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凤泠又对着夜羽说,夜侍卫我们去抓药。
夜羽额角渗出丝丝薄汗,悠悠地回,好。
上官明棠坐在马车里闭眼休憩。
高扬赶着车,有些好奇的开了口,公子,刚才那人果真是丞相之子吗?
上官明棠合着眼道:你没见过?
高扬说:倒是有所听闻,人却是没见的。
也是。上官明棠笑说,常年流连烟柳花巷的人你怎么会见。
高扬不过是在御林军中得了小职,怎么见得了大人物。现得萧将军提携,才跟了公子。
噢?你可是还想再见见?上官明棠疑声问。
不了不了,可不行,大人物得罪不起的。
上官明棠面上笑意更甚:那般浪荡子也没有什么可值得见的。
但又不得不见啊。
江南的雨来势汹汹,当然走得也快。
东方月一路追过来,淋着雨,湿了身。
等追上人时,那雨竟然也停了。
东方月远远看见了那停靠的马车,皱起了眉头。
高扬看见他湿淋淋的走过来,忙敲了车门,公公子,追上来了,怎么办。
上官明棠起身掀了车帘,仰头道:怎么了。
那人好像追过来了。
上官明棠淡淡地应了声。
顷刻间,东方月站在了车前。
束起的头发被雨淋了个透,湿漉漉的散在额前,面色阴沉,仿佛有种暴雨欲来之势。
东方月凌厉的眸光扫过高扬落在上官明棠身上,他上前一步,扣住上官明棠的手腕,将人塞回了车内。
东方月看向他,眼中怒火极盛,怒道:可耍够了?
上官明棠手腕纤白,被他用力拽着,堪堪显了几道红痕。
他看向东方月,眸光柔和,关切道:怎么弄得这般狼狈,这若是让人看了去可怎么办,以为我怎么你了。
这不是你想要的?
上官明棠看着他,只觉胃部翻涌难受,他不禁掩了口鼻,说:怎,怎么会。
看了他的模样,东方月骤然暗了脸,你月公子不过被雨淋了,竟惹得你这般恶心?
也不是。上官明棠说,不舒服是有的,马车颠簸更是难受。
东方月抬手拿掉他掩着的手,从怀里掏了一瓷瓶给他,说:这个给你,味道清香不腻,可解恶心之感。
上官明棠不敢接,不会是毒药吧。
是,你愿意喝吗?
不愿。
东方月开了瓷瓶,自己咕噜饮下一口,说:这下可行了。
明棠何德何能,让月公子亲自试药,毕生之幸。
行了,情绪写在脸上,还怕我看不出吗。
上官明棠也不再拿乔,接过来饮下。
那水喝下酸甜可口,竟真有缓解。他再抬眸时,便看到东方月脱了外衫坐了下去。
垂着的黑发上不时有水珠而落,眉宇英挺,里衣湿漉漉的紧贴在胸前,那紧实的肌理若隐若现,照在宽厚的胸膛上,竟然有一丝
气宇轩昂之感。
东方月不动声色的看向他,说:可有衣服换。
不合适。上官明棠冷冷的回。
东方月栖身贴近,邪意满满,那你是希望我贴着你取暖,还是想看我病倒在你膝上?
病了无用就扔,明棠不是勤俭之人。
哈哈。东方月笑着说,我若是没病你想怎么用。
明棠不喜龙阳之好,自然不会像月公子一般见色起意,公子大可放心。
东方月阴阳怪气的回:放心,当然放心,该起意的本就不是你。他贴近,热气喷洒,馋这具身子的,可是我啊。
上官明棠怒瞪一眼,却听他又说,我记得你字若离来着。
是。
若即若离,亲近又疏远,这名字衬你。
上官明棠也不甘示弱,说:名扬天下,月公子也确做到了,纨绔之名,虞都皆知。
东方月笑笑,说:若离啊,一道吧,本公子甚是喜欢你。
第30章
上官明棠看向他说:撑不起月公子的喜欢,休息好了就走吧,我与你不同路。
东方月抬眸瞧了他一眼,湿着身子靠了过来,笑着说:别呀,我们两个都这般熟了。
上官明棠打开他伸在脖颈处的手,说:不熟。
怎么又气上了,哪里不熟了,咱们可是经历过生死的。东方月咂舌道,我倒是记得有一句话来着,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那我就不涌泉了,也没泉眼啊,你看看这人怎么样。
上官明棠惊愕地看向他,而后又换做了温和的模样,怎么浪成这般,人不要还硬要塞。
你都说了嘛,硬塞,那不硬也没法啊。
什么污秽之语。
东方月眼里存着笑,若离啊,一道吧。你不是想入朝为仕,跟着我,你月公子一样可以帮你。
上官明棠回眸,对上他的目光,愣了片刻,凑上前,闻着他说:今日也没吃酒啊,醉得可是不轻。
东方月借此贴近,两人鼻尖相触,顺着他的话说:倒是想醉了,醉生梦死总好过被你摈弃啊,梦是好的,也柔,眼前人可是差远了。
上官明棠将人推开,那你跟梦里人玩去啊,在我车上坐着干甚。
东方月无赖地摆摆手,昏昏得躺了下去,含糊道:累了,累了,要睡了。
上官明棠看着那紧闭的双眼笑了笑。
原本闭着眼的人却在他回眸后,睫毛颤动。
诱惑?还是罪孽?
悬崖峭壁,也要将你看住,即便一同坠下去
傍晚时候,三人行至汴河县。
东方月自打睡着了就没醒过。
上官明棠这会儿看他唇色发白,抬手一摸,发现这人正病着,想来是淋雨闹的,便让高扬停了车。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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