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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景南起身,明礼明廉也不敢坐着了,俱垂手直,凤景南冷声道,“你们只当没有这个妹妹吧。”遂抬脚走人。

虽然在阮鸿飞的地方不缺吃也不少穿,凤景南仍觉晦气,自然要好生香汤沐浴番,再饱餐顿,接见下属。

然后,他特意去瞧了明湛。

明湛不知是刺激大了,还是被凤景乾打的狠了,直没醒。安静的躺在床上,盖着薄薄的锦被,小眉毛皱着,小眼睛闭着,小嘴巴撅着……怎么瞧,怎么讨人……嗯……喜欢。

如果说这次被绑架还有惊喜的话,就是明湛的良心了。

凤景南轻轻的捏捏明湛的脸蛋儿,真是个有良心的小子。

像凤明澜,(自从得知凤明澜挑拨明菲在朝廷上丢人事后,凤景南就越发瞧不上他)爹还没死呢,也没封他做太子啊,就这么急惶惶的盼着爹升天呢。

可是明湛,正儿八经的爵位继承人,之前呢,常跟凤景南跳脚,有时脾气上来,什么话都敢说,挨过无数次揍,不要说凤景南的言语讽刺打击了。

凤景南都觉得若是自己有个好歹,明湛不定高兴了。

不想,明湛有这样的良心。

真好。

凤景南由衷觉得,真好。

164、番外太子难为之二

明湛半夜方悠悠转醒,在他睁着眼看着黑洞洞的床顶出神半分钟后,哇的声,又开始嚎啕。

外头守夜的何玉个激灵便冲了进去,摸着火石点灯,轻声问,“殿下?”

睡在明湛旁边的凤景南简直给他险些吓出心脏病,揉了揉心脏,吩咐道,“茶。”

凤景南自己喝了半盏,将明湛从被子里挖出来,强喂了半盏补充水份。我的天,凤景南以前还不知道什么叫“泪如雨下”,女人虽然没事爱迎风对月流个泪什么的,般都是在王爷面前表演梨花枝春带雨,哪个像明湛这个只管咧着大嘴的嚎,咕咚咕咚喝两口茶,继续嚎。

“我说,这也没什么好难受的,个贱人,什么时候他落在我手里,我把他交给你处置。你爱杀杀,爱奸奸,就是剁成包子馅儿喂狗也没关系。”凤景南叹口气,“你也是,跟他连床都上了,连自己枕边人都认不清。”

明湛抹把泪,怒道,“你还不是中了美人计,被人绑了,还有脸说我!”两眼闭,又开始捶胸顿足的嚎,“阿宁,我的阿宁!”

凤景南也有愁心事,如果跟明湛在起的是阮鸿飞,那自个儿的表弟——魏宁去哪儿了?

明湛口气嚎了小半个时辰,又要了杯茶水喝,改为小声哼哼,躺着继续伤心。

凤景南暗暗松了口气,觉得如果明湛再这样嚎下去,他非被震的耳聋不可。命何玉弄了块湿帕子,给明湛覆在眼睛上,凤景南叹道,“你素来重情义,哭哭也是好的。累了就睡会儿,等醒了再接着嚎。”也省得郁出病来。

凤景南现在完全是慈父心肠,觉得明湛冒着危险去救自己,还惨被贱人骗身,实是是衰到了极点,也没嫌他吵,还好心安慰了几句。

明湛难受的搂住凤景南的脖子,咧嘴,轻声哭起来。

这个该死的贱人,凤景南拍了拍明湛的脊背,心中大骂阮鸿飞。

第二日,凤景南进宫。

魏太后原封不动的又拉着小儿子的手哭了场,神佛保佑啊,儿子们都平安。

凤景乾下了朝对母亲道,“有两件事,朕想跟母亲说声。”

魏太后完全是线性思维,她本身对些权谋之事并不在行,也不感兴趣,自来就是靠着儿子。在儿子被绑的段时间,的确开动了回脑筋,也没做出个二三来,反是满心的苦处。如今儿子回来了,她是完全放了心,只管坐在慈宁宫里,该吃吃,该喝喝,有的是人来孝敬讨好。

“啊,什么事,皇帝自己做主就行了,你也知道,哀家不大懂的。”魏太后望着大小两个儿子,那叫个慈爱与满足。

“朕在外时,魏氏不安于室,至五皇子病中不治而亡,昨日,朕赐了白绫。”凤景乾的冷酷完全隐藏在他永不面色的面容下,魏太后嘎的声,时没反应过来皇帝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呆愣愣的望着儿子。凤景乾接着道,“明澜,不孝不贤,狂妄悖逆,朕赐他往生。”

魏太后瞪圆了眼睛,句话没说出口,抽了两抽,捂着心口,咕咚倒在了软榻上。

“太医。”凤景乾手扶住老娘倒下去的身体,缓缓放倒在软榻上。他来时早有准备,早吩咐太医在外侯着,此时传唤,左右院判提着药箱子小步而迅速的小跑着进门给太后诊治。

魏太后就是时惊伤,年纪也不小了,口气没喘过来,抽了过去。太医两针就给扎醒了,又开了温补的药,魏太后已是呜呜的哭了起来。

凤景乾在畔安静的坐着。

“皇帝,你是在怨我吧。小五,是我没看好他……”个亲侄女,个亲孙子,都是心头好,这时都去了,魏太后伤心的死去活来。

“朕怎么会怪母亲呢。母亲什么样,朕最清楚的。”魏太后的确偏心凤明澜,不过,这老太太平日里连杖杀奴才都超过她的心理承受力,软弱,笨,但不坏,叫她杀孙子,她做不来。凤景乾也并不怨她,她不是不想保住其他儿孙,实在是她没这个本事。

魏太后悲从中来,握着儿子的手哭道,“你也要仔细想,明祥明瑞明禇福份薄,先去了,就剩明澜这根独苗儿,日后可怎么办?你以后怎么见先帝呢?”

“朕已经决定立明湛为储。”

凤景乾平平淡淡的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将自己的娘和兄弟霹了个头晕脑胀,凤景南心理素质较他老娘不是强星半点儿,略定定睛,仔细打量了他家哥哥的脸色,方问,“皇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他出现幻听了么?

“就是字面的意思。”凤景乾还是有些心虚的,看弟弟眼,硬装出脸若无其是,理所当然,“今日你没有上早朝,消息也慢了些。朕已经在朝堂上提了,朕无子,过继明湛为子。”

凤景南急速的喘了几口气,他年轻力壮,倒没像老娘那样直接厥过去,只是心里气的狠,恨不能撸起袖子与兄长干架,怒道,“你虽没儿子,还有两个孙子!明湛,我也就这么个嫡子!”哪有这么明目张胆夺人儿子的家伙啊!而且,这个家伙竟是他的同胞兄长啊啊啊!

凤景南虑事周全,他想的是,他与兄长的感情直很好,可是第二代之间的感情也瞧见了,说下手就下手,半点儿不含糊。到了孙辈,不必说。现在他与兄长的身体都很好,他家兄长再做二十年皇帝没问题,二十年,不说能不能生出少个小皇子,起码这两个皇孙能长大成人。界时,是亲孙子亲,还是侄子亲!

明湛原本就可以继承镇南王府,做个藩王,土皇帝,么逍遥自在,何必要趟这种浑水!

自家儿子自己疼,凤景南自然要为明湛打算。

“我已经累了。”凤景乾叹息,“或许冥冥中自有天意,朕四个皇子都没保住。至于皇孙,年纪尚小,等他们成人,还要二十年,资质却是两说。景南,待明湛立储后,朕扶持他两年,就退位,去云南。”

凤景南头发都竖起来,“你来云南?”

“对呀。”凤景乾笑,“朕即退位,就不会干扰他掌政。”

哦,那你就来干扰我。凤景南心里想想,到底没说出来,如果他哥要去,也不能赶人就是了。不过,他为什么要把儿子过继啊?那是他亲儿子啊!

凤景南点儿都不虚伪,谁不愿让儿子做皇帝呢?如果明湛做了皇帝,他虽然不是太上皇,不过却是皇帝他亲爹,说出去威风,日后史书记载起来,也要提他凤景南笔。

“我将明湛过继,只是为了让他名正言顺的继位,”凤景乾见弟弟久不说话,心知他必要分析利弊,温声道,“就是在私下,叫你声‘父王’也是没关系的。”

“为什么是私下!”凤景南老大不高兴,“当初我被王叔立为世子,不是照样叫先帝‘父皇’么?王叔就没执着于个称谓,血缘关系,也不是说断就断的!”

凤景乾脸为难,说出的话差点把凤景南气成脑血栓,“这可怎么办?明湛叫你父王,叫我父皇,以后说起来,人家会不会说,怎么明湛两个爹个娘呢?”

凤景南瞪兄长眼,硬是拿起架子,“反正这个不成,我不同意,天底下没有抢人嫡子的道理,我也不希望明湛做什么皇帝。”

凤景乾与凤景南兄弟年,自有降伏他的办法,许久默不作声,两行泪就这么顺着腮边滚落,眼中的伤痛灼的凤景南心里跟着不自在。那个,他哥刚死了四个儿子,好像,他也不应该这样张嘴嫡子闭嘴嫡子的说话啊……

魏太后却是受不住了,在她心里,大儿子就是座山啊,稳重可靠,如今见大儿子老泪横流,魏太后听两个儿子说的有些迷糊,不过中心思想还是把握住了,顿时扑过去抱住大儿子,对着凤景南哭道,“你就当帮你哥把,你想想,你们小时候,什么东西不是你哥让着你,什么事不是你哥护着你。他手里有块糕都要分你半儿的,现在你哥遭了难,跟你要个儿子,你就这么推三阻四的,天哪,菩萨啊……我怎么修下这么不懂事的儿子啊……赶紧让我死了吧,也省得见天的伤心……”

女人是种很难以理解的生物,她们的大脑波动完全不受理智支佩,而是受情绪控制。

凤景南常打交道的女人,如卫王妃,比男人还理智,凡事点即透,素来不必他话;如魏妃,虽然在某种程度上与她姑妈有些相似,不过胜在听话。魏太后这种说了也听不懂,只管照自己简单大脑思维理解的女人,偏还是亲娘,这么哇啦哇啦的哭,实在叫凤景南手足无措。

凤景乾与母亲抱头痛哭,那种哀切伤痛也并不完全装的,两个月之内,痛失四子,凤景乾没疯,完全是因他心理素质好。眼泪带动压抑太久的心伤,凤景乾泪落如雨。

被母亲与兄长哀兵之策的强逼着要抢自己儿子,凤景南胸膛里那颗心脏的滋味儿啊,就别提了……

眼泪是很能打动人的东西,譬如史上有名的哭神——刘备,大事小事总喜欢流上两滴泪,硬是哭出了刘皇叔的好声名;再譬如某些让人佩服战斗力极强的小白花儿们,眼泪是必要装备;还有历史中最有名的人物,曾哭倒长城的奇女子——孟姜女。

这说明了个问题,在许时候,眼泪是解决问题的催化剂。

凤景南给他老娘他亲哥这么哭,心软,勉强说道,“过继的事我得考虑考虑。”

凤景乾见事已有三分准,立码掩了泪眼,脸内疚的把事板上钉钉道,“我焉能不知你对明湛的喜爱,就如同你说的,明湛过继给我,不过想来你们父子情深,就是法理还得兼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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