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哎哟, 把本王妃说的那么老, 可好歹老娘也嫁了, 可阳大人您啧啧。”
看我不把这口气挣回来。
阳清涟眼皮子都没抬, 打量她一眼,唇里念念有词, 声线悦耳:“果然如此, 龄二十有一,王嫁五年却未有子嗣,倒是听栖皇爷曾提过几口。”
栖皇爷乃宗人府掌管皇家族谱事务的老族长。他出了名古板严正, 凡是有不孝之行不雅之举的人,落到他手上不死也掉层皮。当然他个人圈定的得意门生便是阳清涟。
两人都是出了名的疾言厉色一丝不苟、做了的决不容更改。
上次落到他手上的人,正是前太子。听说废太子已经很久没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在宗人府里边了。不死也疯了吧。
刘寰王妃:.......你行,你厉害。我打不过你,我更说不过你。
我们夫妻俩就是要被你阳清涟欺负,你满意了。
刘寰默默地将手绢缩了回去。
她站起来打算直接离去算了。
阳清涟却站在她面前,给了她莫大的一股威压:“等等。”
刘寰干脆豁出去了:“请问阳大人还要对我这个弱女子出口不逊吗!您啊,好歹是个大官还是百官之首,注意形象注意形象。”
最后还说了两遍。
阳清涟冷漠地伸出手:“帕绢。”
刘寰眼皮一跳:“这是老娘的。”
阳清涟道:“王妃,注意皇室仪态。”
寰王妃顿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勉强笑道:“本妃,失礼了。”
“这手绢乃是我贴身之物。莫不是阳大人看上了。”
阳清涟不语,却接过了手绢。
过会儿,她才道:“陛下用过的,自然是陛下的。既是贴身之物,又怎可随便乱用。”“更莫说你已嫁,有夫之妇。下次望慎举。 ”
寰王妃她突然好气,快气哭了,可是还是要保持微笑:自然自然。
而阳清涟自是没多大余光留给刘寰,她摸摸扫了扫手绢每一个角落,发现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提醒道:“既然没有绣名,自做不得贴身之物。”
刘寰道:“本王妃忘记了,下次一定记住。”
阳清涟再提醒,语气淡漠又接近警告般:“王妃。节俭虽是美德,但身为皇室宗亲该匹配身份的昂布,必不可少。手绢用过早些扔了好,若是缺,陛下也不是小气之人。私库定会有女子用的常物。”
刘寰听出意思了,她咬着牙将手绢拿过来,朝郑公公附近的垃圾圆筒,狠狠一扔。
“这下满意了吧!你满意了吧!”
“哎哟亲娘嘞,王妃好凶!”站在旁边的郑公公猛然被吓了一跳。他的肩膀现在还都一抖一抖的。
阳清涟的视线微微一斜,依旧威严:“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