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棠说:皇上遇刺那日,原本是要萧大哥将救驾之功揽于身,却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东方月,最后得了赏的还是有他,若非他如此打乱我的计划,今日你我等人,便不会白跑一趟江南。
上官明棠沉了眸子,脸色黯淡下去,此人心思不只是缜密而已,那藏在他身后的人却是更要惧之的。明明都在意料之中,却偏偏成了意料之外。我倒是要看看,那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他又隐瞒了什么,他要作何。
凤泠略感脊背生凉,有些不确定道:公子,我看月公子的样子应该也是不知背后有人帮他。
上官明棠眼底渐起红意,他总说猜不透我的心思,于我而言,他的心思我也是猜不透的。
那句护我背后的真真假假,只有挨得近了才能看得出,上官明棠心说。
江南一派安稳和谐,昨夜的细雪不仅落在了汴州,还落在紫荆山上,恰成了十年一遇的大雪。
长期在西南温热天气中训练的中军也迎来了最艰难的一场战役。
不仅要适应紫荆山上严寒且恶劣的气候,还要同胡骑迂回而战。
不少将士于营帐里沾染了风寒,这场大雪的降临于他们而言,可谓是雪上加霜。
郁尘将剑还入剑鞘,骂骂咧咧的进了营帐,他娘的,气死我了,风雪太大,根本看不清前路,这杖还怎么打。
上官子煜端了驱寒的汤药递给他,安慰道:我军在风雪中行不了路,那敌军也一样,你何苦这样。
以前有师傅坐镇,师傅排兵布阵,全队只听他一人调遣,那时没感觉这达哈尔如此难缠,现在换作自己了,才发现师傅这些年为何老得这般快。
胡骑难缠并非难在敌不过,而是因为他们太过坚韧,永不服输,永不倒下的精神却是值得敬佩的。老将军有自己的战略,我们猜不透,但现在将军不在了,这荀北的重任便交到了你手里。
郁尘不满道:你小子这是说什么胡话呢,怎么就涨了他人势气,灭了自己威风。
上官子煜斜睨了他一眼,摆手示意他过来。
做什么,不了,不了,不行了,今天是不要你了。郁尘说,真不知道你这手艺哪里学来的,昨晚按的我全身酸痛,也幸亏营帐里是我俩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昨夜多么猛/浪呢,今起巡逻时,军中将士们看到我的眼神都多了些审视,那副将沈安,今日还调侃我来着。
上官子煜狐疑地瞧着他问:都调侃你什么了。
郁尘特意走过来,坐在了他身旁,低声道:他问我昨夜为何叫的这般浪,然后,我还没解释呢,他就又加了一句,说什么血气方刚,军中寂寞,他理解,但是夜里还是不要太大声的好,免得影响军中将士休息。
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不许笑,还不是因为你非要让我试一下那什么缓解肌肉酸痛的推拿手法,这不但没见缓解,反而更重了。
上官子煜眼神微动,看向他说:既然你这番嫌弃,不如今日就你来伺候我好了。
伺候你?郁尘疑问说,我手劲重,你受得住吗,捏死你啊。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来不来,不来出去,别废话。上官子煜挑眉说。
过会儿可别疼的叫哥哥,今日就让你试试。郁尘说,过来榻上趴着。
营帐外站着的两位守卫互相看了一眼,默默捂住了耳朵。
副将沈安巡营回来,见二人军姿不正,便上前训话,说:你们二人,作何呢?
其中一个守卫回话说:将军您仔细听。
沈安特意倾了身子,就听营帐里传来了不轻不浅的叫骂声:郁尘,拜托你可不可以轻一些,手劲儿大了......
一会儿叫我重些,一会儿叫我轻些,你怎么这般难伺候。别喊了,知道了......
求求你,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同你开玩笑了。放过我吧,好不好。上官子煜哀求道。
你不是笑我来着,现在怎样。
手劲太重了,太重了
话说,咱们同样吃荀北粗粮长大的,为何你那腰如此的纤细,手一环就掐过来了,你来这难道是哥哥亏待你了不成,怎么就不长肉。郁尘掐着他的腰说。
摩挲了一会儿,又感叹了一句:还是太瘦,太细了。以后多吃一些,看着你吃。
上官子煜回头看他,你这憨子,谁跟你一样啊,手拿开。
郁尘冷哼一声,说得好像谁稀罕似的。
郁尘沉着脸出了营帐,便看到营帐外几人面如菜色的看向他。
沈安说:将军虽然我们都理解,但战事吃紧,还是要多注意身子。
说什么呢。郁尘一脸惊讶,你们不会以为我那什么,我跟煜儿,我们没有什么,他刚才不过是要我给他.........
沈安说:将军不必解释,你我本是男儿,也都知道些,煜公子长相端秀,自是不比女儿差。
郁尘憨憨地笑:确实,我们家煜儿那长相也是出挑的,我们......
沈安没听他炫耀,带着人转身走了。
郁尘无奈,转头又回了营帐。
上官子煜斜躺在榻上揉着腰,见他回来,没好气地说:又回来做什么。
郁尘向着他走过来,坐在床沿上,说:是不是手劲过重了,要不要帮你擦些药酒。
上官子煜摇头,说:我没事,你去把地图拿过来,我有话同你说。
郁尘听话的拿了地图,又坐回来。
上官子煜手指着地图,说:我们与胡骑相隔了一座紫荆山,风雪于中军来说是劣势,那我们便也要找胡骑的劣势,这便在紫荆山上。
郁尘说:你这话何意?
西南中军在抗寒上抵不过虎贲军,也抵不过胡骑,但他们有自己独有的优势。上官子煜看他面带疑惑,继续道:安西多风沙,风沙易迷眼,那你们是如何做到防护的。
是防护面罩。郁尘说,安西靠近沙漠,连年风沙,军中将士便自己设计了防护面罩,防风沙的效果超好。
随后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郁尘直接扑上去把人抱在了怀,激动地道:煜儿,你果然是哥哥的好帮手,这办法好。
上官子煜哀痛,腰,腰,我的腰,痛死了,你能不能少用点力气。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过来我给你擦些药酒。
郁尘撩了他的里衣,边给他揉着药边道:我过会儿就去通知军队的铁匠,让他给每人配一副,这样仅防了风雪催眼,也能防寒。简直是妙啊,太妙了。
郁尘说着说着,手不自觉的又重了些。
子煜见他高兴也没再训人,而是看着人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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