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煜澄顺着她的话点头,态度明确:“便是烧的只剩一个字也是机密,照罚不误。”
温幼蓉抬手拍拍心口:“还好还好,我一个字也没看到。”
郑煜澄长眉轻挑。
温幼蓉黑眸轻转:“你不信我啊?”
她给他出主意:“不然你考考我上头写了什么,我若答得出来,你再罚我嘛。”
郑煜澄有被这种思维冒犯到的感觉。
温幼蓉细细打量着男人的神情,渐渐露出了然之态,“喔——原来你就是想罚我啊。”
她像是解了惑,倏地一笑,探身用双臂将所有纸团全拢过来,拖来椅子坐下,慢条斯理拆开,继续叠她的小兔子,嗓音清嫩:“那你随意喔。”
郑煜澄眼眸轻垂,笑了一下。
这是算废的稿纸,无关紧要。
不过是因她对妹妹胡闹的把戏存了气,故意吓唬而已。
倒没想,轻易吓不住,还能扮猪吃虎。
……
郑芸菡追来,看到的就是一副诡异和谐的场景。
二哥坐在桌前翻看文书,侧边坐着温幼蓉,正在……叠兔子。
“你在这里做什么?”
温幼蓉已经叠了三只,抓起一只给她:“今晚继续讲!”
看公文的郑煜澄眼皮颤了一下,无声看过去。
郑芸菡察觉二哥眼神,捏着手里的兔子冲他轻晃,笑道:“二哥还记得这个吗,你教我叠的,还给我讲故事来着。”
霎时间,厅内的气氛凝住了。
温幼蓉捏着兔子,慢悠悠转头,郑煜澄手持公文,微笑侧目。
两人的眼神只碰了一瞬,又各自移开。
温幼蓉将手里的褶皱胖兔子咻一下丢出去,指腹做作的在桌面狠狠擦两下,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嘀咕道:“不要讲这个,会发噩梦的。”
郑煜澄的眼角猛抽,靠修养抿出一个微笑,重新翻开公文,只当与他无关。
郑芸菡注意力不在两人身上,歪头看着桌上的图纸和算纸。
“二哥在忙什么?”
郑煜澄见温幼蓉单手托腮盯着桌面,不想说公务:“不必操心。”
郑芸菡点头不再问。
转眼到传饭的时间,出去活络筋骨的人回来,厅中立了屏风,男女席分开。
舒邵已回益州,男席除了刺史府佐官,便是郑煜澄和卫元洲这两位贵客;另一边,召慈与母亲携众女眷将郑芸菡奉为上宾,推杯换盏,热情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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