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侯眼底用过一道莫名的情绪,终是笑了。
温幼蓉迎着她的目光,没有受伤的手臂试着撑起身子。
一旁,恪姑姑看的心惊胆战,她怕女侯再次对少主下手。
温震也看着温幼蓉,他的眼神震惊又无措,似乎从没有想过,女侯会这样对待少主。
温幼蓉撑起身子,离女侯更近,女侯并没再动手。
她离女侯极近,哪怕浑身剧痛,依旧用最坚定的语气说:“母亲,其实你才是最
软弱的人。只因伤过一次,便让自己面目全非,活的冰冷僵硬。可我不同,我不是你。”
“我喜欢他,就敢面对这份喜欢带来的一切。今日他若不畏生死也要证明这份情意,我会很开心;他若临阵退缩,丑态百出,想尽一切办法求存活命,或许我会伤心一阵子,但我不会伤心一辈子,更不会战战兢兢将自己装进壳子,一辈子不敢再面对这些事情。凭着这个,足以证明我比你强。”
温幼蓉离她很近,待说完这些,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温震第一个反应过来:“女侯小心!”
温幼蓉另一条完好的手臂忽然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向女侯的脖颈。
女侯一个失神,被钝器擦到脖颈一侧,只觉生疼,下意识推开。
同一时间,昏迷的玢郡王忽然跳起来,一把捞起郑煜澄,温幼蓉像是不怕疼一般,爬起来跑过去:“进屋!”
三人躲进竹屋,转身关上门。
温震反应过来:“屋内有密道!”他下意识要开口叫人去拦,可转过头看到山部与水部的人时,竟如鲠在喉,根本喊不出来。
他们并不敢追。
恪姑姑扶住女侯,查看她的伤势。
女侯捂在脖颈边的手拿开,掌心有血,陡然笑了一声
恪姑姑看着伤口,微怔。
这伤口,不是被利器割破,而是被钝器擦开皮肉出的血。
少主用的匕首,似乎没有开刃。
钝刀子割肉,不要你的命,却要你疼。
女侯放下手,挡开恪姑姑递来的帕子,冷声道:“封山道口!”
没有人动。
女侯冷眼望过去:“封山道口,不要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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