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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墨青笙/楚明晞(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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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道:沈爱卿就不要打哑谜了,说。

此案凶手为一女子,身份是玉春楼的姑娘,与监察御史情意交好,御史大人得了皇上赐婚,便另娶他人,此女因妒生恨才酿成如今的大祸。

东方黎虽然早就知道了,但听完还是白了脸色。

言语至此,东方月也低了头,一声不吭。

景帝说:照沈爱卿的意思,此事缘由还是名扬自己惹得祸?

正是。

既然这事已经澄清了,那丞相的嫌隙也就洗清了。这事便有你和刑部一起办了吧。

沈凌白突然跪下,说:皇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微臣以为凶手固然有错但监察御史也脱不了干系。

东方黎怒道:沈大人是何意?

监察御史,自有监察百官,巡视郡县、纠正刑狱、肃整朝仪等职业,可东监察史大人自身就行为不检,如何服众。臣请旨,辞去东方月监察御史一职。

东方黎上前说:烧的是我丞相府,凶手也另有其人,为何还要降罪于他人,沈凌白你身为御史大夫,监察之首,也有监察百官之责,若是说有罪,那么你便是首当其冲。

沈凌白说:皇上,臣愿受罚。

淮南王也上前,说:皇上,微臣不赞同沈大人之意。

景帝看过去,说:噢,那皇叔有何意见?

御史大人为丞相副手,分管丞相之责,若是这样相较下去,那么丞相也有责任,臣身为淮南王也有责,堂上众臣皆有责。

朝臣应声而跪,皇上微臣有责。

皇上,微臣有责。

微臣也有责

景帝一听,神情骤然冷了下去,摔了奏折,大怒道:朕是九五之尊,当朝皇帝,若是你们都有责,那便是朕之过,是朕没有统领好你们,该罚的是朕。是不是也要朕跪下认罚?

皇上息怒,微臣惶恐。

皇上息怒,微臣惶恐

说什么惶恐,朕算是看清了,你们就是见不得这朝堂安稳,本是一桩小案,凶手也抓了,罪也认罚了,按律督办即可,非要作这一出,是当朕不存在吗,当这律法是儿戏吗?

人群中一直不言语的东方月突然站了出来,跪下说:皇上,此事皆因微臣而起,是微臣没有处理好才害了亡妻,微臣愿辞去监察御史一职,以卸罪责。

说罢,东方月摘了头顶的乌纱帽。

第24章

下朝时,东方月挨了一巴掌。

混账东西,谁让你自作主张了。

东方月回神,愕然地看向东方黎,冷声说:爹,我志不在此。

那你志在何方,是要做那玉春楼的当家人,还是要做醉玉楼的酒掌柜?

东方月挣开拉扯的手,从束缚中挣脱出来,扬了扬嘴角,对着东方黎说:志向远大,不容窥探,爹若是相信月儿便不要再束缚我。

东方黎对着那离去的身影叹息,若是不管,还要看你怎样颓废

东方黎虽恨铁不成钢却也拿他没有办法,自己年轻时一心扑在朝廷上,家里又没有女眷,这才把孩子散养在了这皇城里,今日去这家蹭一顿,明日跟着哪个公公吃一餐,完全忽略了对他的教导,因此东方月年纪虽小,却早早成了这皇城里放浪形骸的公子哥。如今封官进爵,东方黎这才反应过来,哪想到为时晚矣

东方月遣了夜羽,不让人跟着,一人在赢河岸边的花柳巷里喝得烂醉。

脂粉四溢,香气扑鼻,惹得他胃部阵阵翻涌,一个人摇晃着撑在一旁的枯柳旁呕了个痛快。

以往都是这样,心里不痛快了便在这赢河边喝个痛快,没有人看得见他这狼狈模样,更无人能知晓他这醉生梦死之后的心酸与苦楚。

别人家的孩子有爹陪,有书读,而他整日被宫里的太监带着风里来云里去,偶尔跟那个太子哥哥在一起时才能见到自己的爹,但这大多数时候便是一个人待着。

若不是因为遇见师傅,怕是这世上都不会有他这个人,说不准早就被哪个小混混给打死了

吐出来后,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

东方月踉跄着坐下,背倚靠着墙根,垂着头发愣。

平日里那张慵懒又冷酷的脸忽然明净了不少,眉宇间的英挺也突然露出了一丝柔和,看着倒像是个世家公子温润如玉的模样。

上官明棠提着灯,一步步靠近。

东方月被灯光晃了一下眼,迷蒙中似乎看到了什么,他眯着眼睛,邪魅一笑:美人?来寻我啊。

上官明棠没搭理,上去搭手想要扶他。

东方月孩子气的甩开他的手,迷糊道:谁让你靠近我的,长得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有人了心里有人了。

上官明棠吁叹了一口,将灯笼提至他眼前,气道:好好看看,是我。

东方月抬了手,挡了一部分光,看向眼前人,淡淡地说:哦,做什么?看我笑话来了。

上官明棠回他:路过而已,恰好看到有人耍酒疯呢。

东方月侧头,轻轻一笑:哼,整日在我眼前晃悠,不怕你月公子色/欲熏心吗?

上官明棠刚要开口回,提着灯笼的手却突然被抓住,东方月说:放下,晃眼了。

东方月抓着他的手,将灯笼放置一旁,微微抬眸看他,果真是来看我笑话的?

上官明棠挣开他的手,俯身说:月公子怕是误会了,我本就住这附近,前边直走,便是我的住处,月公子不会不知吧。

东方月眉头一皱,说:不知,你是谁不知,想做什么不知。东方月摇头,什么都不知。

不就是丢了官职,怎么还颓起来了,刚才还哭了不成?

哼,哭?哭什么?

那为何在这巷子里买醉,随从呢?

遣了,想静静

上官明棠捡起灯笼,说:那月公子就在这静吧,明棠就不打扰了。

东方月说:怕我啊?

上官明棠没说话,转身要走,一个踉跄被拉了回来,恰坐在了他腿上。

东方月双手把人环住,一手探在他腰侧,笑骂了声,小狐狸,做什么呢,暗暗勾引不成,这是直接上了?

上官明棠被那一下晃了身子,现在正坐着调整着呼吸,缓了缓才扬声说:放开我,刚才不小心而已。

始作俑者笑道:不是故意的?

上官明棠说:我这模样,就算硬上,怕是月公子都看不上。

上官明棠一边挣扎着一边听那人说:你月公子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唯独喜欢你这种,看似弱不禁风,实际里,却是蛇蝎心肠。

上官明棠把他搂在腰间的手掰开,用着力气,说:看,又误会了。蛇蝎美人蛇蝎心肠,前提也要是美人,明棠这什么都算不上呢,月公子真是高看我了。

东方月握住他挣扎的手,红口衔住他柔软的耳垂,轻声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装不知道。

上官明棠有些痒,偏了偏头:知道什么。

东方月把他伸在外边的腿脚搬过来,让他往上坐了坐,靠他更近一些。

上官明棠这才发现,黑暗中那双眸子里散发着的光,好似红色的烛光,又像是某头得了猎物的凶兽,是急切又饥渴难耐。

东方月上官明棠颤抖的出声,也拼力想从那醉鬼身上挣扎出来,却没想到这人力气之大,根本无法逃脱,此刻才了解了那羊入虎口的意思。

我醉了,你可知道。东方月缓缓说,醉了就不记事了,也不认人了。

你想做什么。上官明棠看着他探过来的身子,吼道:清醒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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