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眼泪涌的更凶,但终是不敢再说一个字。
忠烈侯发完一通火,拂袖而去。
郑煜星打着哈欠摸摸郑芸菡的头:“没事了,今日好好歇着,明早起来送我出门。”
郑芸菡对父亲的态度适应良好,根本没放在心上,讶然道:“这就要走啦?”
郑煜星挑眉:“嗯,不然明日换你摆寿宴?我再去求个旬假来?”
郑芸菡翻了他一眼。
郑煜堂今日与父亲一起招待客人,累得不轻,他嘱咐他们早点休息,就一个人先回房了,郑芸菡呆呆的看着大哥揉着后颈的背影,提着裙子跟了上去……
……
怀章王府。
卫元洲一身轻便的常服,陪着贤太妃说话。
贤太妃一边饮着安神汤,一边听他讲述白日里侯府发生的事情,听到最后,捏着调羹笑的汤水都洒出来了。
卫元洲细心的将汤碗接过,递过去一方帕子,贤太妃一边擦手一边道:“所以,你前脚刚欺负了人家捧在手心里的妹妹,人后脚就找上门来请你一起唱大戏?”
卫元洲失笑:“什么叫‘欺负’,母亲是没见过那侯府的小姑娘,儿子设的封锁,她说闯就闯,问过才知,她冒充天木庄的人,脸不红气不喘,那才是唱大戏的苗子。”
赛马的当天夜里,他就接到了郑煜堂的拜帖,当时已经晚了,也没有人这个时辰送拜帖的,卫元洲以为有什么急事,便见了他。
结果郑煜堂一来就将天木庄的事情摊出来,紧接着列举诸多理由,证明他将所购之物赠予将军府恐怕不妥。
卫元洲几乎以为这是那小姑娘来抢木头的新手段,觉得好笑,然后委婉逐客。
第二日,流言就起了,和郑煜堂预料的一样。
卫元洲不至于慌乱,就是有点哭笑不得。天木庄买的东西不适合再送给舒家,他给郑煜堂传话,欲将东西作为贺礼赠予侯府,绝了麻烦。
结果郑煜堂不仅坚持照价购买了所有木料,还以一块南国沉香木为替换,省了卫元洲再去新寻礼物的麻烦。
此外,他还将前前后后的事情整理一番告知太子,郑煜堂的确替妹妹打听过极品紫檀木,太子也的确知道这件事,除开卫元洲购紫檀木的真正目的有所改动,其他的事都以最合适的姿态嵌在他的故事里发挥作用。
太子一听,根本没有怀疑,甚至觉得有点好笑,所以,卫元洲不过是当着太子的面,扮演了一个乐于成全的长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