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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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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璟到家的时候正是人员最齐,要出门的时候,看见关璟一个人带着孩子回来了,大家刚开始还以为是小两口闹矛盾了,还劝着关璟回家去,别使小脾气,张云多好的一个人呀,在闹小性子就不应该了。

关璟闻言哭笑不得,为什么大伙都认为,他们两个人要是吵架的话,那就一定都是他的错哪?连他老娘都是这么认为的,云哥你到底是给我家里人施了什么法术了?

无奈的关璟只好把家里的情况跟这些长辈们说了,关大婶当时就不干了,好你个郑春花呀,就没按一点的好心呀,我们家璟哥儿找个和心的夫婿容易吗,这好日子才过几天呀,你就过来给他们添堵,你是看不得我们家的人有一点的自在是吧?

新仇旧恨积压在一起的关大婶当时就爆发了,抄起家伙出门就要找关二婶拼命去,被眼疾手快的大伙给拉住了,一帮人好说歹说的才把她给留下来。

过了好一会,关大婶才平复了情绪,大伙见她好一些了才劝她到:“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气坏了身子就更不值当了,你就不看大人也要看孩子,你们家小二才多大,你要是垮了他怎么办?”

关大婶听了众人的劝,更是觉得悲从中来她抽泣的说到:“各位婶婶、嫂子们呀,你们见过这么办事儿的吗?他们家过去欺负人也就算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谁让我是他们嫂子那,有什么事儿我都忍了,老太太走的时候给分了家,我还想着原来的那一页就算是掀过去了,以后大家还当亲戚处着,可他们那,拿我们当人看了吗?都欺上门去了,这不是明摆着熊人吗?”

关二叔一家人的人品大伙都是知道的,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们也都听说了,心里都不屑的很,到现在都没说什么,那是因为见怪不怪了,大伙都懒得理他们了。

但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真看着她们妯娌打起来就不管了呀,要是那样明天之后镇子里就会有新的话题了。

最后,那些义愤填膺的中年妇女们,决定让族里来处理这个问题,然后族长的儿媳妇就自告奋勇的把关璟给带回了家,看着在族里有着很高声望的老族长,关璟很明智的没有选择添油加醋,而是实话实说,面前的这一位可是出了名的老人精,在他面前还是不要耍什么小心眼的好。

老族长听完他的讲述之后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只是要关璟带他过去,他自然会解决好的,于是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张云闻言说到:“还好还好,你们来的真是太过及时了,在不过来我就真的忍不住了,那位郑春花女士实在是太恶心人了。”

对于张云他们一家来说,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但是对青石镇的关氏家族来说,事情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关氏的老族长依言来到了县衙里,面见了县太爷之后,出言要将关钊给保出来,县太爷见来的是关氏的族长,又想了一下,觉得以这不孝二字治罪可大可小,既然人家族里人都来人了,那就是表明人家想要自己处理,即是如此,那他就不妨做一个顺水人情,这样既可以成全他仁德的名声,又可以卖给关氏家族一个面子,双方都有好处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县太爷大笔一挥,写了判纸,关钊,孝期不敬先长,德行有污,但念其还有悔过之心,现判,杖二十,罚银1000两,交回族里代为管教。

以关二叔的罪名来说,县太爷这是轻判了,县老爷给足了关氏的面子,这件事情被高高的抬起又轻轻的放下。

关氏的老族长领了县太爷的这一份情,关二叔在行刑的叫的跟杀猪的一样,而老族长就像没听到一样,笑眯眯的给县太爷送上了一套名贵的茶器,还邀请县太爷有时间的时候去他们镇子上坐坐,他们会举族,以最尊贵的礼仪来迎接他们优秀的父母官驾临。

县太爷也很开心,民生也是政绩考核的一部分,以关氏家族在县里的名望,他这一次年底评政绩一定没有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猜出来了吗?我好像看到有留言说对的了

行刑结束之后,老族长从衙役们的手里,领回了好似丢了半条命一样的关二叔,带着族人把他拖回了镇子里。{}≈

到了镇子里,老族长连家都没让关二叔回,直接就把他带到了宗祠里。

那里面,接到通知的各位族老,各支的掌话人,还有关二叔的两个儿子,以及关大叔自己都已经等在那里。

老族长回来之后,向着族里的老少爷们们,简短的说了一下关二叔的罪责和官府的判罚,然后就不在说话,任凭底下坐着的那些人小声的议论着这件事情。

关家的男人们一边窃窃私语,一边拿眼睛小心的向末支的掌话人瞄去,这毕竟是末支那边的事情,他们不开口,自己这一边也不好越过他们,先说什么呀。

而末支的掌话人也在拿眼睛偷瞄,只不过是在看关大叔,下面半死不活跪着的,毕竟是他的亲弟弟,虽然两人之间有很大的嫌隙,但到底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这件事情又是与孝字有关的,当事人不开口,叫他怎么说话呀。

关大叔一言不发的看着跪趴在地上的关钊,看着他蓬头垢面,破衣烂衫,要死不活的样子,那里还有一丁点富家老爷的样子,简直连乞丐都不如。

当初他们一家被爹爹赶出门去无路可走的时候,他清楚的记得这个弟弟对他说过什么,他说:哥,你放心,你是我哥,所以等我当家的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一碗饭吃的。

他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关钊带着胜利的微笑,把他的自尊踩在脚底下,一脸得意的样子。

而现在,他爬起来了,换成这个人满身狼狈的跪在他的脚边上了,他不是应该志得意满的吗?可为什么他现在却是满腹的酸楚那?

关大叔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母亲离世之前的画面,那些话语一字一句的都烙在了关大叔的心上,他嘴角裂开了一丝不知是讽刺还是悲哀的笑容,心说母亲您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真是难为您老人家了。

调整了一下心情,关大叔睁开了眼睛,慢慢的开口说到:“这是他自己犯下的罪孽,怎么罚都不为过,关铖只是请求各位叔伯长辈,看在关铖长年离家,都是弟弟在替我在父母床前尽孝的份上,能给他留一条命。”

听到关大叔的回答,不少长辈都摸着胡子暗暗的点头,心说到底是关铖,还是那个有仁义的孩子,自家的长辈们没有看错人。

既然苦主都已经开口了,那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关氏一族经过公议,废除了关二叔在宗族里的一切权益,以后族里无论是庆典还是祭祀,关二叔都无权出席,而关二叔家的婚丧嫁娶,宗族里的任何家庭也不会在出人参加,有什么问题,以后都自己解决,族里不会在插手。

这个决定等于是变相的将关二叔逐出了家门,他现在除了还是姓关之外,可以说是与关氏宗族在也没有一点的关系了。

这个消息被一直跪在宗祠外面的关二婶听到了,顿时又是一阵哭天喊地,眼见族里是不会在保护他们家了,关二婶边哭边数落到:“老天爷你开开眼呀,给我们一条活路吧,明明不是我们的错,为什么惩罚都让我们背了,这太不公平了。”

外面的哭喊声惊动了坐在里面的人,末支的掌话人尴尬的看着屋里的其他亲戚,不是他不想管束自己这一支的族人,而是外面的这一位战斗力实在是太强了,又从不讲理,所以是文的武的都不行,他也没有办法啊。

屋里的人同情的看着这位亲戚,丢人丢到宗族大会上来,在他们这里,不是后无来者,也绝对是前无古人了,同时都在庆幸自己的这一支里,没有这样的一位主。

坐在屋里主位上的老族长听到了外面的哭声,叫人打开了宗祠的大门,拄着拐棍走了出来,对着跪在地上的关二婶问到:“关郑氏,你在喊叫些什么呀?”

关二婶看着老族长的脸,明显还是有些害怕的,但是为了自己家的利益,她还是壮着胆子回到:“五爷爷,我们家老爷真的是被冤枉的,他已经白挨了几十板子了,您可不能在听信了小人的挑拨,在给我们雪上加霜了。”

关大叔一听脸气的通红,但是看着各家的长辈都在,他便咬着牙强忍着火气,叫自己平静下来。

见老族长听了了自己的辩解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了起来,似是很开心的样子,关二婶的胆子终于是大了起来,她又说到:“我们家里那么多漂亮的婢子,老爷要什么样的没有,怎么会出去寻花问柳?至于不孝那就更不可能了,我们家年前刚给族里供奉了六亩的好田做族田,这可是大大的孝心呀,我们老爷怎么知礼,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这是有人嫉妒我们,存心在诬陷,各位长辈们,你们可要明察呀。”

关二婶越说声音便越小,因为老族长的脸上的笑容随着她的辩解越来越灿烂,她就是在不会看脸色也能明白这不会是对她的解释满意的微笑,于是她只好停下来,看看大伙听了她的辩解之后,究竟是什么反应。

别人是什么反应关二婶没见到,只是老族长听到她的回答之后说到:“你的意思是说,你丈夫不仅在孝期压,妓,还调戏你们家的侍女对吧。”

关二婶听了问话犹如五雷轰顶,扑到老族长的身上说到:“五爷爷你可不能乱说呀,我们老爷怎么会那么做呀,都是我一时糊涂,是我胡说八道的。”

老族长闻言说到:“原来都是胡说八道呀,那你真是病的不轻了,这样吧,我们把你送到岩青寺去修养一阵子,等你好了在接你出来,好不好。”

关二婶闻言不可思议的看着老族长,青岩寺不过是说的好听一些,那里是县里专门容留疯子和无家可归的重症病人的地方,有和尚专门的看管和做法式,几乎可以算是县里的半个亦庄了,县里大家族不好直接处理的,犯了事的人也会被送去那里,管事的和尚收了香油钱之后,会把送来的人好好的监管起来,基本上只要送过来的人,就从来都是只进不出的。

关二婶拼命的给老族长扣头,关二婶的两个儿子也过来跪着给关二婶求情,老族长冷冷的看着关二婶说到:“你不想去岩青寺呀?”

关二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死命的摇头,老族长似乎是没看到似的说到:“有病了就得治,不治怎么能行。”

关二婶听了立马开是左右开弓扇自己的的耳光,边扇边说到:“是我嘴贱,事我该死,我不是人。”

然后爬到关大叔的脚边抱着说到:“大哥,弟妹知道错了,弟妹真的知道错了,你放我一马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小侄子可还没长大呀,不能没妈呀。”

关大叔厌恶的把脚从关二婶的怀里抽出来,向看垃圾一样的看着关二婶,他太了解这个女人的脾气秉性了,是一点都不相信这个女人会有悔意的。

见在关大叔这里行不通,关二婶又去求别的长辈,绕了一圈下来,没有一个人为她站出来说一句话,关二婶绝望的紧紧地抱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任谁来拉扯也不放开,这是她最后的依靠了。

老族长见状面露讥讽,叫人上去把他们分开,将关二婶强行的拉了下去,岩青寺的人已经等在外面了。

关二婶疯狂的嚎叫着,却挣不开抓住自己的人,老族长刚处理了自己的侄孙媳妇,就像没事人似的想要回到宗祠里继续去处理关钊。

这时有一位年轻的后生快步的走到了他的身边,这是他的重孙子,在他开宗祠的时候被派去了李家,就是关老太太的娘家,因为关钊虽然是姓关的,但他毕竟也是李氏的外孙子,李家这一代的当家人还是他的外公,要动手怎么也的告诉一声,他关氏虽然不怕李氏,但是也不能叫人家挑理。

见自己的重孙子回来了,老族长问到:“那边是怎么说的?”

年轻人没有先回话,只是将一封书信抵到了自己太爷爷的手中,然后才说到:“我到了那边,把怎么这一头的决定告诉他们了,李氏那边无人回答,就是他们的族长写了一封信,叫我交给您。”

老族长接过信打开,里面只有四个字,任君处置。

这是什么意思?既然没有不满,为何不直接的表态?

老族长考虑了一下,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侄媳妇临去世之前做的那份分家协议,不禁心下了然,看了看跪在地上哭成一团的关玮、关琏兄弟俩,又看了看手中的书信,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说到:“你们俩兄弟别哭了,犯错的是你们的父母,与你们无关,你们还是关氏的子孙,去宗祠里把你们的父亲带回家吧。”

兄弟俩互相搀扶着起了身,饶过了人群,磕磕绊绊的往宗祠里走去。

关大叔看着被侄子们扶出来的弟弟,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看着他们越行越远。

等到他回神来的时候,宗祠里已经没有多少的人了,族里的聚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散去了,关大叔叹了一口气向还留在宗祠里的长辈们到了别,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大家会怎么看这一章的关大叔,会不会觉得他‘圣母’了?我开始也想写他绝地大反击的,但是写不出来,那不是我笔下的关大叔,所以我还是按着大纲把这一段写出来了,即使是被拍我也认了。欢迎多提宝贵意见。

另,这是最后一章了,下一章张云关璟回归,废话这么多谢谢大家坚持了。

关二叔被两个儿子接回了家之后,就结结实实的大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才能在人的搀扶下,下地走路。

期间官府派人过来收被罚的银子,关玮在父亲的授意下,打开了自家的银库,发现里面只剩下不到100两的银子了,见势不妙的他赶紧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父亲。

关二叔得到消息之后,顾不得自家受伤之后,还没有见好的身子,叫大儿子赶快把家里的账本拿过来,翻看过后气的直接厥了过去,帐上原本应该还有的500多两银子不翼而飞了,库里老太太走时分得的嫁妆钱和自己家这么些年赞起来的私房钱也没有多少了。

没有钱罚款要怎么交?傻了眼的关二叔家顿时又乱做了一团,县衙里的官差可不理会这些,见过了好半天都没有人出来搭理他们,官差们怒了,他们办了这么长时间的案子,还没有那家人敢这么怠慢他们的。

于是官差们给关二叔一家人下了最后的通牒,我们不管你们家出了什么事,我们只知道要是你们家今天交不出罚款,那我们就拿人回衙门交差。

关二叔已经被打成那样了,要是真的在被带回衙门,就没命在回来了,关二叔家千求万求,又偷偷的给带头过来的人塞了几张银票,才让官差们答应给他们三天的时间凑银子,三天过后要是在没有钱,那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关二叔一家点头哈腰的送走了县衙的官差们,回头就赶紧去查账,想看看那将近2000两的银子都跑到那里去了。

调查的结果让关二叔一家很无语,因为大多数银子都是被他们自己给用掉了。

关二叔自己在外面至了外室,自然是要花钱的,他不敢管关二婶要,就只好偷偷的去扣账上的银子。

而关玮长到二十几岁,还没有一点谋生的本事,偏偏架子又比谁都大,一重吃穿用的都得是最好的,关二婶虽然心疼儿子,但她更心疼银子,每月给出的零花钱都是有数的,那些钱到了关玮的手里,不到半个月一准给花的精光,为了在余下的时间里能够过得体面一些,关玮也把注意打到了账房的银钱上面。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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