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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难为作者:石头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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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家既是外戚,早晚要有这劫。说句不当说的话,好在此劫是应在赵家身上呐,若真是姓卫的犯了事儿,老脸可就真没了。这也给咱们提了醒儿,趁着这东风给族人、家下奴才都立下规矩,出去走动宁可吃些亏,可别在再摆那些自尊自大的嘴脸了。”

卫颖嘉咬着后槽牙道,“待赵喜行刑那日,叫他们道去观刑,难保不长些记性。”

老永宁侯叹声,“你去安排吧。”

内务府礼部忙的脚打后脑勺,禅位啊,开国以来还从没禅位的事儿呢。皇帝向来是终身责任制,不死不休的交差,谁知凤景乾如此大方,说禅位就禅位的。

虽有大臣苦劝,可也不敢劝的太用心,真劝的皇上不禅位了,岂不得罪太子么?

如今看来,太子可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何况凤景乾是真心禅位。

罢了,成也贱人,败也贱人。偏人家明湛也不是很乐意做皇帝,这臭小子还傻呆傻呆的不知道自己有大的福气呢。想当初,这皇位争的何等艰难呐。

凤景乾并非输不起的人,面命内务府赶工龙袍金冠、礼部准备禅位大典,面与明湛交待家底。除了户部的银两,另外还有内库、宫里的东西、外面的产业,光是记录的引册就有几箱子,明湛瞬间发现自己成了大富豪,成日喜滋滋的。

“国库里算来将将千五百万两银子。”凤景乾见明湛这副爱财的模样,忍俊不禁道,“起先我还担心,不过你从浙闽抄来了几百万也够了。”

明湛道,“要我说,也不必大张旗鼓的,就随便在昭德宫举行个仪式,你把玉玺给我,不就成了。”还省银子。

凤景乾笑斥,“胡言乱语,你不要个脸面,朕还要脸面呢。本朝第次禅位,说不得若干年后仍有后人提起,若味节俭,失了脸面,丢人丢到千万年后。这也不是你个人丢脸,连景南、先帝、祖宗的脸面,都得被你连累。”

“好吧,您愿意怎么着怎么着吧。”明湛心道,不花自个儿的银子就是不心疼啊,死要面子活受罪。他什么时候得找内务府礼部的人谈谈,省着些花用。

明湛叹,“要是我家飞飞能来就好了。”说着偷瞧凤景乾的脸色。

凤景乾嗤笑声,“朕在帝都日,怕他没这个胆量来。”见明湛俩眼珠子盯着他看,凤景乾稍寻思,笑岑岑道,“你看朕做什么?朕又没捆住他的手脚,不让他来!”

“我是觉着……”明湛屁股挪过去,紧挨着凤景乾道,“我就是觉着,你们总这样别扭着。父皇,以后你回帝都来,莫非就总不相见么?他在你不来,你来他就走,这也不是个长法儿哪。”

“好端端的,朕回来做什么?”谁愿意头顶上有个婆婆呢,凤景乾自认为是个明白人,也不想回来碍明湛的脸。

明湛却没想这样深,不解道,“您就禅位,难道打算后头几十年都住云南么?您不惦记我?不惦记皇祖母?还有两个小皇孙呢。”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凤景乾喜欢的也就是明湛这点儿赤子之心了,宽心笑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求我?”

“没有,我能有什么事。”明湛断然否认,“我就是觉着,说起来你们也是同父兄弟呢。你也害过他,他也算报复回来了,其实没个谁对谁不对的。我就是想着,给你们说和下。”

凤景乾沉默了半晌,“你们以后是如何打算的?”

“飞飞在海外有地盘儿,又自立为王,我想着就两国相交,请他到帝都长住。”

“无缘无故的,平白冒出个海外藩王,没个缘由就跟你好的个人似的,想来也惹人生疑。”凤景乾虑事周全,讥诮笑问明湛,“难道那贱人还打算脸上贴着别人的皮过辈子?”

“你若有法子,就让他来趟帝都吧。”凤景乾筹算道,“既打算开海禁,日后难免有用他之处。行了,朕反正要禅位,就成全了那贱人吧。”

明湛心内喜,试探的问,“那我可真叫飞飞来了?”

“叫他来好了。”凤景乾摆弄着腰间的双龙玉佩。

明湛提醒说,“要是他来了,你们兄弟可别‘贱人哥哥’‘贱人弟弟’的招呼啊!”

凤景乾拍明湛巴掌,笑骂,“你越发胆儿肥了,别临登基的挨顿板子,那可就难看了!”

明湛自有与阮鸿飞联系的法子,听凤景乾这样说,忙飞也似的与阮鸿飞写信去了。凤景乾见明湛这样刻都等不及的模样,将心叹,怪道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精明如明湛都不能免俗。以往那贱人扮作魏宁时就将明湛迷的七晕八素,如今露出那妖精的相貌,明湛是不分东南西北了。

195、番外太子难为之三

明湛不是那种偷偷摸摸躲躲藏藏过日子的脾性,自然想与阮鸿飞过了明路。由凤景乾确定阮鸿飞的身份,再好不过,也再妥当不过。

明湛正在傻乐,又有人请安求见。

“谁啊?”明湛躺在榻上握着个苹果问。

“吏部徐尚书。”太监小红人儿何玉回禀。

“宣。”明湛坐起身,徐叁就到了,行礼之后,明湛问,“坐吧,有什么事么?”

徐叁谢坐,他对明湛已经有些许了解,知道太子殿下向来不喜人废话,温声道,“臣听闻殿下私底里几次劝皇上延缓禅位的时日。”

“是啊,可惜父皇是铁了心。”明湛疑惑的看向徐叁,“你怎么知道的?我与父皇说的时候只有贴身内侍在?”莫非你在宫里有内线,这可不是好开玩笑的!

徐叁脸窘,急忙分辨,“臣是猜的。”太子聪明的人哪,哪怕是个笨的,也会做出个挽留的姿态来吧。徐叁道,“臣今日进宫,就是想与殿下说有关皇上禅位之事。”

明湛洗耳恭听,徐叁低声道,“殿下,您只在私下礼让帝位这是不够的。”觑着明湛的脸色,徐叁道,“殿下应该让百官皆看到您的贤德。”您怎么不在早朝劝劝让让呢。

“可这很明显了啊,龙袍我都试过了。”从某方面说,明湛的确是个实诚的。

太子殿下实诚过人的回答让徐叁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抽完之后,徐尚书尽职尽责的劝谏道,“殿下,面子上的事总要做做的。”

“知道了。”读书人就是事儿。明湛捏着手里的苹果,咔吧掰两半儿,递给徐尚书半个,示意,“给你吃。”

事实上,武皇帝在史书留下了许与臣子同衣同食的记录,这也成为武皇帝与臣子君臣相得的种表现。许人因此深受感动,徐叁就是其中之,当然如果他知道太子殿下请他吃苹果的原因是:太子殿下其实不大喜欢吃苹果,但他偶尔也会尝尝,个吃不掉,半个又浪费,正好徐叁赶个正着,太子殿下为避免浪费,就分了半给徐叁。

不过在徐叁眼中,这不仅是半个苹果,是太子殿下对他剖心以待的标志。

于是,明湛在徐尚书的提醒下,在早朝之上上演了三辞帝位的戏码。因伯侄二人皆演技出众,早有默契,将班大臣感动的热泪盈眶、颂扬不已。

史书中记载:景帝欲禅位于武帝,武帝辞而不授,如是再三,武帝泣曰,儿臣之德行远逊于父皇,安能居于帝位乎?武帝坚辞不授,厥于昭德殿。

明湛佯作虚弱的给凤景乾抱回宣德殿,坐在床上就开始宽衣解带,凤景乾诧异的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睡觉啊。”明湛已经扔掉外头的袍子,脱了夹棉的裤子,露出两条白白腿,面扯开被子盖上,面厚颜无耻道,“我这不是晕了么,御医都说我伤了神,得好生歇着,今天断不能处理政务的,您就让我歇天吧。我自江南回来,气都没喘匀呢。”说着,他就躺被窝儿里了。

“你可真是个奇葩呀。”凤景乾啧啧两声,青天白日的,真有人有脸钻被窝儿里去,“自高祖皇帝开国至今,咱们老凤家还是头遭出了你这么个奇葩。”

明湛嘿嘿傻笑,伸出只胳膊拽凤景乾的袖子,甜言蜜语的央求,“爹,亲爹,你就让我歇天吧。刚在早朝上我可是使了大力气的,这会儿忽然又没事儿了,岂不惹人生疑么?您想想,回来有将将个月了吧,我天都没休息过。”

“我几十年都没青天白日的钻过被窝儿。”凤景乾笑着刺明湛句。

这种程度的讽刺对于明湛那完全是清风拂面哪,他咧嘴笑,贫道,“我哪儿能跟您比呢,要不怎么我管您叫爹呢。”

“混帐话。”凤景乾忍住心里的笑,斥句,见明湛都闭上眼发出呼声,副已经睡死过去的无赖样,只得随他,“歇着吧歇着吧,我看你以后登基怎么办?”

见凤景乾转身走,明湛忙说,“给我把帐幔子拉上。”

凤景乾止身回头,挑挑眉,无比诧异的口吻道,“这人也真怪哪,刚刚还打呼噜呢,这会儿怎么又醒了。若是睡不着,就起来吧。”

床上顿时响起阵堪比春雷的呼噜声。

凤景乾忍着笑,轻快的走了。

凤景乾不得不承认,他是喜欢明湛这种无赖小子的。克勤克俭了大半辈子,原来自己竟然喜欢无赖,这种认知,叫凤景乾有些难以接受。

坐在宣德殿的接见大臣的书房里,凤景乾听着礼部尚书欧阳恪道,“浙闽总督的折子上说海外小国听闻我天朝禅位大典。他家国王钦慕天朝文化,自愿称臣,想亲来见礼。”

贱人果然要来!

凤景乾愉悦的心情扫而光,点头道,“海外小国?这海外小国消息可够灵通的。”

欧阳恪详细的为皇帝陛下解释,道,“浙闽总督李大人说,这小国叫杜若国,孤悬海外,新王即位后听闻天朝富庶强大,久有仰慕之心,遂派使臣前往,将杜若国书送到浙闽总督衙门,以期与我天朝建交。”说着便将杜若国书送了上去。

冯诚接了,转呈凤景乾。

凤景乾翻开,前面是篇看不明白的蝌蚪样的文字,据说是杜国的官方文字,后面有着纯正的天朝译文,其中包函了杜若国自谦式的赞美以及对天朝的讴歌,凤景乾略略瞧过,心里吐了回,脸上展现出丝满足的愉悦,“难得这些海外小民竟有如此见识,让浙闽总督派五千兵马护送杜若国行人来帝都参加禅位大典就是。”

欧阳恪大人继续道,“镇南王派了宁国郡主护送王妃前来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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