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老太爷闻言又摇头又叹气的说到:“那个泼皮,从她祖母那里得去了多少的好处,偏还要发憨,真真是要好好的管教一下了。”
虽是谴责的话,但是张云却从中听不出一点责怪的味道,反倒是宠溺的感觉十足,不仅有些揶揄的说到:“老太爷不必忧心,将来自会有人管得住她的,至于我和璟儿离开之后,一定会长长的过来讨扰的,只是怕那时候老太爷会烦了我们,叫人举着扫把轰我们出去。”
屋里人闻言哈哈大笑,气氛一时之间好的不得了,就在这时,后院突然传出了一阵嘈杂的声音,还有一位妇人高声的叫嚷到:“好呀,你们现在都出息了,就不管娘家了是吧,眼看着自己的亲哥哥,亲叔叔陷在牢里却不管不顾,你们的良心都叫狗吃了是吧?”
随着叫嚷声的传出来,屋内的笑声戛然而止,何老太爷的脸上立马浮现出了气愤的神情,而何家姑父则是一脸尴尬的说到:“云哥儿是过来接璟儿他们的吧,我去帮你把他们叫出来。”然后他轻声的向父亲告了声罪,快步的退出了屋里。
张云听到了叫嚷声心里很是疑惑,这何家父子在县衙里工作了这么长的时间,在这县城里多少还是有些脸面的,是谁敢在他们家里大呼小叫的,这不是明着给主人家没脸吗?而且这呼叫之人的声音这么听着这么的耳熟,好似是那位关家二婶的声音呀?
虽然心里疑惑但张云并没有表露出来,看到主人家尴尬他还主动解围,指着桌子上自己带过来的茶点说到:“这些点心都是我路过李家点心铺子的时候买回来的,听说他们家的茶点以是百年的传承了,味道是特别的好,就是不知道何老太爷是否肯赏晚辈一盏清茶,好让晚辈尝一尝这茶点是否是名副其实呀。”
何老太爷听后说到:“这是当然,来人啊,把我珍藏的陈年普洱茶取出来,我今天要品茶待客。”
仆人领命离去,不一会便捧着一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茶饼走了进来,何老太爷从柜子上取下来一套茶具,有人送上了一壶烧开的热水,何老太爷一边用热水冲烫茶具一边说到:“这一份普洱茶是我过五十大寿的时候,前县太爷赏下来的,光从我这里就藏了六年了,听说在县老爷那里也藏了些年头了,前些日子还有人出高价向我买它那,不过我没舍得卖,一是这茶饼我已经用过一些了卖了不好,在就是那人不懂茶,给他是辱没了我的好东西。”
何老太爷一边说一边忙着手中的动作,只见他将紧裹着的茶饼打开,用茶刀将一些茶叶从茶饼上轻轻的刮到茶壶里,然后将热水均匀的注入壶内,扣上壶盖,用手握住壶柄轻轻的摇晃壶身,让里面的茶叶和水充分的融合,随后将泡好的茶注入茶盏里,递给张云说到:“可惜这水是井水,若是有山泉水的话那就更好了。”
张云接过茶盏,轻轻的将盖子打开,一股奇特的香味扑鼻而来,有别于其它茶种的清香,普洱的茶香是陈的,你可以从中闻出时间的味道,茶盏中的液体呈现出透亮的红褐色,饮一口醇厚回甘,就是向张云这样不懂茶的人喝了也不禁要赞一声好茶。
何老太爷见张云一脸的回味,不仅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正这时老太爷的儿子回来了,身后还领着抱着孩子的关璟。
关璟见到张云情绪有些激动,但他还记得这是在别人家,便抱着孩子向老太爷施礼,老太爷挥手免了他的礼节,从关璟手里报过小宝妮逗弄到:“宝妮你睡醒了呀,睡的好不好呀?”
小宝妮显然还没有太清醒,正在发着严重的起床气,她伸手抓住何老太爷的胡子,使劲的往下扽,老太爷疼的龇牙咧嘴,却不敢跟她硬抢,关璟见状赶忙过来哄着她松手。
张云见状也连忙赶上前去,夫夫俩哄了好一会,小宝妮才松开了手。张云一脸抱歉的看着何老太爷,何老太爷倒是没有生气,反而是十分开心的说到:“小孩子皮实一些的好养活。”
张云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对着主人家说到:“时候不早了,再不走天黑之前就赶不回家里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何家人似是有什么事情,并没有太过挽留他们,让仆人把张云的战马牵过来之后,便送他们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官府官阶那一块纯属编造,请勿对号入座
张云小心的将关璟扶上马,又把孩子递给他,然后自己才翻身上马,把媳妇和孩子护在自己胸前,向着出来送别的小姑夫与何老太爷到了别,驾马离开了。
这回带着媳妇孩子,张云可不敢让马在由着性子撒欢了,手里的缰绳抓的牢牢的,控制着马儿一路小步踱着回到了家。
到家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到门口的时候马婶正在锁大门,见到他们回来便说到:“老爷把太太和小姐接回来了,我看着天黑了,以为你们今天不会来了,所以就把门锁上了。”
张云一边翻身下马一边把媳妇和孩子接下来,听到马婶的说话回到:“没事,把钥匙给我,天都黑了,你也要回家的,我们没什么事情了,你快走吧,晚了家里人是要担心的。”
马婶闻言将手中的钥匙给了张云说到:“老爷,明天我是不是就可以正常的过来了?”
张云接过钥匙说到:“咱们人都回来了,你就过来吧。”
马婶说到:“知道了,那老妇就先走了。”说完想张云和关璟他们告了别,转身会自己家了。
张云用钥匙将大门打开,关璟抱着孩子进了大屋,张云则把马牵到了马厩里,等张云回屋的时候没看见关璟,就见小宝妮自己一个人在摇篮里玩的正开心,小手小脚不停的在里面扑腾,嘴里还依依呀呀的喊着除了她自己谁都听不懂的号子。
张云想着关璟应该是做饭去了,就自己爬上炕哄着宝妮玩,虽然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但小宝妮还是记得张云的,她看见张云过来,兴奋的往上抬头,想要把身子翻过来,可惜这个动作对她来说难度系数还是有些大的,在加上摇篮里面的空间不大,所以她挣扎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在经过了数次的失败之后,小宝妮突然学聪明了,我不就山山可以来就我吗,于是小宝妮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她爹,希望她爹可以从摇篮里把她解救出来。这些天都是在别人家里,关璟管她管得紧,她已经好久都没能快活的玩一下了。
张云看着小宝妮,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的闺女好像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观察了半天他才发现,自己离开的这边个多月里宝妮的头发不仅没有长长,反而是变短了,他的闺女剪头了。
而宝妮见爹爹只顾着看而没搭理自己,小嘴一歪就要开哭,张云见状赶忙把她抱起来,放到了炕头上,终于觉得自己自由了的宝妮也不哭了,开始了为翻身而战的艰苦历程。
对刚刚满四个月的宝妮来说,翻身是一件及其不容易的事情,而他的爹爹显然没有一点要帮忙的意思,而且极没有同情心的看着自家的孩子在炕上练着鲤鱼打挺,还不时的被她笨拙的动作逗的哈哈大笑。
玩闹了一会,小宝妮活动累了,开始躺在炕头上休息,张云过来逗了逗,宝妮也没理他,张云见孩子是真的累了,就把她抱回了摇篮里,然后轻摇着摇篮哄她睡觉。
宝妮不一会便谁着了,张云见状便停下了摇摇篮的动作,把篮筐推到了火炕的最里面,又在外面横了一圈的枕头,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到厨房去找关璟了。
张云到厨房的时候,关璟正好刚把一盘青菜炒完,见他进来便对他说到:“你把青菜和那一盘卤味端进屋里去,我把馍馍烫好了了过去。”
张云依言把两盘菜端进了屋,又把碗筷和炕桌放好,关璟端着馍馍进去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开饭了。
晚饭刚刚吃完,宝妮就醒了,开始不停的哭闹,关璟知道她是饿了,就出去弄了一些羊奶,煮沸之后又晾凉了一些,然后用汤勺小心的为给她吃。
张云又看到了闺女有些光秃的小脑袋便忍不住问到:“宝妮的头发是怎么了?有人给她剪了吗?”
关璟听完了回到:“前几天在姑姑家里,宝妮的头发长长了,可是又枯又黄的,姑姑说这样的头发长上了不好,就给她剪了一些,说是要养一养。”
张云一听,立即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妹妹,她们小的时候也是一头枯黄的头发,像是营养供应不上似的,可是天知道当时家里的好东西可都是紧着她们俩先吃的呀,为此老妈没少的操心,还想着带妹妹们去医院检查一下,最后还是爷爷出面了,说她们老张家的女孩小时候都是这个样子,等到长大了就好了,不仅会好,她们头发还会比平常人的黑的多那,怕儿媳妇不信,老爷子还把张云他们大姑给叫回来了,指着她又黑又长的大辫子给张云妈看。
看着大姑子的好头发,张云妈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了一些,但她还是一直关注着两个女儿的的头发,并按着老爷子的指使,经常带着她们出理发店将枯黄的头发剪掉。
所以一直到上幼儿园之前,张家妹妹们都是顶着秃头和板寸生活的,到她们4岁之后,这种情况才算是好了起来,张妈妈看着女儿们长出的漂亮的黑发,才将一直在发愁如果女儿嫁不出去该怎么办的那棵心放下。
所以在得知女儿也是这个样子之后,张云一边安慰媳妇一边感叹着遗传基因的伟大与强悍,那是时间与空间都没法改变的事情呀,但愿女儿不要太早懂得‘臭美’两个字,不然可就有他们夫夫俩头疼的了。
喂好了宝妮,关璟又陪着她玩了一会,等她玩够了,都不用人哄,自己就睡过去了。关璟把睡着了的宝妮放回摇篮里,开始整理这些天出门遗留下来的家务。
边做家务,关璟边偷看张云,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跟他说又不好开口的样子,张云见状问到:“璟儿,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关璟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想了好久才说到:“这几天我二婶可能会过来找你,不论她说什么,怎么说,你都不要同意好吗?”
张云听了这话很是疑惑的问到:“出了什么事吗?”
关璟似是不好开口,张云见状说到:“以你二婶的性子,若是真的有求于我,那闻得我回来应是马上就要过来的,你现在不说我明天也会知道,你好好的想想是你说与我听好,还是明天我去听她胡说八道的好。”
关璟一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张云不在的这几天关家老宅发生的事情将给他听。
原来就在三天前,突然有一个女人挺着个大肚子闹上了关二叔家的门,说肚子里的孩子是关二叔的要他负责,关二叔家当然不能承认,还说那女人是个骗子,就是想上门讹人的,还想叫人把她赶出去。
可是那女人既然敢上门来闹,那也是有所依仗的,她原是二叔瞒着众人养在外面的外室,这些年一直挺得二叔宠的,前些日子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就要求二叔把她接回家,给她一个名分,好让她的孩子能够有一个正经的身份。
但是二叔畏妻如虎,怎么敢把她接回去,可这女人抓住了二叔的小辫子。
关家二老先后去世,论理在守孝期间是严禁女色的,当然了,这不是绝对的,毕竟让人家夫妻好几年都没有闺房之乐是件及其不人道的事情,而当年订立这些条则的先辈们也只是想要晚辈的一些敬重,没有其它的意思,谁不想着家族兴旺呀,万一赶上个倒霉的,家里的长辈相继的去世,连续的加起来守个十几年的孝,那家里还不得断子绝孙那。
所以家里孙子辈的会意思的守三十天,算是以天代年,儿子辈的一般都是三个月,算是以月代年,然后悄悄的关起门来夫妇们该干什么便干什么,大伙也就心照不宣的都当没看见。
但这指的是夫妻(或夫夫)之间,还是得悄悄的干,像二叔这样的孝期之间让外室怀孕那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这叫押妾,要在平时吧也就是一件风流韵事,大伙听一听乐一乐也就过去了,顶多是说一说当事人的人品不咋地,但是现在是孝期,这就是不孝,是对已故去的长辈大不敬的一种行为。
这女人捏住了二叔的小脚,二叔不敢不从她,只得先应下了,但是又不敢和关二婶说,只得拖着,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二叔要安抚那女人就要常常的往那边去,时间一久就叫二婶发现了端倪,被二婶带着人堵住了他们,按照旁观者的说法,当时那场面是蔚为壮观,二婶拿着棍子追着他们跑了半个镇子,最后两个人见和在一起跑不掉,不得不分开,在二婶犹豫该要追谁的情况下,那女人才算是逃了出去。而二婶则拽着二叔的耳朵把他拉回了家。
二叔见媳妇找来了,情人又跑了,虽说是丢了一大脸,但事情总算是解决了,谁知道那女人也不是个善茬,又有把柄在手,不过几天便找上门来,要二叔负责,这回人家还不是要做妾了那,她要求二叔以平妻之礼迎她过门,还要给她孩子嫡子的身份,不然就去官府告二叔,让人治他个不孝之罪。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来人完了一些
关家的二婶是什么样的人呀,本来就为丈夫瞒着她偷嘴窝火那,又听到这个女人居然还敢提这样的要求,想跟她平起平坐,凭什么呀,还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嫡子,除非她郑春花死了,否则想都别想。
气疯了的关二婶二话没说,挽起袖子抄起棒子带着人,冲着那女人就过去了,而那女人那,自以为手里捏着把柄,心想着这次找上门来,那关钊家为了平事儿,肯定是会好好的求她,到时候她在适时的拿捏几下,不怕他们家不答应自己的要求,只要她能进了关钊家的大门,以自己的姿色和手段,早晚都能把那黄脸婆赶下位去,到时候这个家里的一切就都是自己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了。
她想的到时挺美的,可事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关二婶都没容得她说第二句话,就冲着她过来了,而那女人根本就没想到关二婶会无所顾忌的说打就打,她一点防备都没有的就被打倒在地,随后就觉得腹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疼的嗷嗷直叫唤。
跟着关二婶动手的家丁们被她的惨叫声吓住了,纷纷的停下了手,只有关二婶还冲着她的腹部踢了好几脚,还尤不解气的说到:“我呸,哪里来的腌脏货,敢来老娘的家里撒野,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关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凭着肚子里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就想栽赃到我们家的头上,还想要做平妻,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快滚,要死也别在我家的门口,晦气。”
那女人一边在地下翻滚哀嚎,一边用眼睛寻找着关二叔,希望这个曾经跟自己海誓山盟过的男人会过来帮自己一把,可是关二叔就像是没看见她的求救似的,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关二叔当然不可能站出来替她说话,那不是承认了自己和她有关系了吗,这个女人是青楼的一个妓子,本来是被他赎出来养在十三柳街,用来招待前来洽谈生意的客人们的,毕竟谈生意难免有些应酬,而他还在孝里,不好去那些花街柳巷的,还不如自己花钱养一个,干什么不都方便吗。
可是这女人的滋味可比自己家里的那些侍妾私婢好太多了,胆子大又敢玩,每一次都让他欲、仙欲、死,关钊后来就渐渐的不让她出去陪客人了。对于自己曾经说过什么,关二叔都记不得了,但他肯定自己是不会纳这个女人进门的,一个千人骑万人睡的婊、子还想进他家的门,真是痴心妄想,他关钊可不想戴上数不清多少顶的绿帽子。
所以对于那个女人的眼神,关二叔就当做没看见,到是关二婶看到了那眼神,恼怒的说到:“看什么看,都这幅摸样了还掂心着勾引男人那,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然后对着关二叔说到:“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心疼了是吧,还不赶紧的跟我回家。”
关二叔连连的说着不敢,唯唯诺诺的跟着妻子进了家门,连看都没看躺在地上一直在呻吟流血的前情人。
那女人看着畏畏缩缩的跟在关二婶身后的关钊,终于明白了自己在这个男人心中的地位,气急败坏的她高声的喊道:“关钊,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当初在老娘床上舔老娘的脚时侯,你是怎么说的,你现在想要一走了之,老娘告诉你没门,还有你郑春花,你这个泼妇,你还敢叫人打我,我要去官府告你们,我要把你们告到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到那时我看你们还有什么脸面来讥讽我。”
关二婶本来都要进家门了,听到女人的说话又转出来了,她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就像在看垃圾一样轻蔑的说到:“告官,你去试试呀,我们家里可是有人在做官的,县衙里也是有人的,就凭你一个妓、女要告我们,哈哈,你去呀,你只要过去县老爷就会治你个诬告之罪,到时候几十板子打下来,你有没有命在还是两说这那,识相的你就消停一些,我们也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你要是还想在折腾,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领着人回到了屋里,那女人看着眼前关的严实的关家大门,觉得那上面的颜色是那么的刺眼,她眼里的恨意再也掩饰不住,她一定要让这一家人付出代价。
那女人强忍着疼痛,一路爬着来到了医馆,大夫看着满身是血的她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救不活了那,还好那女人命大,挺了过来,可是孩子却是怎么都保不住了,那女人看着自己这幅凄惨的样子,又想着关二婶一家得意的嘴脸,是在也忍不住了,不顾自己还是很虚弱的身体,花钱请人写了状纸,来到县衙击鼓鸣冤,告关二叔孝期行为不检有辱先人,告关二婶纵恶行凶害人性命。
县老爷收了她的状纸,叫人去请了关钊夫妇过来,准备当庭对证。
关老二一家当然是死不认帐,还反咬一口说那女人是诬陷好人,要县太爷治她的罪,可是无奈呀,当初关二婶的哪一出上门捉,奸的戏码演出的实在是太成功了,镇子里的人家都知道了,想压都压不住,县太爷派人到青石镇上一打听,就都知道了,本想着关氏家族在这一片里,那也是有头有脸的,就想着给关二叔家留一些脸面,叫他们拿些钱出来,给拿女人算是补偿,这个案子也就算是了了。
可谁想到关二婶的彪悍是不分时间、地点和人物的,她居然在县衙里,当着一重衙役、捕快和主簿的面说她后面有人,叫县老爷断案时谨慎一些。
县老爷当时就觉得自己受到了强大的挑衅,冷笑着说到:“本官奉公守法,依律办案,于公于私无愧于心,你就是后面有神,本官也不怕你。”
第18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