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很少?”苏画道。
“但上一次还五百两。”
“上一次你帮我办了户籍,当然值五百两,这一次只来府里接我,一百两不少了,”苏画给梅国舅认认真真算起账来,“小舅舅你想,你来接我一次就赚一百两,十天就是一千两,三十天就是三千两。一年就是三万多两银子,三万多两还少?”
“不少,不少。”梅国舅连连摇头。
“那你觉得是三万两银子多,还是上次的五百两多?”
“三万两多。”
“小舅舅真聪明,”苏画笑嘻嘻,“那么浅画就不耽误小舅舅的时间了,小舅舅忙去吧。”
“等等,你去哪?不是去用膳吗?”梅国舅问。
苏画扭头,一脸的无辜,“小舅舅用过午膳了吗?”
“用过了。”
“既然用过,难道再吃一顿?”
“不了。”
“所以呀,小舅舅继续风流快活去,我也找个地方吃口饭,”说完便再不理会梅国舅,转身走了。
苏画的背影越来越远,梅国舅倒吸了一口气,问身旁的狗腿子,“我说大贤,本国舅爷怎么感觉……有种中圈套的感觉?”
狗腿子实在了解自家主子,立刻道,“不会,不会,我们国舅爷最是英明神武,怎么可能被套?”这么回答准没错。
梅国舅想了想,也点头,“你说的对,本国国舅爷怎么会上那么个丫头的套?”
另一边。
苏画回了金玉院,几句话安顿好魏氏,便将香寒带了出来,顺便还有之前从魏记药铺拿来的十几瓶金疮药。
两人在街上走着,香寒好奇问道,“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
“哪也不去,纯逛。”
“纯逛?”
“对,就是单纯逛。”
香寒一头雾水,“小姐,奴婢听不懂您的意思。”
正在这时,突听一旁几个玩耍的孩童,几个大的跑在前面,后面跟了一个小的;大的跑得快,小的跟得很吃力。
终于,伴随着一声惨叫,小娃跌倒在地,紧接着大哭。
前面几个大的娃听见,无奈地又折了回来,纷纷指责带了拖油瓶的某一个大娃。
这一画面实在常见,无论古今、无论中外。
香寒只看了儿一眼,便继续道,“小姐到底想去哪,要不要……等等,小姐,你去哪?”
话还没说完,却见自家小姐已经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二话不说抓起摔倒的孩子,先是查看了下手掌上擦伤,随后掏出准备好的用盐水浸棉花团,快速擦去伤口上的砂石,再掏出金疮药撒上些许,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犹如行云流水,还没等旁人反应过来,苏画已经进入包扎阶段。
“好了,小弟弟,已经包扎完了。”苏画又细心地将小娃衣服整理好。
小娃甚至忘了哭,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大姐姐。
“小姐?”香寒试探着问。
苏画起身,拉着香寒就走,“继续继续,咱们别浪费时间。哦对了,刚刚你说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