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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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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姐也笑了,怎么能让皇上喊她姑姑,她要是亲的也就罢了,不是亲的还是别去凑合了,特别是在她哥还没有跟他修成正果的份上。

四小姐没有看到沈郁,便往他身后看:“皇上,我哥没有跟你一起来啊,不来最好,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埋汰我,整天咒我嫁不出去。”

萧祁昱因为沈郁同她也很熟,知道他这个姑姑说话风趣,所以也笑:“那你可以放心了,皇叔说是去看下棋的了,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四小姐笑:“那皇上你喝茶,要不同我们一起玩lt打马gt?”

萧祁昱摇了摇头:“不了,我要回去了,麻烦你同皇叔说一声,还有他这盆花,我给他带回去。”

四小姐起来送他,看他远走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一起来的却不一起走,那就是又吵架了。”

她这个侄子脾气应该是孤傲清高的,可偏偏沈郁不是温柔顺从的类型,这就意味着这俩人在一块儿不用一炷香就能吵起来,萧祁昱是能忍,可也不是能忍一辈子的人。

哎,四小姐又叹了口气,怎么都觉得沈郁会比她惨,她挺多嫁不出去。

四小姐这边在腹诽沈郁,沈郁那边儿却碰上了熟人,状元郎秦观。

秦观独自一人站在亭子里,身边没有侍从,也不见明玉郡主,沈郁看了周围一圈,他应该是陪明玉郡主来的,只不过明玉郡主有她的闺蜜圈,所以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了。沈郁笑了下,这个状元郎也真是挺清高的,周围那么多的才子,就他一个孤零零的。

沈郁抱着找茬的心走了过去,他也坏,从人家旁边过,却跟没有看见他一样,所以秦观本着要行礼的,他却视而不见,那已经叫出来的‘王爷’也收不回去了,秦观正磨牙,心想‘他听不见就听不见,走了最好’的时候,偏偏沈郁又回头了,还惊讶了下:“状元郎?”

这个名字让沈郁叫出来有一定的侮辱性,哪个朝代的状元郎能混成这样,就连榜眼的职位都比他高。

所以秦观眉头皱了下:“王爷也来看斗棋的?”

沈郁点了下头:“状元郎也是?那怎么不去呢?一个人在这多没有意思?清林跟良玉不也来了吗?”

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苏清林跟薛良玉怎么敢跟他一起?!

秦观冷声道:“王爷说笑了,探花郎与榜眼怎愿意同我在一块儿,怕污了王爷的眼。”

他说的冷硬,沈郁不解的看着他:“状元郎什么意思?难道清林跟良玉欺负你了?”

你看从他叫人的方式就能听出是谁冷落谁,秦观真不想理他,可不知怎么还是脱口而出:“那不都是王爷你指使的吗!”

沈郁看着他愣了下:“我指使他们欺负你?我为什么要欺负你?”

要轮演技,沈郁要是敢称第二,那没有人敢称第一,所以秦观看他这个无辜的表情气的手直哆嗦,他不由的冷下了脸:“王爷做的事难道不想承认了?”

沈郁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恍然大悟过来:“你是说我不重用你?拉拢其他同僚孤立你?”

秦观冷哼了声。

沈郁看着他笑了下:“秦观,你是翰林大学士还是你是贵为天子?需要我去嫉妒、进而排挤你,还是你有傲视之奇才,而我非你不可呢?”

秦观很聪明,这番话他听明白了,于是脸色突的涨红了,他颤着嘴角,只说了几个字:“你……你……”

沈郁继续笑:“秦观,你既然厌恶我,为什么又要我给你官做呢?”

说完这句话沈郁也不再看他,转身走了,气人气到什么程度最好,这个沈郁最清楚了。

所以他把状元郎气的说不出话后,装作毫不留恋的走了。不要回头,表现的越无谓越好。

沈郁边走便这么说自己,他很气秦观,无论四小姐怎么劝他,他心中还是憋着一口气的,他现在有多厌恶秦观,那当初他就有多欣赏秦观,无论是他的才华,还是他的人品,要不也不会把四小姐嫁给他。

可惜秦观品貌高洁,不畏强势、不因为他是摄政王而投奔他。

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说的就是他。

沈郁含着一肚子的酸葡萄到了四小姐这,萧祁昱果然早就走了,四小姐正在跟一众夫人玩打马,她的那些闺蜜都出嫁了,都在家相夫教子,那些没出阁的又比她年纪小很多,所以她整天就知道玩打马,牌洗的哗啦啦的,旁边已经赢了一小堆银子了。

沈郁平日里懒的管她,可今天看她这样烦躁了:“你能不能别打了!你的正事呢!”

他一发话,那几个夫人便走了,让他们兄妹俩说话,四小姐看着空荡荡的桌面郁闷:“又怎么了?”他失恋也不用来搅她的局吧。

沈郁看她:“斗诗会呢?”

四小姐把玉牌一个个收起来:“今年有林夫人主持,就是林昭玄的儿媳,陆国公的女儿,你也认识的,陆琳。”

沈郁点了下头,他认识,陆琪的姐姐,这个姐姐比陆琪好太多了,稳重大方,且才华横溢,当斗诗会的执笔绰绰有余。

沈郁看着她的牌面道:“你今天要去夺个头魁。”

四小姐上下的看了他一眼:“又要我去勾引别人吗?怕是会让你失望,我这个年纪也勾引不上了,就算勾引的上,我这名声也长久不了。”

沈郁看了她眼:“你有自知之明就好,既然年纪比不了了,那你还不好好努力挽回自己点身份。”四小姐不以为然,虽然这个诗会是她办的,京城的名媛闺秀都会参加,可是一年又一年,她已经成了老坛主,早已经不想出风头了。

沈郁凑到她面前:“今天状元郎在。”

四小姐愣了一会儿才想起哪个状元郎,她看着沈郁笑了:“哥你还记着人家呢?”沈郁磨了磨牙:“想不记着他都难!”四小姐看他这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就是人家不愿意娶她呢,她都没有生气啊。

沈郁重重的放下了茶杯:“你必须给我拿的头魁,我咽不下这口气。”

四小姐叹口气:“好吧,我知道了。”

能拿的头魁,让沈郁别再去难为人家也行,拿头魁也容易,谁让她年纪这么大了呢,这么些年拿不起针线,只会这些书画了。

大家闺秀的诗会引来了很多的才子,这些大小姐平日不出门,所以能见见她们的诗画是一种荣幸,能够夺得头魁那将是盛京的才女,受所有文人墨客追崇。

陆执笔出的题很简单,就着满园繁花画画提诗,要讲究书画齐全,样样都好的才算。

四小姐的诗画果然拿了头魁,有很多不服气的,明玉郡主就不乐意:“她是诗会的坛主,首先她参赛就不合规定,谁知道有没有作弊呢。”

陆执笔笑了下:“回郡主的话,每一年的诗会都是严格按照规矩来的,郡主并没有作弊,我是出题者,郡主并不知情。再说就算知情了也没有什么,题目就是这样简单,一目了然。”

明玉郡主笑了下:“他们家人都是这样的人,连科举都能作弊,这个怎么不能做了?”

陆执笔微微的颦了下眉,轻声道:“朝政大事,我们不得妄言。”

明玉郡主冷哼了声,她厌恶沈郁,连带着沈四小姐也烦,就因为沈郁,全京城的人都笑话她,说她的状元郎连榜眼都不如。

看明玉郡主态度这样,陆执笔微微一笑:“如果明玉郡主有异议的话,那我们就公开画作,由在座的众人一起点评,正好今天殿试的三甲都在,有状元郎坐镇,相比不会再出岔子吧?您说呢,郡主?”

她点中了秦观,那就很公平了,如果榜眼和探花郎是沈郁的人,那状元郎秦观却是她明玉郡主的人啊,这可是偏袒于她了。明玉郡主点了下头,回头看秦观:“秦观,你可要公平啊!”

秦观微微的沉默了下,他不想参加这种女孩子的诗会,有什么意思呢,他们除了伤春悲秋、就是花开花落,没有什么好点评的。再说明玉郡主这么问他了,那在场的人都明白,他是她的人,那这个公平点评就分外可笑。

秦观不想参加,明玉郡主也看出来了,她有些恼怒:“秦观?”

秦观只好点了头:“我知道了。”

陆执笔把众人的诗词一一摆放在了桌面上,所有人的诗画便一目了然了,殿试的前三甲推辞了一番后就上前看了。

他们是殿试的前三甲,文采斐然,所以看这些诗画绰绰有余。

夺冠的那一副诗画为公平起见放在了在最后面,所以秦观看完了所有人的诗画后就停在了一副诗画前。他站在这良久没有动,于是明玉郡主也上来看。

第19章弹劾

夺冠的那一副诗画为公平起见放在了在最后面,所以秦观看完了所有人的诗画后就停在了一副诗画前。他站在这良久没有动,于是明玉郡主也上来看。

花骏

春风拂繁华,北风入关沉。今出玉门关,金埒不许归。

明玉郡主看了她的诗笑道:“全是打马啊,想不到姐姐打马这么入迷啊。”

郡主并不与她计较,她这年龄不占优势,如果再跟她争吵,难免会落得一个抢状元而又没抢过的泼妇名声。

秦观却看着她的画、她的诗沉默了下,他没有想到四小姐能写出这样的诗,不是最华丽的、也不是最哀婉的,可是她却用一种风趣的笔墨写了出来,诗中词句确实都是打马中的词牌,可把这些词牌一组合,竟是一副辽阔大气的诗句。

有繁花,因花入诗,诗中有豪情,配上这一副同样辽阔的画面,花非常的繁华,背景却是山高水远,轻笔一过,仿佛是到了玉门关,花为静,背景则如奔涌的浪沙,一静一动,让整个画面都生活起来,这样一副诗画当得起头魁。

秦观不想违心,所以他沉吟了下还是说道:“这副《花骏》当得头魁。”

他的话音一落,明玉郡主便唰的站了起来,狠狠的瞪了秦观一眼,甩袖而去。

四周的人开始叽叽喳喳,都看着秦观,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这个恭王府的驸马爷怕是做不成了,哎呦,先是得罪了瑜王爷,现在又得罪了恭王爷,看样子这个状元郎的前途也到此为止了。

秦观僵硬的站着,看着沈郁。沈郁站在四小姐的身边,也看着他,他不知道状元郎此刻什么心情,估计跟他当初被他打脸时差不多吧,不知道他心中可曾后悔,他的妹妹没有他想的那么差。

秦观跟沈郁对视了一会儿便离去了,背影还是挺直的,沈郁就这么看着他走远。他是个锱铢必报的人,从今以后他想他跟状元郎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他做他的编修,若哪一日出人头地那就是他的本事。

沈郁本来觉得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萧祁昱提拔秦观他也没有说什么,因为秦观有才,他耗时四个月真的把一本书给编著完毕了。萧祁昱非常高兴,特意提拔他参与政见,秦观终于凭着他自己的本事站到了殿堂里。

这样的人靠的是自己的才华,抛去成见,沈郁也觉的他厉害,是个难得的人才。他与楚云彻成了后起之秀,早朝时常听到两个人的声音。

如果要在这两个人中选出一个好的来的话,沈郁还是偏向于秦观的,秦观贵在不会拍马屁,他谁的马屁都不拍,得罪了他、又得罪了恭王爷,然而他还是耿然一身,那个脊背挺的比谁都直,这样的人沈郁敬佩。

而楚云彻,沈郁下意识的皱了下眉,楚云彻才华有多少他不知道,就算有也是招他烦的那种,仗着身后的恭王爷处处跟他作对,沈郁讨厌恭王爷所以也就非常反感他,可楚家的底细他偏偏还查不出来。

楚靖就是一个从杭州来的杭将军,一个从五品官员,因为搬迁到北京,投靠在恭王爷旗下,于是也就顺理的升职,拜三品兵部尚书。

就任兵部尚书两年,做事滴水不漏,至今没有什么把柄,他就算想处置他还处置不了,是块茅坑里的臭石头。

就这么一个低等之人还想攀龙附凤,还想把他女儿嫁给萧祁昱,沈郁心里冷笑,越发的看不惯他。

所以秦观能够入萧祁昱的眼,沈郁心里还是愿意的,至少分了楚云彻的一部分天空。就在沈郁觉得能与他和平共处的时候,秦观却公然的弹劾他。

那是因为九月份的一场地震,九月中旬,各地大暴雨,特别是川蜀之地,连夜暴雨,致使洪水泛滥,河口决堤,这个时候偏又瓦上添霜,爆发了地震,灾情一下子严重了,百万黎民无家可归,这是萧祁昱在位期间最大的一次灾情。

沈郁的处理手段跟以往一样,派迁礼部侍郎林昭玄亲往地震灾区,户部拨发五百万两白银,魏国公驻守川蜀,所以由魏国公派遣士兵救人。

灾区重建一个月,终于遏制住了灾情,沈郁还没有等喘口气的,弹劾他的折子便出来了。

以往弹劾他的折子多了去了,恭王爷看他可不顺顺眼了,时不时的就会出来弹劾他一次,平日里他连看都不看直接扔火盆里,可这次不一样了,这还没有进入隆冬季节,这弹劾他的折子就跟雪花片一样。

沈郁能把所有弹劾他的折子扔到火盆里,但是他挡不住朝中大臣的嘴,以恭王爷为首,楚家为辅的一众大臣在这个早上开始历数沈郁的罪行。

恭王爷这次不坐在座椅上了,往旁边一跪:“老臣有事要起奏陛下。”

他还从没有这么正式过,所以沈郁被他吓了一跳,皇座上的萧祁昱也被吓了一跳,他站了起来:“皇叔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站起来说。”

恭王爷跪地不起:“老臣今日所奏实属大逆不道,所以老臣当先请罪。”

萧祁昱看了眼沈郁,知道这件事一定跟他有关,沈郁无所谓的点了下头,示意他讲,恭王爷这么大动作是想好怎么弹劾他了。

果然萧祁昱准奏后,恭王爷说道:“老臣今日所奏是要弹劾我们大梁朝的辅政王沈郁。”朝中惊呼了一声,那是林昭玄的声音。

沈郁眼皮微微合了下,这个该死的恭王爷,他就知道是他。

恭王爷看朝中众人都没有说话的,于是接着说:“作为辅政王,沈郁没有做好他应做的辅政任务,此次地震,他指挥失误,调遣又错,宠信小人,以致误国误民,皇上,川地百万饥民流离失所,遍地饿殍啊。”

沈郁看了他一眼:“恭王爷说话要讲证据啊,信口开河也不怕闪着自己的舌头。”弹劾辅政王轻则三十大板,重则砍头!要不是看在他是皇上的亲叔,他真想先打他一顿。

他无意识的捏起了拳头,自己都不知道他还是在意的。

恭王爷不理他,他皱紧了他的眉头:“皇上,老臣句句属实,这是湖广两督呈上来的奏折,请皇上过目。”

萧祁昱点了下头:“呈上来。”

刘公公很快就把折子呈上来了,递给萧祁昱时有些迟疑,恭王爷既然有这么大的把握,那这份折子里的内容一定不是好事。他在这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天灾见多了,每一次出事都会牵连上百人的性命,这一次这么严重,王爷怕是也牵扯上了。

那皇上也不好过了,他是心疼萧祁昱,萧祁昱自赈灾一来,就没有睡个好觉。

萧祁昱拿过折子细细的翻看,越翻手指便捏的越紧,脸上也如冰霜一般。沈郁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气什么,他就算不看那份折子心里也有数。

灾害面前,他再厉害也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而他派去的林昭玄又是个胆小鬼,灾区肯定是没有亲自到,这都让恭王爷抓到了把柄。

萧祁昱没一会儿就翻完了折子,他看着恭王爷:“恭皇叔,这份折子的真实度有待审查,你可还有别的事?”弹劾辅政王的罪名太大了,倘若属实,那朝中一半大臣都要撤职了。

恭王爷知道他的为难,也不吞吞吐吐,直接说道:“皇上,湖广两督先后呈递了数十次折子,可每一次折子都石沉大海,都被瑜王爷给毁了。他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把折子递给了老臣,希望通过老臣的手把这份真实的折子递到您的手里。折子上所属句句属实,臣也因担心灾情,亲自派人去过,老臣的人回来向老臣诉述的跟这份折子一样。”

他顿都没有顿,接着道:“瑜王爷派礼部侍郎林昭玄为钦差大臣,但他不仅没有亲临灾区,甚至是大发国难财。五百万两白银他侵吞数半,剩余半数他贿赂当地知府百官,伙同他们倒卖朝廷派送的粮食,与当地粮商狼狈为奸,蓄意抬高粮价,发放给灾民的却都是陈年糙米甚至是食不果腹的米糠,以至于饥民暴动,数日围坐两都府!”

最后一句他的语气很重,饥民暴动无论是哪一个朝代都很严重,恭王爷看着脸色沉沉的萧祈煜道:“皇上,民不聊生,人心惶惶,于我大梁朝不安啊。”

大殿里鸦雀无声,所以显得林昭玄的喘气声尤为清晰,等他说完后,林昭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请皇上明鉴,微臣就算有三个脑袋也不敢做下此等大罪啊,微臣是朝廷三品大员,身受朝堂俸禄,怎敢欺君瞒上,辜负皇恩。还请皇上明察!还臣一个清白!”

萧祁昱看了眼林昭玄:“林大人,你是否到过灾区,重震灾区。”

他说话是一如既往的简练,且毫无语调,让人听不出他是生气还是生气?

林昭玄微微一顿,接着才道:“微臣……微臣因为要调度,所以没能去,但是微臣已经派人去过了,粮草也派过去了!王爷临行前交代过属下,一定把粮草交到当地百姓手中,微臣死也不敢忘啊。”

恭王爷看他还能给沈郁洗白冷笑道:“林大人送去的是谷糠糙米吧?林大人因为要调度所以没有亲自去灾区,所以不知道那些粮食被人从中掉了包也是情有可原。”

林昭玄着急的说不出话了,只你……你的结巴。

恭王爷朝萧祁昱躬身:“皇上,臣不是想针对瑜王爷,而是瑜王爷年纪太轻,实在难以服众。

今年二月份,陆国公之子街头纵马,他蓄意包庇,以至于民怨纷纷,百姓不信任大梁的官员;

四月份春闱,他收银卖官,不仅使真才实学的学子不能报效祖国,还让那些庸碌之才成了大梁的蛀虫!长此以往便会成为林大人这样的庸才!”

恭王爷把脊背往上挺了挺,看都没看沈郁,径自道:“再到今天的赈灾,他先用林昭玄,后调度魏国公驻守川地的兵马,而魏国公并没有第一时间调兵救援,致使川蜀两地的百姓数千人死于非命,百万人流离失所,皇上,老臣实在看不下去了。”

魏国公今天不在,五大国公很少上朝,没有重大战事,他们这些老将都在家养老状态中,所以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他知道这些罪名动不了沈郁的根本,可是积小成多,蝼蚁之穴溃千里之堤,恶不积不足以灭身。就算动不了沈郁的地位,也要灭灭他的威风,也要让皇上看清楚沈郁的为人。

楚云彻等人纷纷附和,沈郁缓慢的从座椅上站起来,他不站也得站了,恭王爷是不让他坐着了。

沈郁回头看下面跪着的这一行人,因为他们跪着,所以沈郁终于居高临下了。他俯仰众生似的一一扫视过这些人,手指在他们看不见的袖口里簌簌颤抖,是被气的。

他觉得他没有做错什么,往年都是这么处理的,只是没有想到被他们这么一罗列,他竟然罪孽滔天了,罄竹难书了。

天灾不是他乐意发生的,为官者最怕这种事,这也是他从政以来最大的一次灾难,他这一整个月也没有睡好觉,可这些王八蛋只忙着收录他的罪名了。

第20章弹劾

天灾不是他乐意发生的,为官者最怕这种事,这也是他从政以来最大的一次灾难,他这一整个月也没有睡好觉,可这些王八蛋只忙着收录他的罪名了。

沈郁气急,没有心情跟恭王爷周旋,只冷笑了声:“恭王爷既然那么关心川地灾情,那就去川地吧,听刚才恭王爷这么说来,那川地的灾情一定严重,没有一年半载的好不了,恭王爷就在那边多待几年吧。”

他是如此的漫不经心,毫不负责任,且说话能气死人,恭王爷狠盯着他,沈郁咬着牙笑:“怎么恭王爷又不想去了?不是担心那边的百万苍生吗?怎么不把恭王爷前些日子拍卖‘天逸荷’的银子全都捐献给灾区呢?”

他也不让恭王爷说话,径自道:“恭王爷,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但是小心闪了舌头。”

恭王爷被他气得直哆嗦,直呼他的名字:“沈郁!你不要以为强词夺理就能掩盖你犯得错,你的那些罪名所有的人都看在眼里,大梁百姓不会原谅你,大梁皇朝的列祖列宗不会饶了你的。”

沈郁哼了声:“那些事是列祖列宗的事,就不劳王爷你操心了,还是恭王爷你急着去见列祖列宗呢?”

恭王爷气急:“沈郁,你……”来的时候明明要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是经过这几次的交锋,他被沈郁气的理智尽失。

楚云彻看着面色冰冷的沈郁微微的挑了下眉,好一个瑜王爷,好一口伶牙俐齿。

本来以为就这样了,想要斗嘴,没有人能够说得过沈郁,可偏偏这个时候秦观站了出来:“皇上,微臣也有话要说,还轻皇上允许。”

萧祁昱看了他一眼:“秦观,今日主要讨论灾区的事情,你要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沈郁的事情他心中有数,沈郁不能拿恭王爷怎么样,就跟恭王爷不能拿沈郁怎么样一样,两个人顶多练练嘴皮子,可秦观就不一样了,一牵扯进来就是炮灰,所以这个时候就不要添乱了。

他本是好意,然而秦观跪下了,执意要说,沈郁冷笑了声:“让他说!”

秦观不怕他,跪在地上背还是直的,直直的看着沈郁:“瑜王爷行事有失偏颇,面对实情不但不虚心接纳,反而拖他人下水,这是其一;管教属下不严不知错反而蓄意纵纵,这是其二;包庇罪者,有失公平,这是其三;把揽朝政、气焰嚣张、广植党羽,排斥异己,视朝政如儿戏,这是其四……”

他说的条理清晰,针针见血,就连痛恨他的恭王爷这一刻也不由得侧目看他,这个状元郎还真是有胆子,他都不敢说沈郁把持朝政,因为沈郁本就是把持朝政,整个大梁朝就是他的,这个人人都知道,可是没有人敢说。

这个状元郎好胆量,说的好啊!

恭王爷戏虐的看着沈郁,这么多年了,说他们沈家父子把持朝政、气焰熏天的人都被他们父子拖出去砍了,那么现在又出来了一个,沈郁能怎么办啊?

他把手拢进了袖子里,准备袖手旁观,看看沈郁能够怎么反驳他,他不是长了一副伶牙俐齿吗?

他本想听听沈郁的好口才的,然而沈郁就说了一句话,他等秦观说完后说道:“秦观以下犯上,拖下去,秋后处斩。”

朝堂上一阵抽气声,只有萧祁昱喊了他声:“皇叔!”

沈郁没有回头,径自说道:“林昭玄失职,免除礼部尚书一职,在家候待查。”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真的,沈郁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相对于只说了一句话就被处斩的秦观来说,林昭玄这个太轻了,所以他跪地磕了一个头:“罪臣领命,谢王爷、谢皇上不杀之恩。”

沈郁没有看他径自说:“副监察史监督不利,免除少卿一职,留京待查;户部、工部尚书监管不力,免除尚书一职,降至侍郎,在未查清楚之前,在家候职;川江官员,上至知府下到县令,贪污兴修水利岁银,致使水坝决堤,地动之后未能第一时间前往震区,两罪并处,一径查实,当属死罪,秋后问斩……”

他原来也知道这些事,恭王爷冷笑了下。

沈郁声音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平平板板的,念着一个又一个的名字,一个字都没有念错,奖功惩过,面面俱到:“魏翼兵士虽初始没有抵达震区,但在震区救援一十二天,风餐露宿,性命相抵,功已抵罪,魏国公指挥不当,罚俸禄一年,所有参与救援的士兵,奖俸禄一年;阵亡将士授予烈士军衔,其子女永享朝廷俸禄。”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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