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你该安心了。不再天天担惊受怕了。哪怕到王府最后,你也是守身如玉而亡。哪怕没人记得你,或者只记得你一时,我也不会忘记你。”
“安息吧。”
一把纸钱洒落,那巷子风刮起吹起一片纸灰,卷向了远远广阔无边际的天空,翱翔而自由自在。
京城郊外区,马车已经依稀多了起来。
从前人迹罕见,如今却热闹了。
墙恒残砖,草木的腐朽,也逐渐变得生机。
一辆低调又不失身份的马车驶来。
阳文阳武再次来到此地。
马车上的人,当她挑开了车帘,慢悠悠踩着凳子下来时,抬首看向天际白,光芒苍苍不再前途一片深暗。
“大人,您真的要亲自进去。”
“是啊,以往您就在附近待着从不进去。”
阳文阳武欲言又止,似乎非常的担忧她进去出事一样。
阳清涟安慰两人:“既已大赦天下,那便是皇族,非再戴罪之身。”
可阳文阳武仍旧不放心,不是仅仅是对阳清涟的人身安全,只是,只是怕那人男女私情依旧。还会对他们家大人心不死。
两人踌躇一会儿。
很快另一辆奢华富贵的马车行驶过来了。
马车的人也非常的低调,掀开帘门出来那刻,一袭黄色锦衣,先天发白的栖皇爷出现在此处。
他刚下马车见到阳清涟亦在,老脸骤时愣了会儿。
“你也来了。
阳清涟过来,拘礼道:“见过皇爷。”
栖皇爷看着阳清涟,他现在的脸色不同在大殿上肃然古板,而是难得有了一丝柔色。
“又来看,阿灿吗? ”
阳清涟点头道:“我多次不入,怕他见我想起从前的事情而伤神。”
“今日却不同,我是带着好消息过去的。”
栖皇爷眼睛闪烁了一下,似乎与传闻不同,不似那般严厉。
那便一起进去吧。
阳清涟候在栖皇爷身边,两人一起越过断墙残壁,跨过曾经烧焦过的木头,来到了一处还算完整的庭院。
庭院无牌匾无名,就仿佛无主之地那般,可以随意被人侵入。
但守着的人也不少,皆是一些老弱病残。那些从战场上退下了的老兵。
老兵看见两位大人物来了,纷纷拘礼。
栖皇爷眼看就苍凉的大门已不再苍凉,他难免有些动容:大赦成功,多年的等待终于可以以慰先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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