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芸菡眼中泪光轻闪,可笑容清浅:“虽然,你偷偷看我的私物手札,我有点不高兴,但是看都看了,怎么不看完啊。”
郑煜星皱眉,看完?
她是想气死他吧。
那些揉满女儿家情意绵绵的字句,在他看来,更像是一种讽刺。
郑芸菡抿唇,做了个翻转的动作:“你从末页往前看看。”
郑煜星不解,迟疑的拿过手札,翻开了最后一页。
霎时间,他瞳孔一缩,动作僵硬的翻一页,再翻一页。
郑芸菡含着笑,声音又轻又柔:“三哥,我已经不怕了,但不是靠着这个麻痹自己才这样,我现在很好。”
她将手绢抽出来,放在他面前,转而摸摸他的头,像是哄孩子:“今日的酒疯,发的真吓人。那些量,分明已叫你醉了。我这就去给你准备醒酒茶。”
说着,她起身准备出去。
郑煜星的目光一直落在最后几页的手札上。
郑芸菡走到门口,忽然转回去,从身后轻轻抱了抱他。
“三哥,我已经不怕了,所以,你也不怕了,好不好?”
……
郑芸菡回房找蜂蜜,她来太仆寺住,福嬷嬷为她准备的很齐全。
清冷夜色中,卫元洲哑声问:“手札?”
秦蓁站在一旁,凝视着燃灯的教舍,轻轻“嗯”了一声。
“她为了认真喜欢你,努力嫁给你,把你所有的好都写下来,一旦心生恐惧退意,就看一看,怕忘了。想听吗?我还记得几句。”
卫元洲眼色暗沉,没有疑问,而是肯定:“你们早就知道她和我的事,此前种种,都是故意的。”
秦蓁的态度更像默认。
卫元洲忍着怒气,平声道:“以后,我们的事,你们若再插手,休怪本王不客气。”
秦蓁丝毫不受他的威胁,忽然问:“她……真的好了吗?”
卫元洲拧眉,不太看得懂秦蓁的意图。
秦蓁也没想要他的答案,她已经有了答案。
复杂的滋味在心中过了一遍,秦蓁嗤的一声笑出来,像在自嘲。
卫元洲不欲与她多说,转身要走。
“抱歉。”秦蓁声音很低,是对他刚才表态的回应。
“以后不会了。”
她说完这句,朝着教舍走过去。
郑煜星还坐在那里,面前的手札,瘫在最后一页。
秦蓁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