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舟根本就没有用力,他太服气白枳的戏精表演了。
白枳虽然看不见,但还是奋力反击。李轻舟看着他费劲的样子,干脆将枕头拿开。白枳立刻抓住他,想要制服他。李轻舟跟他在床上扭打起来,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唉。李轻舟把他压住了。
白枳不服气,我也要
什么?
我也要在上面一直被压制的白枳提出意见。
那就李轻舟抓住他的手,脚一绊,用力将白枳往上推,轻而易举就将两个人的位置交换过来。他握住白枳的手,躺在床上,这样可以了吧?
白枳满意了,他握住李轻舟的手,然后低下头,刚好把脸埋在李轻舟的脖子那里。
李轻舟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也许是头发戳在皮肤上,痒痒的,他抖了一下。
我要是离开了苏南,你会寂寞吗?白枳直接问。
会吧。口头上说会吧,其实内心是,我会,很会。
那你会想我吗?体内有一种欲望在蠢蠢欲动,白枳每一次说话,都露出了牙齿。他的牙齿很整齐,隔着嘴唇,想要咬下李轻舟的脖子。
会想你的。李轻舟的语气不舍。
唉。白枳用了非一般的意志力,才把牙齿从李轻舟的脖子旁边挪走。
就在他的嘴巴要从他的脖子旁边离开的时候,李轻舟突然用力按住他的脑袋,将白枳揽住。白枳直接埋在他的脖子上,嘴唇贴着他的皮肤。
李轻舟完全没有发现这件事情,他紧紧抱着白枳。
白枳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艰难地抬起头。
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他不知道李轻舟现在是什么表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兀地做出这个动作。你的眼睛要是能早点恢复就好了。李轻舟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想哭。
白枳重新靠在他的胸口,乖巧得不可思议,嗯。
白枳请了好几天的假,李轻舟有空就跑来他的家陪他。
因为李轻舟出现的频率过高,白枳恢复视力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他的脸。
李轻舟当时似乎是在跟他聊天,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去年的冷,不觉得吗?
白枳伸出手,拉住他的围巾,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扯,嘴角上扬,有一点点啦。
李轻舟吓了一跳,随后对上了白枳笑吟吟的眼睛,你能看见吗?
呼呼。白枳笑得很奇怪。
李轻舟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产生了一个很矫情的想法。
他在此刻觉得,如果地球能小一点就好了,最好就是一个城市那么大,那么,到时候,城北跟苏南,一定就是街头跟街尾的距离,不管白枳是要留在苏南,还是去城北,他都可以轻而易举找到他。
或者再小一点吧,可以比城市还要小。最好这个地球,我跟你转身就能遇到。
跟重要的人分离,实在是太叫人难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李轻舟:你是想要咬我吗?
白枳:你皮糙肉厚,咬一下怎么了?
二更达成~~~
第29章大明星白芙
白枳决定好了,这个学期结束就回城北。
这一个决定出来,有人欢喜有人忧。
尤其是这个学期就要结束了,这就证明,白枳快要离开苏南了。
李轻舟的感情比那些人都要复杂一些。
表面上,李轻舟仍在努力读书,似乎没有空闲去关心其他的事情。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李轻舟偶尔会问白枳这样的问题,大概是想要送他饯别礼。
白枳推了一下他的眼镜,笑道,那你就送我,你这个学期第一名的成绩单吧。
李轻舟郁闷,这要的是什么礼物?
白枳说完这句话,也觉得郁闷。他似乎还真的把自己定位成李轻舟的仙女教母了。
那送给你吧。李轻舟答应了。
因此,李轻舟最近根本就没有逃课的闲心,每天都在废寝忘食地读书。承受着压力,李轻舟周六一个人消失了半天,似乎又去做了什么,回来的时候,他一身舒爽。
你又做了什么?白枳实在是太了解这个人了。
李轻舟听到他问话,打开外套,偷偷摸摸地抽开皮带,甚至准备解开裤子的纽扣。
喂喂喂!白枳惊慌了,他着急地推着轮椅过去,抓住李轻舟的裤子。
他们两个人现在在白枳的院子里,院子的门敞开,外面是人来人往的道路。
你做什么?白枳被吓得不轻。
我只是想要把里面的衣服都抽出来。李轻舟觉得冤枉,他可没有暴露癖,白枳太紧张了。
天气微凉,乌云密布。
在这种温度中,李轻舟把上衣微微掀开,我去做了这个。
脐环。
白枳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他伸出手,摸到李轻舟肚脐周围的皮肤。
嘶。白枳的手是冷的,李轻舟倒抽一口冷气。
白枳无奈地看着他,你也太会折腾了。
李轻舟把衣服放下,心情太烦躁了,忍不住去找点事情做。他确实是那一种无意识会折磨自己的人,而且他就喜欢这样,所有的压力似乎都随着身体被伤害的一瞬间而消失。
白枳的手还放在李轻舟的衣服里面,感受到他温热的肚子,以及会随着呼吸的时候碰触到他指背的金属。下一步是不是该去纹身了?按照李轻舟做事情的趋势,白枳觉得自己可以猜到他的结局。
李轻舟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抽出来,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目前没有这个打算。他又不是受/虐狂。
白枳觉得,压力太大的话,就停下来休息一下吧,不必一直强迫自己努力。
李轻舟但凡有一点会变通和放轻松,都不是他李轻舟。
在李轻舟努力学习的同时,白枳又在准备搬家了。
他在这里住了近五年,许多东西塞满了这个家。其余的东西还好,最重要的还是他的画。由于白枳的画太珍贵了,每一次都有专门的运输专家来处理。
在12月的某一天,大型车辆事隔四年多又来到了这个街道。他们动作整齐,快速地将一幅又一幅画搬上车。
余秋舫搭着李轻舟的肩膀,从街头的另一边看到这一幅场景,白枳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画啊?他傻眼了。
他挺喜欢画画的。李轻舟说。
再喜欢也不是这个样子吧。这个仗势哪里是普通爱好者,如果他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会是哪里来的画家在搬家。
在工作人员搬画的时候,白枳坐在一旁监督。比起他,明芝还要更紧张一点。小心点,不要磕坏了。慢慢来,不要靠着墙走,会碰到的。
李轻舟觉得稀罕,明芝可能都没有那么关心过白枳,但是居然会那么担心他的画。
白先生。有个人拿着一叠纸给白枳,需要你确认。
白枳拿起他递给他的笔,翻到最后面签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