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江山为聘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江山为聘——墨青笙/楚明晞(42)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你还要改天去,哪天打断腿,看你哪儿去,只能乖乖在我怀里待着。东方月说,唬我好玩?

蛮不错的。上官明棠说,都说狗崽子急了要跳墙

东方月说:嗯?

上官明棠推开他探在脖颈处的手,挑眉笑说:名扬,你跳墙

颜如玉没在监察院里找到沈凌白,却恰好在回府的路上碰到了淮南王。

颜如玉俯首作揖,拜道:颜如玉见过淮南王。

淮南王也正有事要寻他来问,便说:颜大人,相请不如偶遇,不妨来府中一坐。

颜如玉说:那便要打扰王爷了。

淮南王魏炎请人进了府,公子翊也恰好在,也便一同请进了书房。

下人上了茶,魏炎也不兜圈子,直接了当地问:颜大人,这户部派发赈灾粮一案你也清楚,当日圣旨下来便交到了你们户部,从太仓里发粮的事是谁主办的。

颜如玉看着一旁喝茶的人,难免有些不自在。

淮南王也看出来了,便说:颜大人有事便说,翊先生不是外人,他是本王的谋臣。

颜如玉懂了,也不再藏着掖着,说:户部派粮的事是我主持的,尚书大人已年迈,有时候也力不从心,自是不能亲力亲为,所以现在户部各事大部分都是我在主持大局。

既然是这样,那为何拨给汴州府的粮减了半。

颜如玉说:这粮是按照皇上给的数目派发的,我即便再大胆也不敢从中作梗,那可是赈灾粮,数目不够我便是第一个被责罚的,下官哪有那个胆子。

公子翊插了话,这户部尚书与王爷交好,也是不会欺骗王爷,方才侍郎颜大人的话听着也不像是欺骗,那这问题究竟是出在了谁身上?

淮南王也说:这还真成了问题,那汴州刺史与太尉府杜大人有关系,杜大人保不了人便也弃了,我觉得他在那供词里说得也不假。皇上是不打算将这件事化小,所以监察院那边刑部那边都着急着,这查不到人便要找个替罪羔羊,既然丞相说这事出在了户部,那人便要从户部找。

淮南王看向人,面色如常,说:你说呢,颜大人。

颜如玉是谁,与东方月同命,也是在那混混堆里长大的人,他不同于顾风岩,从小有人看着,读书有人叮嘱,长出了也温和识礼。

他们这般人也是最会看人脸色的,淮南王魏炎看着倒是没有大智,可谁又能知道他自己在府里安排了谋臣,这是无心朝事人该有的样子吗,很明显不是。

同是皇家人,他怎么就甘愿寄于人下,皇帝病弱,据说那身子自小就不好,那如果真要去了,该有谁来继承大统,先皇已无子,景帝也膝下无人,皇家姓魏,这大权日后便是他淮南王的。

这人是多有城府,藏的这般深,平日里笑笑就过了,竟真的没想到他这心思之深沉,也觊觎着王位。。

颜如玉再次看向人,从那眼神里,他似乎是看到了未来紫微帝座上那庄严肃穆的神情,也看到了那背后隐藏的狠厉。

颜如玉叹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也叹自己目光短浅,丞相在这朝廷上呼风唤雨,那也不过是景帝还活着,若是这人不在了,他怎么还能这般猖狂,他跟错了人,原本看着没有野心的人才是这朝堂上最可怕的存在。

颜如玉觉得自己败了,也恰恰败在了自己的聪明上。

公子翊见他低了头,那模样仿佛是要放弃挣扎了,便说:侍郎大人可还是没想好吗?

颜如玉说:想什么?

说出事实,方可保命啊。公子翊说,同样是死,何不死的大气一些。

淮南王搁了茶盏,未说话,但那眼神看过来,却让颜如玉后背起了凉。

颜如玉说:大人既然怀疑我便查好了,我颜如玉问心无愧。

是吗?公子翊笑说:王爷,草民前阵子听闻那荀北马道上的土匪截了一批粮草,也不知是不是咱们大虞的粮,我还听说那马道要是运货物是要官府的批文,这粮食吗大部分都是出自户部,那您说这批文是何人给批的,草民也是思虑不清了。

颜如玉慌了,但面上仍旧表现镇定,他偷偷给批文运粮的事没有人知道,不会有人查他。

颜如玉说:那也是,荀北的土匪多,听说那胡合部来我荀北抢夺的事也常有

颜大人。淮南王声音严厉,说,你还要坚持吗,这赈灾粮的事追查下来除了你没人动得了,况且我们也听闻颜大人有自己的生意,与那官道上的人都熟络,放个批文该没事,但是偷偷运粮可是大罪,况且还是赈灾粮

王爷要诈我?

你这般坚持,我倒是想问问东方黎给了你承诺什么?

卑职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淮南王暗了眸子,看着颜如玉说:大虞要乱,颜大人还是早做思量

第53章

大虞的春还没来,那风云便先到了。

随之而来的不只有黑暗,还带来了岁旦之后的第一场雨。

年初的一场春雨本是珍贵如油,预示着今年百姓会有好的收成,大虞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可今日在这皇宫,那雨落声却好似成了这冬日里一场凄楚的哭嚎。

景帝病倒了,昏迷不醒。

杨太后从颐和宫匆匆赶来,身旁的宫女撑着伞跟在身前,还不忘提着她的衣摆,生怕沾了水,湿了身子。

李英躬着身上前扶了人,旁边跪着的众人也埋头行礼。

太后着急,也不管是否淋了雨,踩着台阶便上了前,看着李英问:文渊怎么样了。

她这会儿唤了景帝的字,也不再拘谨皇宫的那些礼,都起来吧,这事怪不得你们。这孩子自从小时候病了一场,这身子就落下了毛病。

事已至此,哀叹,着急也是无用,只盼那床榻上躺着的人能醒了。

床头的龙头威严,散着冰冷的气息。

太医把完脉,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说:太后恕罪,老臣替皇上把脉,一时竟也不知该从何下药。

太后看了他一眼,怒道:不知从何下药?皇家养了你们来做什么,今日皇上病重,你却不知该如何下药,这就是你回复哀家的话?

太医吓得声音都颤抖了,说:太后息怒,微臣替皇上把脉,却见那脉象微弱,是是

是什么?

是不祥之兆。

给哀家拖出去,看不了还胡言乱语。太后走近了床榻,抚摸着景帝的手,说,哀家看皇上就没事,皇上乃九五之尊承上天庇佑,定会化险为夷。这个太医不行,就换个太医来,哀家就不信,没有人看得好,李英传哀家口谕,把太医院的人全叫到这承德殿来,哀家非要看看,皇上到底能不能救。

李英看了一眼跪着的小玄子,递了个眼神过去。

恋耽美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