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细小的根须,可以暂时放着不管,因为实在是太多了,是找不出来的,方正它们也抢不了多少的营养,等到从那些根茎上在长出植物的时候,就可以一起铲掉它们。
院子也不算是太大,这活计听这是挺简单的,但是干起来确实很吃力气和时间的,张云这么个二十来岁的壮小伙,也是用了一个上午才干完的。
等到活干完的时候,张云早已是呼哧带喘,汗流浃背的了。
关璟心疼他,到厨房里去给他兑了一碗白糖水,张云接过来一口闷掉,还觉得不过瘾,跑到水缸那里去,舀了两瓢刚打上来的井水,全部喝掉之后,才觉得痛快了一些。
把水瓢丢回缸里,张云扯了扯身上的衣物,里外都已经被汗水给浸透了,黏在身上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回到屋里,张云一边把身上的衣物脱下来,一边对着关璟说到:“小璟,我身上的衣服都被汗给打湿了,穿不得了,一帮我找一套新的出来。”
关璟应声过来,就见张云光着个膀子站在屋里,还在用手使劲的扇着风。
关璟见状连忙的走过去,到衣橱里去给他翻找换洗的衣物,边找边说到:“你别光,着身子呀,先找个东西围一下,现在虽说是春天了,可风还是硬着那,你小心闪到风,着了凉就不好了。”
张云闻言说到:“没事,训练的时候,大冬天的还就穿个单衣练长跑那,这身子骨早就练出来了,想让我着凉,难呀。”
关璟闻言把找出来的衣服放到一旁,又把毛巾递给他说到:“那也要小心一些,别仗着身体好就不在意,要是病了就晚了。”
张云接过毛巾,把身上的汗擦干净,然后把放到一旁衣物拿起来穿上,关璟则把他脱下来的衣物收拾好,泡到屋外的盆子里,等着一会吃完了午饭,好给他洗出来。
午饭很简单,马婶烙的煎饼,关璟打的鸡蛋酱,沾着今天早上从集市上面买回来的,洗干净了的山野菜,实在又美味。
张云是真的饿了,他一个人吃下了十几张卷好的煎饼,然后心满意足的准备要去睡个午觉,关璟怕他积着食,追着他后面要他溜达一会再睡,张云想想觉得自己现在也不是那么的想睡,就把宝妮抱了起来,打算陪着女儿玩一会。
宝妮刚刚被喂饱,现下也精神着那,见到自家的老爹过来抱她,也是十分的兴奋,自从张云的队伍忙起来之后,她已经好久没玩到骑大马的游戏了。
张云把宝妮抱起来,扶着她做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驮着她开始满屋子的乱转,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宝妮乐的咯咯直笑,玩的开心的很,小屁股还一蹬一蹬的好似让张云快一点一样。
关璟看着那爷俩在屋子里疯,也没有去管,反正张云有分寸,怎么疯都是在屋子里,从来不到外面去发作,他端着洗衣盆到院子里去了,趁着现在把衣服洗出来,一下午的太阳还是可以晾的干的。
小孩子还是很好哄的,至少怎么的宝妮是这样的,张云哄着她玩了没多大一会,宝妮就长着嘴打上小哈气了。
张云见状赶忙把她的小摇篮搬了出来,小心的把被褥铺好,轻轻的把已经有些迷糊的小宝妮放了进去。
等到关璟洗完了衣服进屋的时候,就看见张云怀抱着宝妮的摇篮,在炕上已睡熟了,关璟悄悄的掩好房门,轻手轻脚的从被剁里抽出一床被子给张云盖上,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依在张云的身上睡了过去。
这一家三口是被马婶的敲门声给叫醒的,张云睡眼朦胧的打开了房门,就见马婶站在外面手里还拿着一张请帖,见张云开了门,忙把手中的请帖递过去说到:“老爷,刚刚有人过来给你送了这一张请帖。”
张云闻言接过来问到:“来人有说自己的身份吗?”
马婶一听回到:“说是县衙里面当差的,我看他来的时候身上穿的到时衙役的差服,应该是没有说谎的。”
张云闻言有些疑惑,他在县衙除了何贞他们一家就不认识其他的人了,可要真的是何贞他们家也不会有那莫大的面子让官差来给送信的。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张云还是说到:“我知道了,麻烦婶子了。”
马婶闻言回到:“老爷客气了,东西送到了,老婆子就出去做事了。”
送走了马婶,张云回到屋里,打开了请柬一看,原来是府里的春闱要到了,县老爷为了鼓励自己治下的秀才们能有个好的成绩,打算给他们开一个送别的宴会。
宴会里不仅请了县里所有有功名的秀才,还有一些读书比较好的童生,更是有已经考取了举人资格,秋天的时候就赴京赶考的准官老爷们。
但是县太爷可能是觉得这些人还不够,为了增加些人气,他还广发宴帖,把县里面有头有脸的人家都请了个边。
咱们先不去考虑他举办这个宴会的目的,光看他请来的这些人,这可算是这些年来,县城里最高规格的一次宴会了。
对于驻扎在县里的那一支水师,县老爷也是心里有数,他知道以自己的级别,是请不动那些元帅将军的,那些请柬虽送过去了人家也是气气的收下了,是他们是绝对不会过来的,肯派人送一些礼物过来,已经就是很给面子的一件事了。
但是张云就不一样了,他跟自己同品同级,又是住在这里的,还跟一些考生有亲戚关系,给他请帖,他是一定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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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县老爷的邀请,张云当然不会不去,人家都已经上门来请了,不过去岂不是太不给人面子了。{}!
要去赴宴,当然不能空着手过去,可是送什么又成了让张云十分头疼的问题,宴会那天来的多是一些读!”
张云赶忙回礼说到:“不敢当大人的礼,在下是奉元帅大人的命令,带着贺礼前来祝贺的,这些古籍善本,是我们元帅精挑细选出来的,皆是一些存世不多的珍本,那一盒徽墨是我带过来的,我一个当兵的,粗人一个,这样的场合也不知道送什么才好,就想着读书总是要写字的,那送些好墨八成是错不了的。”
曹主簿闻言回到:“大人客气了,您能过来我们就以是很开心的了,礼物什么的不在东西贵在有心。”
张云闻言回到:“曹大人所言极是,张某也是这样认为的。”
二人在门前客套了一下,后面就又来人了,张云见状说到:“那大人你忙,我就不打扰大人的工作了。”
说完把礼物给了门口待命的仆从,自己则抬腿走进了酒楼的大堂了。
门口唱名的刀笔吏见他进来,连忙高喊到:“鲁地水师亲卫队队长张云到~~。”
随着他的一嗓子,大堂里全部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张云的身上,理县的县太爷赵启更是推开围在身边的人群,快步的走了过来,边走还边说到:“我们刚刚还在讨论着你们水师的人能什么时候过来,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张云见他过来,连忙施礼说到:“赵大人,末将有礼了。”
赵启托了张云一把说到:“你我同品同级,这礼就免了吧。”
张云闻言说到:“这怎么能行,论年纪您是长辈,我是晚辈,论资历您是前辈,我是后辈,这礼免不得。”
张云可没傻,就算是同品同级,文臣和武将也是不一样的,就比如张云和这位赵大人吧,虽说同时是正七品的官阶,但是人家赵启是理县地方政务上的一把手,主管着一县近十万人的钱粮、土地、税收等等的事务,可以说在这县里也算得上是位说一不二的人物。
而张云只是一位亲卫队长,手底下不过才200多个大头兵,人家这么说是客气,给的是水师的脸面,所以张云就更不能有失礼的地方,他今天可是代表着一军的将帅过来的。
可赵启也不敢受他的全礼,眼前这位可不是他能摆架子的人,他今日若真是大大方方的受了张云的礼,那明日就的有会水师的人过来与他谈心来了。
这一点两人皆心知肚明,所以张云只是行了个半礼,而赵启也是别过身子,算是以长辈的身份受了这半礼。
见这边气氛很好,县里的县丞刘大人走过来说到:“大人,咱们与张贤弟,也是有些时日不见了,上一回他过来,还是陪着他们元帅来与咱们协调驻军事宜的。”
县太爷闻言回到:“是呀,是呀,说起来咱们也有一年多都没见过了,你们元帅现在可好?在这里待的还习惯吗?”
张云闻言回到:“多谢各位大人的关心,这里人杰地灵,物丰水美,又有各位大人的关照,我们这些将士,在这里是自在的不得了,你们看末将,是不是比原来胖一些了,至于我们元帅,大人们也是知道的,部队里的事情多,里里外外的都要靠着他,这一回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不过他对大人们劝学的行为很是赞赏,还把自己珍藏的一些善本拿了出来,让末将带过来,送给大家,以示一番心意。”
县太爷闻言说到:“你们元帅大人是在是太客气了,这份心意我就带着我们理县的诸位学子领了,我们定会努力向上,一定不会辜负了元帅大人的一番苦心的。”
正在张云与这些官僚客套的时候,门口的刀笔吏又高喊到:“蒋员外、李员外、程员外到。”
县衙里的老爷们闻言看了过去,刚刚到来的这些人都是县里的大商人,是县里的纳税大户,他们上下的关系又都很顺溜,各自都有着很深的人脉,所以别看赵启他们是官,该应酬的时候也还是要应酬一下的。
赵启见他们过来了,便对张云说到:“那几位都是咱们县里的大善人哩,每年修桥建路,布善施粥,不知救了多少穷苦人的命那,张亲卫可有兴趣与我们过去一见那?”
张云闻言说到:“那几位是咱们县里的商户吧,我不懂行商,去了也插不上话,我刚刚看到了几个熟人,现下打算过去打个招呼,大人们请自便就好,不用理会我的。”
县衙里的老爷们闻言说到:“那我们就先过去看看,张亲卫,您请。”
“诸位大人请。”张云回到。
见赵大人和刘大人他们过去招呼那些商户了,张云在大堂里来回的扫视了一圈,见大多数都是头戴方巾,身穿长衫,做学子样打扮的读书人,有些看他身边空着好似还想要过来。
张云可不认识这些家伙,跟不想听他们的之乎者也,于是眼睛一转,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赶忙的走了过去说到:“姑父大人也在这里。”
关兰的丈夫,就是何家的小姑夫闻言回过头,见是张云立马笑着说到:“是云哥儿呀,我就想着你该是要过来的,正好,我刚刚有看到芙儿的夫婿和蓉儿的夫婿在那一边的角落里,我带你过去吧。”
张云可一点都不想过去,宝妮满月的那天,那两位一通的孔子,孟子还有些什么子的,搞得他现在一听到儒学还脑袋不清楚那,于是连忙说到:“小姑夫请等一等,小侄刚刚也看到他们了,只是他们身边有好些的学子,正围在一起好像是在讨论什么问题,我一当兵的,听不懂他们在说啥,怕打扰了他们的思路,就没过去,我看不如等他们讨论结束了,咱们在过去找他们吧。”
何小姑夫闻言向着郑秀才和徐秀才那边看了一下,果然看见一帮的秀才们围成一堆,正在那里高谈阔论这什么,何小姑夫见状说到:“也是,那些读书人说的我也多是听不懂的,那就等着他们散了,咱们再过去吧。”
就这样,他们两个人留在了这里继续的聊天,过程中不时的有认识张云,或是认识何小姑夫的人过来,两个人也互相的给对方引荐了一下,一段时间下来,说的什么大都不记得了,人到都是认识了不少。
这时候,作迎宾的理县主簿向着县太爷说到:“大人,小的看过了,来的人都差不多了。”
赵启闻言看了看,见大堂里的人确实是已经不少了,就说到:“那就通知酒楼的掌柜的,说可以开席了。”
主簿闻言去找人去了,赵启则领着县衙里的人往主桌那一边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为什么都这么沉默那?说点什么吧。
县衙里的人很是重视这一次的聚会,将整个酒楼都包了下来,酒楼的面积很大,分上下两层,上层是用屏风隔开的,一个一个的单独的大小不一的隔间,下层则是一个开放式的摆满了桌椅的大堂。
为了能更好的举办这次聚会,酒楼特别的更改了一下楼内的摆设,将底层的桌椅全部都搬走,把大堂空出来,让来客们可以有宽敞的自由走动,方便他们与人讨论一些问题。而二楼则把屏风全部卸掉,这样单间就变成大堂了,客人们落座也就方便了。
酒楼的人手很是麻利,不一会就把酒菜都上齐了,县老爷见状宣布开席之后,便领头走上了二楼,其余的人见状,也纷纷的跟在他的身后。
来到二楼之后,县太爷在主桌上落座,县衙里有官阶品级的人跟着他来到主桌,都很有默契的,按着自己的品级一一坐在了他的右手边的座位上。
二楼的座位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客人在登上二楼后,就有机灵的小厮,按着客人的身份将他们引领到各自的区域里去。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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