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陶大人回头一望……娘的又打起来了……
云暧跟鲜侑先是计较着点小事,假意生气,扇巴掌玩,你拍我一下我拍你一下,大家笑嘻嘻的,还有点打情骂俏的意思。然而拍着拍着不知怎么地,拍出了真火,不知道哪个先下手重了点,收不住了……
陶大人再也不能袖手旁观,连忙蹿进去,皇帝给鲜侑抄起的酒壶砸晕在地,鲜侑踢了踢看他没反应,没了还手之力,大摇大摆抱着酒壶就往床上去睡了。
陶宴对这两人一阵恶寒,慌忙将云暧抱起来,检查他身上无伤,八成只是醉晕,冲过去对着鲜侑床踢了一脚:
“王八蛋!你可真下的去手啊你!明天就诛你九族!”
那小胡匪跟进来,也受了惊吓,连忙去照看他主子了,陶宴自顾自抱着云暧起来,往隔间找了张床,给他放上去,脱了衣服盖好被子。这时候鲜府门人来报,是宫里赵吉找上来,陶宴琢磨了一下,还是给他抱上马车,回宫。
云暧给陶大人抱在怀里,身子翻来覆去的扭,陶宴面红耳赤按住他:“陛下,不要动。”
云暧呻吟道:“你身上全是骨头硌的我屁股,疼……”
陶宴:“……”
陶大人手往屁股下托住他,将他往胸前靠:“这样好了。”
云暧舒服的靠住,醉醺醺笑说:“陶大人,没想到你还这么会体贴……你夫人可有福气了……”
陶大人阴险的笑:“呵呵呵,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计谋
云暧软绵绵道:“朕以前,对你有些偏见,其实你这人,挺不错,也没有那么坏。”
陶宴说:“可别,您继续保持就好,哪天不小心又让您失望了我可承受不起。”
云暧道:“朕相信你……”
小皇帝满脸春/色醉意翩翩,是个活色生香的诱人,目光盈盈看的陶大人下/腹一紧丹/田一热,突然便邪/念陡/炽。
陶宴快速琢磨着,现在是在马车上,皇帝醉了,干了他也没人知道,趁火打劫什么的陶大人最擅长了。这不怪我老陶好色只怪你太会勾/引,而且谁叫你他娘的逼老子又是站队又是娶媳妇的,心太黑太毒简直不能太可恨!
陶大人一想到此就怒从胆边生恶从心头起,奸/了他!
陶大人一晚上风露立中宵的郁闷突然找到了突破口,奸/了他!
马车颠簸中陶宴一个翻身将云暧按倒,三两下扯了他身上薄的遮不住春/色两样衣服,狂啃一通,使劲捏他屁/股。
云暧给他一顿猛亲摇晃的昏昏沉沉脑子糊涂,只觉得一片热气在脖颈面颊的不住勾引徘徊,一颗心不由晃晃荡荡。
陶宴手抚摸过腰上他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声:“长絮……”
陶宴眉毛一挑,嗯?还认得我老陶啊?竟然叫的不是他家那位小心肝?很好很好,更加大力的揉摸捏,又亲又啃。
云暧那一句“……放开”哽在嗓子里。
云暧呻/吟不止,手握住陶宴的腰攥的紧紧,肌肤通红的抖颤起来,陶宴大受鼓舞,知道他已经醉的不堪不辩敌我,只有个闻着男人味就发/骚流水儿的本能,手往他身前去抚摸。
皇帝下面果然已经湿的淋漓一片,连鸟带蛋到屁股缝里都湿了,陶宴啧啧称奇。这可真是……属娘们儿的啊!
难道我老陶魅力这么大?
陶宴拍拍他脸,云暧表情跟磕了药似的。
陶宴咬他耳朵轻笑:“陛下……你这脸可真是勾人啊……”
云暧闭着眼,搂着他腰直喘。
陶宴没想到他这幅德行,本意是要强/奸,但眼看着皇帝抱着他腰不放是要闹成和奸,当下开了眼界。
这小皇帝真个是……骚啊……
云暧底裤里湿了一片,连汤底儿都泄了出来,陶宴碰的一手,狼藉的很,只得拿着手绢给他擦拭,纳闷道:“陛下,您这是什么毛病啊?还没干呢就丢成这样。”
云暧虚弱看着他,咬着嘴唇已经无力回答。
陶宴看他目光都没了焦聚,浑身红透,抽搐着颤抖,牙齿格格的,心里突然有些忐忑,这什么症状?
羊癫疯?
娘哎不能吧!你就是有羊癫疯也不能这个时候犯呐!那一不小心挂了我老陶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呐!
陶宴狠狠的打了个抖,胯/下登时软了,将手上人试着簸了簸,云暧成了条肉虫一簸就给掀出去,身体一软,咚的摔在车板上。陶宴连忙给他捞回来,宽面条泪。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啊!您可别坑我啊!”手忙脚乱去掐他人中,拍脸蛋子的折腾,“我的陛下啊!”
云暧颤抖了一会,终于停下,软绵绵往陶宴怀里一靠。
嘴里呻/吟了一声,不动了。
陶宴使劲把心按回肚子里去,亲娘你可算不抽了……
马车停下,陶宴连忙抱着云暧下去,直接进殿,宫女太监皆迎上来。云暧脸色通红,翻着白眼目光涣散,何鸾紧张道:“陶大人!这是怎么了!陛下!”
陶宴狼狈的要死,也没想到云暧这么不中用,闹了个大红脸尴尬不已:“没事儿没事儿,就是喝醉了,送点水来。”
陶宴给他擦拭了身体又换了衣服,云暧垂死一般的不动,陶宴悄悄瞅着没人,轻轻拍了拍他脸:“陛下?陛下?”
云暧没反应,眼神还是散的。
陶大人抱着床头咚咚咚撞了三下。
草泥马草泥马!
第二天云暧没能爬起来。
陶宴这下哭了。
第三天还是没能爬起来。
陶宴已经把家里床柱子咚咚咚撞烂了。
皇帝连着半月没有爬起来。
陶宴终日以泪洗面,家里上吊绳鹤顶红半尺长的刀子还有随时准备跑路安排已经准备齐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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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暧脸色白成了一张纸,虚弱的话也说不出。
陶宴已经半个月睡不安枕,整个人憔悴的似鬼,鲜侑进宫来,他还穿着昨日的衣服未换,抱着云暧喂药。
赵吉,何鸾,还有几位侍奉官员,两名太医,若干太监宫女都垂手立着,黑压压挤的一片。
陶宴见到云栩如见救兵:“赵王爷!”
云栩掀开帘子往榻前去,陶宴打发了闲杂人等,只剩了赵吉,云暧闭着眼,眉眼黑的要滴出来。陶宴放下他,云栩探了头往榻前端详云暧脸,迟疑道:“这个,太医怎么说?”
陶宴放下药碗,看了看赵吉又转向云栩,目光倦怠疲惫道:“赵王爷,你我可否借一步说话。”
两人到了云暧寝殿内的暗室。
云栩道:“陶大人摒开旁人,不知道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现在只有你我,陶大人请讲。”
陶宴跪地拜了一拜,云栩吓住,连忙扶他:“陶大人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小王当不起。”
陶宴道:“臣今日说的话,实有大不敬之处,只是眼下除了赵王爷,此事不能同他人提起,在下以为赵王爷同陛下乃是一心同德,所以敢冒死以闻。赵王爷,此时事关重大,在下才德微薄,不堪重担,只盼王爷能明知。”
云栩对陶宴一向有好感,并且也当不起他多礼:“陶大人不需如此……”
陶宴道:“我怀疑陛下的病,不是病,是中毒。”
云栩大震,愣住了,扶他的手松开。
片刻瞪眼:“为何这样说!”
陶宴道:“陛下的症状,我看不像是病,倒像是房事过度给掏空了身子耗竭了精元。”
云暧生病也是给他那日在马车上逗的泄了身,回了宫就一病不起,难怪陶宴当时抱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反应奇怪。
云栩怒道:“信口胡言!陛下才十五岁,不到弱冠之年,一向守身严谨,我从未有听说他沉溺女色,更没有丝毫房事不当之说,你这叫什么话!”
“正是因为如此!”陶宴道,“陛下一向谨慎自持,素来身体康健,如何得这样的毛病?赵王爷难道真以为陛下只是风寒就能重病如此?陛下现在的症状,哪里像是简单的风寒?”
陶宴自然不敢将那日马车里的事说出来,只能大体说个如此:“在下知道王爷必不能信,有人谋害陛下,在下拿不出证据,王爷自然可以当在下放肆妄言,将我拿出去治罪。只是陛下的性命,王爷还请三思,”
云栩脸色衰败,惊恐道:“这种话让谁信……这是弑君啊……”
陶宴目光炯炯直视着他,锐利望到他眼里:“谁不会?靖国公?”
嗤笑道:“赵王爷经了这么多事,难道还会不知道皇帝陛下的心思吗?”
“可是……”
云栩为人一向保守谨慎,看起来毫不惹眼,但心气绝对不低,凭他由一个舞姬的儿子走到今天,成为洛阳首屈一指的实力派王爷,陶宴就绝不会小看他,陶宴道:“王爷,这洛阳是云氏的洛阳,不是姓刘的。”
“陶宴身微言轻,人单力薄,否则也不至于将这话同王爷说,自己就去查办了,而今却指盼王爷能站出来。此事复杂,在下也只是猜测,至于什么毒,谁下的毒,如何下,在下统统不知道,得靠王爷。”
等了一会云栩没表态,陶宴行了礼辞出。
稍时候云栩也出来,像云暧请了安,问了问太医,冲陶宴颔了颔首,出宫去了。
陶宴看小皇帝那惨白的小脸儿,没有丝毫血色的嘴皮子,脆弱的像个玻璃人儿,真是疼的悔的心都要碎了。
云暧不舒服,皱着眉呻吟,陶宴抱着他靠在胸口,手往他小衣里去,摸着他又是一身湿汗黏腻,胸口腰腹腿间湿透。
陶宴小心翼翼的拿水又给他擦拭,换过污衣。
他睡中滑精,下身顶端部分已经有些红肿,陶宴手过去,怀中的身体便抖个不住。陶宴尽可能小心的给他穿了裤子。
云暧一动不动闭着眼,不知何时眼泪流出来。
泪珠子一串串的,陶宴抱着他安慰,给他擦着眼泪:“陛下?哭什么呢?不要哭了,没事儿。”
这小皇帝如花似玉的个模样,这么一哭,陶大人心就碎的一片一片的,那个疼啊。他老陶心已经够狠够坏了,可是对着这么个玉人儿般的小皇帝,怎么舍得……
还是个小孩子,发育都不全呢,却遭这种龌龊罪。
陶宴抱着小皇帝,抚摸着他肩膀,心里要惆怅死了。
云暧无声流泪许久,最终吸了吸鼻子哽咽了口气,眨了眨眼睛,陶宴将指尖给他抹了抹眼睫上的水。
夜里无人,对着灯默坐,他声音虚弱叫:“陶宴。”
陶宴答:“臣在。”
“白日你跟赵王说的话,朕听见了。”
“……”陶宴只得垂眼默了。
云暧哑声说:“蠢货,那暗室,是用来听壁角的,不是商议机密的,墙板透气儿的,打哈欠都听得见。”
陶宴眼垂的更低:“臣愚钝……”
“这件事,放过去,朕知道了,不要查了,云栩,也不许他再查,今日过去,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陶宴立刻跪下:“陛下!”
云暧眼神凛冽起来:“按朕说的做。”
陶宴还要争辩,云暧责问道:“查?不说查不查得明白,就是查明白了又怎样?查白明了,难道朕就能下旨把他办了把他杀了?不过是给他一个兴风作浪的借口和机会而已。”
陶宴还要说话:“陛下……”
云暧转头瞟他一眼,那一眼几乎看的陶大人背心冷汗阵阵头皮发麻,再转回脸他神色目光皆冷:“你出去罢。”
“臣……臣……”
陶宴突然想起马车上的事,小皇帝醒来后丝毫没提,好像从来没有这桩事发生,简直有点不正常。自己不小心弄的他一病不起,这都哭的梨花带雨了,竟然没有找他算账。
“你还有事?”
陶宴心有点虚,给他一呵斥,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
“……没了,臣告退。”
作者有话要说:
☆、信任
出宫路上,陶宴越想越不对劲。
其实刘静走到这一步,陶宴是从中推了一把的。
虽然他绝对无意支持刘静,但他当初决定要杀云崇,确实是在给刘静修桥铺路,现在云暧跟刘静水火不容,他陶宴脱不了责任,小皇帝当了这一出,一想起这现状原由乃是云崇之死,肯定会对他恨的牙痒痒。
更主要的是,皇帝先前那话是什么意思?
鲜侑面前,他陶宴已经将话说出去了,现在云暧直接一句不追究装不知道……皇帝不追究,靖国公可就要追究了到时候随便一问,是谁在皇帝面前进的馋言……
靖国公这么一追究起来,云暧决心要站在刘静一边,那不就得同意他陶宴是馋邪惑主,诬陷中伤靖国公,挑拨人家君臣关系,然后把他交出去当炮灰……哦!不!不要这样!
皇帝这是要弃车保帅的节奏?小皇帝干起没义气的事情来那是一回生二回熟,他陶宴要成第二个云崇了?
操!我当这小皇帝是不记仇,原来在这里等着老子呢!
幸亏自己够聪明脑子转的快,否则等到小皇帝把他卖了他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到了阎王殿他就能跟云崇那鸟玩意儿抱头痛哭了……
陶宴立刻反身又杀进宫!
当初劝云暧自断臂膀放弃云崇他可是说的振振有词,如今事情落到自己头上,陶大人立刻知道什么叫心头滴血了。云暧闭目睡着,眼睫毛一颤一颤,陶宴赶上去,扑通一声就跪在床前:“陛下!臣——臣——”
云暧脑子里全是刘静,他没心情听陶宴说话,也不睁眼,疲惫道:“做什么……”
陶宴眼睛转了转,突然张口结舌哽住。
做什么?这个要怎么说?怪就怪自己多嘴,云暧选择跟刘静妥协,难道他要哭着喊着让云暧去斗?
那不是劝皇帝自杀吗?云暧要听他敢这么不识好歹没眼色的乱说话,不一刀先剁了他才怪。
陶宴又想一砖头拍死自己了。
不作死就不会死啊陶长絮!
云暧见他久久不答,睁了眼睛望过来,目光黑荧荧的仿佛有水,陶宴脑中乱成一坨屎,急中生智,抓住云暧一只手就唏嘘流涕:“臣怕陛下踢被子!唯恐陛下受了凉伤了龙体……”
云暧抽回手闭上眼:“没事就赶紧滚。”
陶宴依依不舍:“陛下……”
你就不能疼老子一点吗!老子好歹对你忠心耿耿,他娘的,你家那位鲜公子脚踏两只船的货,你给他当个宝的疼!我老陶为你掏心掏肺,比不过他一个手指头珍贵!
太气人了,有这么偏心眼的主子么!
陶宴可怜巴巴:“陛下……”
“出去。”
陶宴愤愤的咬牙出去了。
陶宴出了宫立刻往云栩家去,家人说王爷出去了,去哪了?靖国公府上。陶宴头皮一紧,这个云栩真是行动迅速啊!让他查皇帝的病,他转眼跑刘静府上去做什么!
陶宴站在靖国公府外的风中凌乱,觉得自己要被坑死了,这个云栩嘴皮一翻就能卖了他。
云栩从刘府出来,陶宴横手一拦:“赵王爷。”
云栩看着陶宴等他说话,陶宴试探开口:“昨日下官所言,王爷以为如何?”
云栩茫然道:“陶大人的意思是?”
陶宴道:“陛下如今身体已无大碍,王爷只当是下官胡言乱语罢了,这也是陛下对臣的交待。”
云栩看着他,笑了一笑:“本王也是这样想,陶大人不必担心。”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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