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棠说:月公子近日缺人了?
东方月靠过来,将人一搂,哈哈一笑,说:缺啊,缺个美人,这不是等你吗?你想好了便来找我,没想好也可以找我,让你月公子给你卖个身。
上官明棠忙摆手说:不不不,明棠不需要,也没钱啊,照顾不起月公子这号人物。
你月公子给你对半可好。
上官明棠推脱,那也不要,公子还是另寻他人吧。
伸过去的手恰被狗崽叼住,亲吻至滑腻才放了开来。东方月说:若离啊,月公子就看上你了可怎么办呢。
就此住口,月公子今日也在若离身上浪够了,我们就停在此处好吗?
说罢,上官明棠推开他,兀自起了身。
东方月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暗暗笑了。
休憩过后,几人同乡民们又忙碌了起来。
上官明棠没离开,也拿了工具下了地。
汴州与平洲两地有天然的河流,只要找到先前的渠口,便可以很快疏通。
上官明棠说:听闻武德年三月,武德帝在郾城至西华之间挖通了条渠口,名唤讨辱渠,这渠口的具体位置不知,但却与夏侯渠一样,还可使西南与江南两处相通,却有此事吗?
东方月停了手上的动作说,若离,你好像忘记一件事?
何事?
我年岁比你小,你却问我可有听说,不觉有些矛盾?
上官明棠吁了一口气,缓缓地说:我原以为凭月公子的博识也该知道些什么,确是没想到,连月公子都不知晓,那可能并无此事。
艳阳正烈,晒得上官明棠脸颊有些红意,东方月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了过来,站在了他身侧。
阳光恰好被他遮了一半去,东方月说:累了就回去,也不知是怎么娇惯出来的,看着如此弱,倒叫人有些舍不得了。
月公子对谁都这般怜香惜玉?
也不是,那也要看人,若是你的话,你便是在那枯树头上一坐,我也要将你拐了去,好好疼爱一番,若是他人吗?
他人作何?
他人便放任了去。东方月说,让那人自生自灭便好。
上官明棠咋舌,月公子还真是,说有情也无情。
东方月瞧着人,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笑着看他。
上官明棠似乎从那漾着唇角的笑意里察觉出了些什么,欲要走,但很快又被东方月拽了回来。
东方月说:若离,我记得玉春楼再遇时,你喊了声哥哥,可对?
月公子许是记错了,若离可从未喊过他人哥哥。上官明棠忙否认道。
我听错了?东方月靠近。
听错了。
两人几乎又要贴在一起,这次可就没了树干遮挡,上官明棠见他没有要停的趋势,忙说:那可能是叫过了,只是人太多也忘记是谁了。
东方月目光凌厉地扫过去,狠道:再叫来听听。
不合适。上官明棠说,月公子比明棠要小些许,这样就不合礼法了。
不安分的手已经趋近腰肢,东方月说:若是不叫,本公子便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亲吻你,让你月公子的风流之名,也传遍这大江南。
传遍传了,跟我何干?
那对象是你,你说与你何干?
上官明棠怒了,说:东方月,别乱来。
我不乱来。可那只手已然紧在了腰肢上。
东方月继续说,你再唤我一次,本公子就放了你。
不。
乡民们,我这番有事要说
众人皆停了手中的活,看过来。
上官明棠霎时红了脸,环在腰间的手还不羞不耻的捏了把,惹得他直想踹人,但鉴于人多,又不好在此动手。
东方月也笑,都看着呢,你倒是说话啊。
上官明棠说:你太过分了。
东方月嘴角噙着浪笑,若离啊,叫吧。
上官明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又换做了温软的模样,咬牙喊了句,哥哥。
第45章
晨光熹微。
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户投射下来,恰照亮了一处光明。
汴州的天气也像是要入春一般,透着暖意。
东方月穿着衣裳,看向昏暗的床榻,上官明棠还未醒,姿势依然是方才怀抱着他的模样,神色温和,眉宇间的戾气也散了,全然没了白日里的冷漠。
东方月望着人,久久未言语。
他好像又听到了来自师傅的谆谆教导。
名扬,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计谋之所以为计,便是要你学会隐忍,要让你的敌人知道你并无野心,才可让他对你松懈。
师傅,那何谓计谋?那时他还小,甚至不清楚自己这个问题从何而来。
摩而恐之,高而动之,微而证之,符而应之,拥而塞之,乱而惑之,是谓计谋。
师傅,那此话又是何意?
闭塞他的耳目,打断他的视听,迷惑他的心智,这样的计谋可谓高明也。你要记住,假戏真做便是如此,解除他的戒心,让他放松了警惕,你才有成功的可能。
床榻上的人不自觉地动了下,东方月缓缓地走过去把他伸出来的手又放进了被衿。
师傅的教导依然还在耳边回旋,他没有办法再面对师傅,也不知道这几场欢爱里,假戏真做的人到底是自己,还是上官明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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