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的古代生活作者:南瓜夹心
第32节
东方钬得到了解放之后,先是大口的喘了几口气,然后对着站在一边盯着他看的张云说到:“张哥,什么事儿呀,让你发这么大的火,气大伤身,息怒呀。”
张云闻言回到:“你小子少给我打马虎眼,我今天是过来干嘛的,你小子是心知肚明,想看热闹是吧,别着急,一会儿我就让你这里热闹个够,说,你给我们家拿来的那些汤药和药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东方钬闻言说到:“哥哥这回可是冤枉我了,是嫂子想要调理一□体,好再要一个孩子,才把我给叫过去的,你看这是多好的事情呀,你怎么就生气了那?”
张云闻言回道:“你少来说这些,若只是这些岳母和小璟何必瞒我,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东方钬闻言答道:“他们那不是怕你担心嫂子的身体,拦着不让他要吗,所以就想先下手为强,等到怀上的时候,你肯定就只顾得高兴,没工夫再去想别的了,再说了嫂子希望下一胎可以是个男孩,所以才把我找过去,给你们两个都调理一□体。”
张云闻言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真的确定小璟现在的身体一点事情都没有,我们可以再要一个了是吗?”
东方钬闻言拍着胸口说道:“以东方世家的百年招牌为担保,嫂子的身体是啥问题都没有,不过有件事情我还是要事先跟你交代清楚,这生男生女,是老天爷决定的事情,我只是用药调理一下你们的身体,让你们的机会大一些,可不敢保证就是男孩,你回去也要跟嫂子说一声,将来若不是,也别叫他太失望了。”
张云闻言回到:“这你放心,冲你这份心意,是男是女我们都谢谢你,若真有了,你便等着,等着我们家小二的满月酒上,我们夫夫俩单开一席招待你。”
东方钬闻言哈哈大笑道:“哥哥你这话,弟弟可记下了,你回去可要多多的努力,我可等着吃酒那。”
张云闻言摸了摸下巴,然后将头凑到了东方钬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东方钬闻言有些惊讶的看了张云一眼,张云干咳了一下,掩饰了自己的尴尬,却还是用眼神催促着东方钬快快去办。
见状东方钬便起身来到了药柜旁边,从最底下的药格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张云说到:“清凉消肿、润滑止痛,哥哥你悠着点用。”
张云接过药瓶向东方钬道了一声谢谢,然后撑着一张严肃的脸,快步的离开了。
通过张氏夫夫俩的不懈努力,终于在两个月后,关璟那里又传出了好消息,东方钬到他们家里去例行的回诊,从关璟那里诊出了喜脉,快一个半月了。
其实前几天他就诊出来了,因那时月份还小,脉象不显,他怕是空欢喜一场就没有说,只是告诉张云要时时留意,今天再来,胎儿以稳,脉象也显了,就赶紧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们。
张云他们闻言自然是欣喜不已,然而欣喜的却不只是他们一家,现在整个大雍朝都在一股子喜气里,原因吗,就是今上的后宫当中。空了近十年的凤位终于又有人坐上了。
仁德31年夏,大雍朝有了第三位皇后,原居于朝霞殿的贵妃陈氏,被封为皇后,上供皇庙以呈上苍宗祖,下发告誉以示天下黎民,听到这个消息,朝堂之上的大臣们都在暗自的思量着,这皇后既然已经立了,那么太子也就不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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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可以卡是倒数了
今上的确是想要立太子了,自打经历过二皇子和康妃的叛乱之后,这位大雍朝的最高领导人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尤其是最近,这种感觉越发的明显了,皇帝不由的想起了去年龙安伯为他调理身体时对他说过的那些话,那老头子是跟着他一起长起来的,又侍候了他一辈子,应该是不会骗他的,如今看来是快要到应验的时候了。
圣德皇帝将手中的奏章扔到了一旁的龙案上,用手揉了揉自己酸胀的眼睛,奏折上的字太小,实在是很费眼睛,而他现在的势力也没有过去好了,天色只要一暗下来,他就看不清楚奏折上的字了,屋里就点上再多的烛火也没有用,不过就是从一片乌黑变成模模糊糊而已。
站在一旁等着侍候的心腹太监,见自己的主子不在看奏章而是停下休息了,赶忙从一旁宫女托着的金盆里捞出一条毛巾,拧干了递过去说道:“主子,您擦把脸,松散松散吧。”
圣德皇帝闻言抬起头,从那太监的手里接过温热的毛巾,敷在了自己的脸上,头向后一仰,整个人依在了龙椅的靠背上。
低下侍候的人不敢打扰自己的主子,只能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依在靠背上的皇帝,好在主子有什么动作的时候自己可以上去接一下。
这些人并没有等的太久,在毛巾微凉的时候,圣德皇帝动了,他直起身子,一把拿下了敷在脸上的湿毛巾,颜面上已经在看不出一点疲惫的意思,又是那位天威凛然的大雍皇帝了。
圣德皇帝将手中的毛巾往金盆里一抛,对着站在他身后的老总管说到:“鸿禧,去传朕的口谕,召内阁大学士陈博,虎贲元帅常旺,礼部尚书胡繁,还有裕亲王进宫。”
总领太监听着皇帝口中说出的那些人名,越听心里越琢磨,这些都是深得皇帝信任,又在朝中威信颇高的人,陛下今日急召他们进宫,肯定是有大事将要与他们商讨,所以他是一时都不敢耽误,等到圣德帝说完人名之后,便迅速的退出殿外宣旨去了。
圣德皇帝的身子他自己知道,已经开始出现衰败的前兆了,他是一国之君,不将事情都安排好了,他不放心闭上眼睛,好在三小子还是不错的,文治武功皆是一流,就算是父皇在的时候都夸奖过他的英勇和机敏,若是把国家交给他的话,自己应该是可以安心的。
只是每到新皇登基,总是少不了有一些波折,不论是来自大臣还是来自宗族的那些试探,多少都会让新登机的皇帝吃上一些苦头,就像他那时候碰上的那位冯老将军,用整个西部的兵权,压的他一句硬话都说不出来,明知道那老东西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也不得不将他的女儿封为康妃,让冯氏子有一个显赫的出身。
还好,那女人蠢的像猪一样,在后宫里面只知道和淑妃缠斗,其他的是半点作用都没有,老,二那个笨蛋也是个没脑袋的,整天跟那些个酸儒凑在一起有什么用,太祖是怎么得到的天下你没看到吗,名声那是成功之后的点缀,要是人都没有了要那些虚名有什么用。
还是老三聪明呀,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想起陈阁老在知道自己的外孙子没有继续进学,而是选择去领军时扭曲的那张老脸,圣德皇帝就觉得心情是分外的愉悦,所以有些事情还是由他来做比较好,省的日后在让新君落人口实。
圣德皇帝想到这里,便叫人研磨铺纸,自己则提笔沾墨在宣纸上写着。
他脑中首先闪过的就是昔日大名鼎鼎的,有西北王之称的冯老将军,想着那一张让他恨到极致的脸,圣德帝冷笑着在纸上写下了对他的判决。
然后便是冯氏那个女人,骄横跋扈,没有一点女子的温柔,自己当初给她康的封号还真是给对了,贤、淑、德、庄,她是没有一丁点沾上的,就是那个身体还算是康健的,神气活现的在自己的后宫里耀武扬威。圣德帝想着,一脸嫌恶的在纸上写下了对她的处决。
就是老,二,他该怎么办那?圣德帝想着自己的二儿子,觉得刚被自己压下去的疲倦又升上来了,在怎么样那也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看着他长大,看着他成人,看着他娶妻,看着他生子,原来总想着他只是受了外人的挑唆,才会范了糊涂,总会有想明白的一天的,可结果那,总是叫自己越来越失望。
圣德帝拿着毛笔愣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在写出一个字,直到外面传旨的太监回来复命,隔着屏风对他说到:“陛下,宣召的大臣们都已经到了。”
圣德帝闻言这才回过神来,匆匆的在纸上写下了几笔,然后将毛笔往笔架上一方,叫人拿好了那张宣纸,起身去会大臣们了。
这一夜,勤政殿的灯火彻夜未息,圣德皇帝与他宣召进来的大臣们讨论了一夜,第二日的早朝上,新的圣旨便被宣读了出来。
圣旨上面的内容并不多,都是对上一次参与叛乱人的一些处置,也没什么出格的地方,都是在大家的意料之中的。
主犯冯老将军被割去一切职务,交予兵部占时看押,等秋闱过后,午门问斩。康妃,废除妃位贬为庶人打入冷宫,估计是得老死在里面了。冯家里14岁以上的男丁皆要一同问斩,其余的老弱妇孺则充军流放。
皇二子被圈禁在他的王府里,终身不得出来,他以成年的嫡长子被封了罗弓侯,让他带着年幼的弟弟妹妹们出来开府单过了。
至于剩下的那些从犯们,抄家的抄家,判刑的判刑,问斩的问斩,流放的流放,皇上对这次叛乱的处理及其的迅速,行事可以算得上是雷厉风行,几乎没有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
下面的大臣们一边听旨一边小心的互相打着眼色,心里都明白皇上这是在给将要登基的太子铺路那,毕竟老子处置儿子和小老婆是名正言顺的事情,而弟弟要是处置哥哥或是庶母说出来就没那么好听了,大伙都看着吧,要不了几天立太子的圣旨估计就要下来了。
果然,这一次大家都没有猜错,次日皇上便将立三皇子为太子的圣旨宣告了出来,同时还一起宣布了今年的秋闱由太子主持。
天下的学子们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对这一届的考子们是嫉妒不已,皇上这不就是在让太子考察班底吗,太子登基之后必然是要启用新人的,若是能在这时给太子留下深刻的印象,那将来的前途可就不可限量了。
即便是没有在考试里给太子留下什么印象,那也没有关系,等到他日太子登基为帝之后,他们这批由太子主持考录出来的官员就是实实在在的天子门生,有这样的一重身份,到那里都是光耀的事情,就是太子想要用人的时候,那也肯定是会优先想起他们的。
想通了这一点的读书人们态度分成了两个极端,没资格参加考试的那些人,恨的牙都快要咬碎了,我怎么点就这么背那,这么好的事儿怎么就轮不到自己那?看看那帮人小人得志的嘴脸,老太爷真是没长眼睛。
而有资格去参加考试的那些人现在都在忙着打包行李,急急忙忙的往京城里赶过去,开玩笑,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呀,要是错过了别说旁人了,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的。
赶紧的打包快走,马上到京城里面去,先到总比晚到要好,早到早安心,看看书院里没资格去赶考的那些人嫉妒到扭曲的脸,万一一不小心被谁暗算了,没办法在去考试,那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就这样,现在的京城里是人满为患,各个客店驿站里都住满了人,京城里人家脑子活,把平时不住人的屋子整理出来,租住给这些上京赶考的学子们,还有那些想要多挣一些钱的人家,一家老小都挤住在一个屋里,好把屋子空出来给客人住,要知道现在的京城里,房子的租金是原来的5倍还要多,这么一个赚钱的机会可不好碰,错过了就可惜了。
理县的考生们自然也加入了这一次的‘我要早到’计划,只不过与旁处不同的是,他们这一次的计划是有组织的。
理县的县令也是中过进士的人,他深知天子门生这四个字的影响力有多大,为了表示对这次科考的重视,他特意的把县里有资格参加这次秋闱的几个考生都聚在了一起,打算自己出钱,故一座大船把他们一起的送过去,也算是自己的一向先期投资了,要是这里面能有一个一飞冲天的,那自己这人情就算是搭上了,即便是没有,于自己也无大碍,反而还能落下一个善待学子的好名声,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呢。
临走之前,县令为他们举办了一个欢送会,县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参加了,张云也代表鲁地水师过来了。
说实话,他们当兵的对这些事情真的没什么感觉,文官的事情武官不能插手,同样武官的事情文官们也管不着,这一次张云过来纯属是代表水师来凑个热闹的,毕竟他们还在理县驻扎着,理县有事怎么的也要露一下脸呀。
本来张云以为这又会是一次对他来说是及其无聊的聚会,会来的人里,大部分都是读书人,他们嘴里的这个子呀,那个子呀的他也听不懂,对着他们张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扯着嘴微笑。
再就是那些县里的富贵人家了,他们口中的富贵经张云一样是听不懂的,还得跟他们打哈哈,不能让人家觉得自己不好接触。
正在张云穷极无聊的时候,看见了这次宴会的一个主角,就是他该叫妹夫的徐家举人。
那徐举人也是看见了张云的,最初他还是很尴尬的,毕竟当初和关家闹成那个样子,现在想想都觉得丢脸。现在见到和关家有联系的张云,他就觉得有些抹不开脸面。
但是很快他就又把腰给挺起来了,因为他想明白了,他是马上就要得见天颜的人了,到那时候关家算什么呀,他张云又算是什么呀,他们拿什么跟自己比呀,又怎么能跟自己比呀,所以自己不必不好意思,到时候没脸见他的应该是这些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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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举人昂着头,招呼都没跟张云打一个,就转过身到别处去找旁人说话了。
张云也没有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的习惯,见徐举人不过来打招呼,他也乐得轻松,反正张云也不想要应付他。
因为是送别的宴会,所以并没有开的太久,等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县令就带着衙门里的同僚和那些富商乡绅们,拥着那几个考子来到了港口。
码头上,已经有一艘大的客船停在岸边等着他们了,县令这一回到是真的下本钱了,租的这条船可不是平时大家都可以看到的那些在码头上穿来穿去的普通客船,而是一艘长二十几丈,宽八丈左右上下两层双甲板的海船。
张云是时长出海的人,对海路船只还是比较熟悉的,打眼一看便知道故这艘船从济州府到京津港口,少五十两银子下不来,再加上这一次县令给这些考子们的‘资助金’,只这一次就够这位县太爷肉疼好久的了。
眼看着那些学子们都登上客船了,张云便收了自己的心思与大家一起向那些学子们告别,岸上来送别的人群里,除了县里的这些老爷们,就是那些学子们的亲朋好友了,张云四下里扫视了一圈,没有看见一个眼熟的。
奇了怪了呀?徐家新娶的那个二房就不用说了,就算在怎么看重,可到底是二房,这样的场合不让她过来到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徐老太太那么重视自己的这个儿子,关蓉每次提起他来也是满脸的骄傲,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就不见她们过来送送那?
在往船上看去,其他的考生们都站在船边的甲板上,挥着手在与岸上的人告别,唯有徐举人一个人,在登船之后就到船舱里去休息了,仿佛外面的热闹与他没有一点的关系,看这样子这是知道家里压根不会有人过来送呀。
热烈的欢送仪式很快就结束了,眼看着那艘载着学子们的客船越走越远,张云不想在与其他人客套了,便跟县令打了一个招呼,打马离开了。
今天就是来送行的,送走了那些学子们张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所以他没有再回军营,而是骑着马往青石镇的方向走去,活都干完了,也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