,踉跄着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第21章
第二天一早,关大叔驾着马车带着张云出了门,两个人延着小镇自西向东开始看起了房子。
一路看了十几家,张云都不是很满意,总是觉着那些房子差了些什么,所以来回绕了一个上午,他们还是一无所获。
到了中午两人都饿的不行,随便进了家面馆,叫了些吃食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等到填饱了肚子两人又回到了马车上,关大叔一边驾驶这马车一边回头对张云说:“云哥,都逛了一上午了你也没选到可心的,在这样瞎转悠也不是办法,我看不如这样,咱们先到几个里长那里去看一看,镇子上有谁家要卖房子,都要先到各自的里长家里去登一下记,以便给将来的房契变更做准备,咱们到那里去找,总能找到和你心意的。”
张云想了想觉得关大叔说的在理便点头答应道:“行,咱们就去里长那里。”
马车一路驶向了就近的许里长家里,许里长知道他们的来意后,从木柜里拿出了一个长方形的木匣,又从匣子里取出了一叠纸张递给张云说:“这些是最近一段时间咱们镇子上要出售房子的一些登记,你看一下有没有让你满意的。”
张云从里长手中接过那些纸张,仔细的阅读了起来,纸张上登记的信息非常详细,从位置,到户型到屋子的建筑时间再到出售的价钱,那上面都有标识,张云正把自己感兴趣的挑出来放到一边,准备一会在仔细的研究,却被一张奇怪的房契吸引住了目光。
那是一张二进小院的房契,房子不是很大,位置也不是顶好,价格却是高的吓人,要纹银280两,张云很是好奇,他不理解那样的一间房子凭什么要出这样的一份天价,要知道古代可没有炒屋炒房炒地皮这么一说。
于是张云将那张房契抽了出来,走到许里长的身旁问道:“里长,这房子是怎么了,咋要出这么贵的价格?”
许里长侧过头看了一下张云手中的房契说道:“那座院子原来是刘员外家的一座别院,你别看院子不大,名堂可不小,当初建的时候就是请人特别设计的,屋里盘的是关外才有的火炕,到了冬天特别的暖和,里面的家具都是雇人用上好的红松木打的,里面的摆设也是刘员外亲自选出来的,都是精品啊,后来刘家犯了事,这院子便被充了公,摆设什么的都被拿走封存了,只留下了些不好搬动的大件家具,和这座小院一起被挂价出售了。”
张云听了里长的回答很是心动,于是便问道:“既然这房子这么好,怎么没有人买呀?”
许里长听了张云的问话笑了笑说:“280两银子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一般的人家买不起,买的起的人家又闲院子太小住不下什么人,所以才会托到现在的。”
张云听了里长的回答想了想问道:“我可以去看一下这间院子么?”
里长听了张云的话转头说道:“怎么,小张兄弟对这座小院有兴趣?”
张云点头说:“是,我想过去看看,要是合心的,我就买下来。”
许里长听了张云的回答痛快的说:“行,我带你过去看看。”
那间小院子离里长的家并不太远,张云他们步行约一刻钟便来到了地方,里长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院门,张云便抬脚走了进去。
走进院里入目便是整齐的青砖瓦房,正面一间大堂,左右各两间厢房,绕过正堂便可以看见一座小花园,花园里种着一棵粗大的葡萄藤,枝繁叶茂,上面挂满了青涩的葡萄,藤蔓掩住了小半个园子,葡萄藤的后面有一座月亮门,穿过去便到了后院,正面三间主屋,东西还是各有两间厢房,西面两间厢房的后面还围出了个约一亩地大小的园子,现在长满了杂草,看不出原来是干什么用的。
张云又到主屋里去转了一下见里面木柜桌椅具在,只要填上些细软小件便可以住人,他绕着房子里里外外的转了几圈很是满意,便对许里长说:“这座小院我要了,什么时候交钱转房契?”
许里长闻言说道:“这可不是我说得算的,这房子只是登记在我这里而已,房契还在衙门那里呐,你要买还得到那去。”
张云闻言谢过许里长便随着关大叔一起回到了家。
第二日,太阳还未升起,张云便已起了床,一路披星戴月的急赶来到了县衙,从主傅手中买下了那座小院,又到主管田地的刀笔吏那里买下了10亩的水田和20亩的旱地然后揣着一沓的房契地契又急匆匆的赶回了镇里。
作者有话要说:小强大人,您真是太厉害了,俺服了
☆、第22章
回到了镇子上,张云到了里长那里把房契地契的变更手续都办好,选了个就近的黄道吉日,收拾了一下细软从关大叔家迁了出来,搬进了新买的院子里。
随后的几天,张云拎着从县里买来的礼物四处串门,之所以这么做不仅仅只是想要拉近与镇子上居民们的距离,更是在向他们宣布一个讯息,我张云已经在这里安家落户,从现在开始正式的成为这里的一员。
对于张云这一番动作的含义,关大叔自然是心知肚明,他领着张云认识了不少他在镇子上的老朋友,帮助张云更加迅速的融入了这里的生活。
趁着这个机会,关大叔还与张云协定好了婚期,就在明年的二月初八,那是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
这一连串的事情过后便是张云要归营的日子,新建兵营的位置距镇子并不太远,骑马的话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到了,张云因为带了些东西,所以便请关大叔用马车送他过去,临行之前关璟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的走了过来,从车窗外将一个小布包递给了张云,嘱咐张云小心保重,之后目送着马车一路驶远。
张云掀着马车帘,凝视着站在路边的关璟,直到人影从清晰变得模糊再到消失不见,确定是真的看不到了那印在心上的人影之后张云才长叹了一口气,将马上的帘子放了下来。
从怀中掏出了关璟递过来的布包,小心的将它展开,里面是两双纳得厚实的鞋垫,张云拿着鞋垫在脚上比了比,大小正好,分毫不差。张云记得他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自己鞋子的尺码,这两双鞋垫能够做得如此合适,就能够说明关璟一直在默默的关心他,他和他一样,都把彼此放在了心里。
马车一直驶到了兵营的门口,张云从马车上下来之后便向关大叔告了别,拎着东西进了兵营。
回到了原来居住的营帐,张云将带来的土特产分给了大家,然后拎着酒坛来到了魏老的帐篷,门帘掀开,魏老见进来的是他,笑着调侃道:“你小子真行啊,回趟家就是小半个月,家里到底有什么叫你这么乐不思蜀呀?”
张云向前走了几步,将手中提着的酒坛放到了桌上说:“处理了点私事,耽误了些时间,还望您老别见怪。”
魏老低头看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酒坛,抬头向张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呀?”
张云解释道:“从州府回来的时候路过了一间酒楼,听说那里的汾酒不错就给您稍回了两坛回来。”
魏老闻言将一坛酒拎到了自己的旁边,用鼻子在封口处嗅了一下说:“上好的陈年竹叶青呀,从封泥处就能闻到沁人心脾的清香呀,我说云小子,这两坛酒花了你不少的银子吧?”
张云微笑着说:“比起您对我的照顾这实在是不算什么。”
魏老闻言乐了一下将酒坛放回了原处说:“话不能这么说,你能走到今天全是靠自己的本事拼来的,我不过给了你一个机会而已。”
张云又将酒坛推向了魏老说:“就是这一次机会,已经够让张某受用终身了。”
魏老闻言哈哈大笑,边笑边说:“看来今天这酒我是不喝不行了呀,传令兵,你到伙房去找几个小菜回来,老夫今天要与云小子不醉不归。”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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