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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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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还是要谢谢元帅的,是等到他羽翼丰满了之后才让他离开的,若是在提前一些,说不定他还真的会如岳父所担忧的那样,要走上一阵子坎坷不平的道路了。

这个新年,就在人们的喜悦与担忧中过去了,过了正月初五便是朝廷复朝的日子,这是隆兴帝登基以来的第一个春节,虽然还是在孝里,一切都要从简,但是气氛还是很浓烈的,不论是文武百官还是后宫的妃嫔,甚至就连宫里面侍候人的那些太监宫女们,大家都在简约的基础上尽量的把自己的风姿给凸显出来,毕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的皇帝初登大宝,正是用人之际,所以现在不仅是文武百官们在试探新皇的喜好,隆兴帝这位新皇帝,也在仔细的观察着手下的这些大臣们,挑选着那些符合自己心意的可用之人。

就在这看似平静却风波犹存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隆兴帝在新年的第一次朝会上,所班出的,他登基以来的第一道旨意,居然是有关于忠靖侯府爵位传立的。

当听到皇帝提起忠靖侯府的爵位传继之事时,朝堂上的大臣们还是有些迷茫的,他们不明白,这故事也转换的太快了一些吧,皇帝刚刚不是还带领着大家一起回忆过去,展望未来的吗,按规矩接下来不应该是要勉励大家一起互相学习,共同进步,为大雍之崛起而奋斗吗?

怎么忽然就转到忠靖侯府那里去了,是他们脑筋转换的方式不对,所以集体的出现了幻听吗?

离得比较近的大臣们,用朝服掩饰着,互相的打了几个眼色,在确定了自己没有听错之后,大臣们迅速的转换的状态。

对此事知之甚深的礼部尚书率先走出了朝队,一脸恭敬的对着隆兴帝说到:“启禀圣上,据微臣所知,忠靖侯去世之后留下了三子,长子为家中贵妾所出,次子为嫡长子,却是个双儿,三子在族谱上记载的也是嫡子,但是却是由家中滕妻所出的,李氏家族里对他的身份还存在着一些异议,所以忠靖侯府的爵位到现在依然空悬着。”

隆兴闻言沉声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呀,那众位卿家对此事都有何看法呀?”

大臣们闻言面面相觑,都不敢擅自发言,忠靖侯府这事儿还真不是好掰扯的,三个儿子里,长子非嫡却占长,次子占嫡却是个双,三子偏偏又是滕妻所出,言虽顺,名却不正,怎一个乱字了得呀。

所以说这事儿最终是个什么结果,那最重要的就是要看皇帝的意思,可是现在皇帝偏偏是面沉如金,让人看不出想法,大臣们也就格外的谨言慎行了起来,就怕自己万一要是选错了人,逆了皇帝的意思,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给皇帝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那可就遭了。

见底下人只是在小声的议论,并没有人出来,隆兴帝点了一下礼部尚书说到:“卿是礼部尚书,熟知礼法又与李家相熟,依卿之见,这爵位该由谁来继承?”

礼部尚书闻言想了一下,觉得既然猜不出皇帝的意见,那他就依法依礼,就事论事好了,他秉公处理总不会有错吧。

于是尚书大人说到:“微臣觉得,爵位应当由忠靖侯的次子李崴继承。”

隆兴帝闻言说到:“卿家是因何有此言论的?”

礼部尚书奏言到:“李崴是忠靖侯的发妻嫡子,论礼早就应当继承爵位了,只是因其双的身份,才遗留到了今天。如今九年过去了,李崴早已参军,也凭借着军功荣升至了高位,所以,不论好是论伦理还是论功劳,微臣认为,李崴袭爵,当之无愧。”

老尚书的话刚说完,身后就响起了一片的讨论之声,人们议论的最多的还是李崴双的身份,他现在还没有成婚,所以将来是嫁、是娶,有无子嗣还都是说不清楚的事情。

隆兴帝扫视了一眼议论纷纷的朝臣们,然后说道:“鲁大学士似乎是有话要说?”

这位鲁大学士出身翰林院,是圣德十五年的榜眼,因写的一手好行楷,颇受圣德皇帝的喜爱,圣德时期的不少圣旨都是出自他手的。

鲁大学士听到了皇帝的点名,连忙走出了朝队,恭敬的说到:“圣上容禀,微臣只是想起了九年前,微臣曾待先帝执笔,写过一道圣旨,是有关忠靖侯夫人的。”

“喔,有这事儿?”隆兴帝边说边看向了一旁伺候的掌势太监。

他身边侍候的太监正是鸿禧,这是个伺候了圣德皇帝一辈子的人,按理说先帝大行,向他这样的老人要吗去皇陵给先帝守灵,要吗就得了恩典被放出宫去。

可是鸿禧觉得自己猜50多岁,还没到要颐养天年的时候,在加上新皇也有留用他的意思,他也就顺水推舟的留了下来。

先下听到皇帝问了,鸿禧想了一下回到:“奴才记得是有这么回事儿的,九年以前,忠靖侯出征的时候,是上奏过先皇要给他的滕妻请封的,先帝当时圣旨都写好了,只是占时给压下了,说是要等忠靖侯凯旋而归的时候在给喜上加喜的,谁知后来侯爷殉国了,先帝爷当时伤心,奴才也就没敢再提。”

隆兴帝闻言说到:“那父皇拟好的圣旨那?”

鸿禧闻言回到:“一直留在勤政殿里,奴才这就去取。”

没过一会儿,鸿禧便手捧着一卷黑犀牛角轴卷的明黄圣旨回来了,隆兴帝叫人展开一看,五彩的绢卷上写的正是给忠靖侯府放二品侯夫人的诰命。

鲁大学士上前观看了一下,说到:“禀陛下,这正是九年前微臣为先帝代笔的那一卷圣旨。”

就在朝臣们正在为这一变故议论纷纷的时候,站在朝队中央的一位大臣走出了朝队,向着理想帝跪叩了之后说到:“陛下,微臣容禀,微臣是忠靖侯府李氏的旁族,微臣在春节祭祖的时候,在族谱上看到过,侯爷的名字旁边,除了原配的妻子之外,还有另一位陈氏的名字。微臣好奇之下问了族长,才知道侯爷在出征之前就已经昭告祖先,把小陈氏续为妻子了。”

隆兴帝闻言说到:“鸿禧,去把忠靖侯府的老族长请过来。”

李氏族长过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他们家的族谱,族谱之上确实写着忠靖侯李锦,娶妻陈氏,续妻小陈氏。

隆兴帝看过之后说到:“那这样就好办了,你们不是怕李崴是双,承爵之后有麻烦吗,那就让他的嫡次子承爵吧,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皇帝说欢喜,那当然就是欢喜,李崟承爵的圣旨当天就发了出去,而忠靖侯李家的门庭也霎时就热闹了起来,大家伙都不是傻子,这个事新皇登基之后下的第一道圣旨,这是多大的恩惠呀,而且他们才不相信李家的事情皇帝原来不知道那,这根本就是打探好了的,皇帝专门的演给他们看的,就凭着皇帝对李家这份上心的样子,跟他们家打好关系准没错。

就在大家以为摸准了皇帝脉搏的时候,这位新皇帝却给兴奋的人群们当头的拨了一盆冷水,因为他有下了第二道圣旨,那就是解除鲁地水师元帅李崴的一切职务,召回京城,其职务由原镜湖水师元帅占带。

大伙看到这份圣旨的时候是都懵了,刚给了人家弟弟爵位,就掳了人家哥哥的所有职位,这位陛下对李家的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呀,皇帝这是打的那一手的牌呀?

136

136、第136章

青石镇里,李崴即将启程回京,虽然他已经被解除了所有的职位,但是临行之时,前来给他送行的人依旧不少,丝毫没有一点人走茶凉的味道。

张云一点都不意外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将军平时的为人处世之道是人尽皆知的,你欺他,那好说,可要是欺了他手底下的兵,那事情可就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过去的了。

元帅的爱护,将士们自然是可以感受的到的,这人又不是石头,对自己好的人,自己心里当然会有挂念,所以知道元帅今天要走了,兵营里大大小小的不论是谁,都想要出来送一送他。

张云见现下围在李崴身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即便是以他这样的身手,想要靠过去也是不容易的,抬头看了一下日头,觉得时辰还早,张云便决定等一会在过去与元帅话别。

四周环视了一下,张云没发现自己要找的人,便转身往军医处那边去了,东方钬并不是军医,他只是跟着李崴四处跑而已,所以如今他也是要跟着回去的,在这里要是找不到他的话,那他现在只会在军医处了。

进了军医处的营帐,看见东方钬果然在那里,他正在手忙脚乱的打包着自己的行礼,一旁,魏老正占在他的身边唉声叹气。

东方钬正在收拾自己已经炼制好的药丸,听到一旁魏老的叹气声便说到:“舅舅,没有什么可担心的,阿崴只是被召回京城而已,他又没有犯什么错,朝廷是找不出什么理由来为难他的,在说了,你怎么就知道被召回京师坏事那,皇帝不是刚给阿崟那小子封了爵位的吗,可见新皇还是喜欢李家的,这一回召阿崴回去,说不定是有好事等着他那。”

魏老闻言叹息声更重了,想也知道,新皇若是想要给一个人荣耀,又怎么会是解除职位之后在召回京,会这么做那明显就是还有后手留着,只是不知道阿崴是哪里惹到这位新皇帝了,如今居然要被第一个拿出来开刀。

眼见舅舅这个样子,东方钬也在说不出什么话来宽慰他,毕竟他自己现在也是在提心吊胆着的。

忽然东方钬的余光看见了进来的张云,连忙插开话题说道:“张大哥是过来寻小弟的吗?”

张云闻言回到:“听说你要跟随元帅一起离开了,我过来送一送。”

东方钬闻言笑道:“现如今,还能够如此自在的叫出元帅的人,恐怕就只有你一个了。”

张云闻言回到:“不论朝廷封与不封,在张云的心中李崴永远都还是那个李崴,元帅从来都是那个元帅。”

东方钬闻言笑的很是开怀说到:“果然没有看错你,我知你今日是为何来找我的,你放心吧,我前日去你家,与嫂子早就看过了,大人和孩子都很好,该注意的事情,我都已经交代给舅舅了,他老人家完全能够处理,嫂子的产期是在四月末,我会在三月底,最迟四月初回来一趟的,到时候就常驻在你们家里,直到嫂子平安生产。”

张云闻言着实是松了一口气,小璟的情况毕竟比不得寻常的孕妇,这一回怀的又是双胎,生产时若是没有产科技术精湛的东方钬在身边,他的心里还真是有些没底。

边这么想着张云边把手伸进了怀里,从里面掏出了一枚穿了红线的玉佛,递给东方钬说到:“劳烦弟弟你为我们夫夫操心了,你今日离开,你嫂子本来也想着要过来送送的,但是军营这种地方,实在不是他能够进的来的,这一枚玉佛,是白马寺的高僧给开过光的,你嫂子特意请人去求来的,你带在身上,希望它能够保你平安。”

东方钬闻言接过了玉佛,戴在了脖子上,说到:“哥哥替我谢过嫂嫂,又叫他费心了。”

张云闻言回到:“兄弟说的那里话,是你总在为我们费心呀。”

东方钬闻言,用手在胸前的玉佛上抚了抚,就在他张口还要在说什么的时候,有一位侍从摸样的人挑开门帘走了进来,对着屋里的人说到:“东方先生,队伍马上就要出发了,主人叫我过来告诉您一声。”

东方钬闻言回到:“知道了,你去与阿崴说一声,我马上就到。”

见那侍从转身回命去了,东方钬侧身拿起自己已经收拾好的行囊说到:“时辰也不早了,阿崴也叫人过来催了,咱们还是先往那边去着,边走边说吧。”

一边说,他一边拎着行李往外走,张云和魏老见状连忙跟上,一路来到了车队旁边,就见过来送行的人不但没减少,反而更多了,张云是寻见了一个空隙,冲着被围在最里面的李崴行了一个礼,然后那空隙就瞬间又被人给填满了,张云都不敢确定李崴看没看见自己与他打招呼。

一路看着回京的渐渐远行,直到在也看不见车影了,张云对着站在身边的魏老说到:“老爷子,日头毒了,咱们回去吧。”

魏老现在的心情很郁闷,他是现役的军医,没有兵部的调令是不能擅自离队的,所以他就是在忧心,也不能随着李崴他们一起回去,只好守在这里等着从京里传回的消息。

张云见魏老还是愁眉不展的就说到:“元帅他们轻车上路,到京里也不过是五六天的事儿,东方不是说了吗,他一到地方就会给咱们来信的。”

魏老闻言眉头锁的更重了,他担心的可不仅仅是他们路上的平安呀。

张云知道他在忧心什么,但实在不是他可以开解的了的,魏老是心烦意乱的很,他对站在他身边的张云说到:“你陪我回营帐吧,咱们两个饮上几杯,也解解我的心愁。”

张云闻言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陪着他一直喝到了天黑,把醉的早就不省人事的魏老安顿好,才迎着月亮回到了家里。

再说李崴他们这边,因为皇帝下的旨意是急召,所以他们一行人只得一路的快马加鞭的往回赶,风餐露宿了四、五天之后,他们一行人终于在第五天的中午赶回了京城。

回到了京里之后,东方钬被李崴打发回龙安伯府了,现在他留下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回去给家里人报个平安,说起来也挺不孝的,他爷爷也有快两年没见过他了。

而李崴则带着自己人来到了忠靖侯府的门前,差人敲响了那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大门。

门房听到了敲门声,把门打开一看,见是自家的二爷回来了,赶忙一路向里面通报进去,刚上任的忠靖侯李崟当时正在书房练字,一听说自己的二哥回来了,手上的毛笔一抖,刚润好浓墨的毛笔左右一摇,一大团的墨迹就出现在了他的衣服上。

可是他以顾不得这些了,一路小跑着冲出了书房,向着刚进门的哥哥冲了过去。

李崟跑到了跟前,看着自己风尘仆仆的哥哥,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反倒是李崴,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弟弟,很是满意的说到:“你长大了。”

李崟闻言鼻子一酸,哽咽的说到:“弟弟迎哥哥回家。”

李崴闻言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弟弟的身边,伸手想要像原来那样在摸摸弟弟的头,却忽然想起了弟弟现在的身份,这么做显然是不在合适了,所以他手一沉,抚上了他的肩膀说到:“与我一同与见老夫人吧。”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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