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澄急忙捡起他的手机,试着再喊了声:“贺哥,给我件外套吧。”
这人他妈给脸不要脸。
“今晚八点,来门口拿你的外套和行李。”贺垣说完,一字一顿清楚道:“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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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佳节,贺家同萧家的住宅区里一片热闹。
有钱人们都回来了,家家户户灯都点着,住宅区依山傍水,从远处看星星点点的很是漂亮。
过了今天,这个年就算是彻底过完了。
贺家又只剩了贺简一个人,煮了大锅的汤圆贺欣不回,索性端着锅上邻居家去。
“关火!关火!全都煮破了!”萧太太焦急道。
“没关系,还能吃。”萧光明冷静道。
“那你自己一个人吃吧。”萧太太说。
贺简闻见他们家也在煮黑芝麻汤圆,但听着似乎不大顺利。
他按了门铃,萧光明出来应门,依旧冷着张脸,但看上去比平时还要不爽。
“我带汤圆过来给你们欺啦。”贺简高兴地进了屋,四下看看:“你小鹅子也上学去了吗?”
“玩儿去了。”萧光明脸色又黑了几度。
萧桉已经一周没搭理过他了,从眼跟前路过了也视而不见。
但萧光明不可能道歉,他的教育方针就是绝不惯儿子的臭脾气。
“真活泼鸭。”贺简将汤圆放在萧家餐桌上,“我鹅子年初九就回学校啦,不鸡道还以为他在和宿管阿姨谈恋爱呢。”
显然萧家先生太太都没get到他的笑话,贺简只有“嘿嘿嘿”地尬笑了几声,招呼道:“欺汤圆,欺欺!”
仿佛就像贺简才是主人似的,给他们各自盛了一碗汤圆。
三人就这么相对坐着,一同吃了碗汤圆,这就算是过了个元宵节。
“都不像节日。”贺简叹了口气。
他感觉自己越老越怕孤独了,以前年轻的时候只身一人来到这个城市,心里真没什么要惦记的。
后来有了妻子,妻子去世后留下了贺欣和贺垣,这俩都被他当宝宝宠。
确实是宠坏了,过个节谁都没回来看他,尤其是小儿子,连电话都没打。
萧太太主动去洗碗了,留他们两个聊,萧光明和贺简性情差得十万八千里远,在一起却很有聊。
两个老男人坐着也没说话,隔了会儿,萧光明也叹了口气。
“小鹅子又不听话啦?”贺简一看就知道。
“他就没有听话过。”萧光明说,“我骂他,他就把我当仇人,一星期都不跟我说话。”
“小孩纸嘛,都是这样滴啦。”贺简还是这句。
“放屁。”萧光明竟然爆了粗,“你儿子可不是这样。”
贺简嘿嘿嘿地笑了起来,说:“他在其他方面也很叛逆。”
萧光明又叹了口气,显然愁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