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舫立刻住口。
我想过这一天会来,但是没有想到会那么快。白枳惆怅地望着窗外,并且喝了一口果汁。
余秋舫感兴趣地问下去:你们最近是没有做吗?
做倒是经常做。白枳摇头。
余秋舫继续猜测:李轻舟只是跟你上床,完全不跟你说话?
白枳回答:倒是跟平常一样,做完以后,还会抱着我,说几句甜言蜜语。尽管李轻舟会的话就那几句,那么多年来都没有进步。
余秋舫冷笑:那你们之间根本就没有问题。
白枳靠在沙发上,摇了摇手指,你们听我说。
我们一直都在听你说。沈林在一旁吐槽。
时机抓得真好。
余秋舫在心里夸奖沈林。
白枳叹气道:我感觉李轻舟最近跟我说话的时候心不在焉,总是在跟别人发信息。
是出轨!余秋舫嗨了。
沈林又敲他的脑袋,不是!
白枳继续说:是他的同事,我看了。
你的视力不错。余秋舫夸奖道。
白枳摇头,诚实告之:我知道他的手机密码。
余秋舫瑟瑟发抖。
聊天的内容也很正经。白枳是一个敏感的人,虽然一切感觉都很正常,但是李轻舟一定有事瞒着我。
沈林狂推眼镜,尽管他的眼镜戴得好好的,根本就没有掉下来。
这种事情,不好说。
白枳抱怨了一通,发现面前的两个人无法给出什么有效建议后,他起身付钱,然后回家。
七年之痒啊。沈林端起咖啡杯,快速地瞄了余秋舫一眼。
余秋舫笑着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眼睛一眨,双眸带笑。怎么,你担心我啊?
沈林点头,然后别扭地看着旁边的人,说实话,李轻舟出轨,我是不怎么相信的。但是你嘛
我怎么了?我不是为了你都放弃了一整片森林了吗?余秋舫不满。
还真的是一片森林。他这句话一点都不夸张。
如果你真的那么担心我的话。余秋舫撒娇,你就差不多该为我戴上戒指了吧。
沈林深深地看向他的眼睛,随后,脸红着转回头,紧张地狂喝水。
傻瓜。余秋舫笑了。
白枳回家,用电脑查了资料。
如果要一个人反复爱上自己的话,新鲜感很重要。
白枳思考,那就是要他改变形象的意思。
他有所领悟,最近自己装乖似乎过头了。
白枳打算转型成为一个抖S。
晚上,李轻舟回家。因为今天去隆重的地方,他穿着西装去的。白枳一看到他回来,立刻用蛮力将他推倒在地板上,二话不说就摘下李轻舟的领带绑住他的手。
你怎么了?李轻舟一副社畜疲惫样,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白枳在说什么。
住口。白枳一脚踩上他的胸口,一脸不悦地拉住领带,居高临下,在我让你说话之前,都乖乖给我闭紧你的嘴巴。
嗯哼。李轻舟感兴趣地看着盛气凌人的白枳。
给我舔。白枳下命令。
李轻舟听话地仰起上半/身,靠近他。
这一夜,虽然白枳很反常,但是李轻舟就当成是日常感情的调味料,任由他折腾。
他很配合,白枳自鸣得意地去睡觉。
可能他觉得两人到了疲倦期是错觉吧。
半夜,李轻舟翻身起床。
白枳一下子就被他吵醒了,睁开眼睛。
李轻舟坐在床上,拿着发光的手机,在发信息。
白枳睁着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
老虎不发威,你当他是病猫。
他危险地看着李轻舟。
如果这个人真的出轨,白枳会让他生不如死。
感觉到了强烈的视线,李轻舟皱眉,然后眼睛从手机上挪开,快速地往旁边看过去。
白枳立刻闭上眼睛装睡。
呼。李轻舟笑了。
随后,白枳感觉到,有人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白枳脸红了。
他觉得自己怀疑李轻舟,是很不应该的事情。
但是谁叫他总是那么可恶。
他的心总是将受伤两个字翻出来,不知道是想要避免受伤,还是在期待着某一天被人刺死。
白枳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第二天。
李轻舟下班回家,屋子里面空无一人,他茫然不知所措,然后给白枳打电话。
我在苏南,今早出发的。白枳说,我想要过来这边画风景,本来以为今天可以赶回去的,但是现在回不去了,可能要待几天吧。
李轻舟皱眉: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画好了就回去。白枳含糊其辞。
行吧。李轻舟答应了,在那边也要好好吃饭。
挂了电话,白枳抱紧膝盖。
他一个人待在没有开灯的屋子里。
他不想要怀疑李轻舟,但是他又没有控制自己病理性的脑子,干脆一个人来苏南冷静一下。
白枳过上了夹着画板,去野外写生的日子。
苏南有许多漂亮的地方,白枳沉迷于画画之中,不知不觉就忘记了时间。
屋子里面开着灯,白枳在调色,他的面前是一副巨大的风景画。画面的颜色乱七八糟,但是又莫名和谐。这个人的眼中一定有另外的世界,才可以得到这样的色彩搭配。
呼。终于把最后的角落收尾了,白枳松了一口气,然后将手垂下。
画笔对准地板,颜料滴落,留下一片血红。
你还真的只是认真在画画啊。一道声音响起。
白枳现在才发现屋子里面有人,他惊讶地转头。
李轻舟将衣袖撩起来,正靠在门边。他耳朵上的耳钉闪了一下光芒,就像是稍纵即逝的流星。
李轻舟轻笑,你很多天都没有理我,我还以为你在苏南有了其他小情人。
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白枳不快地搁下画笔。
李轻舟苦笑,我很担心啊,最近你对我很冷淡,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七年之痒吧。我们结婚还没有七年呢,你这样会伤我的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