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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墨青笙/楚明晞(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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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夜羽仿佛看到了虞都之时东方月意气风发,对何事都胸有成竹的模样。可再仔细看,却又觉得此时的东方月更像是蓄势捕杀猎物的雄狮,只要猎物稍一显露,便会被撕裂地稀碎。

夜羽说不清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他仿佛看到了一个燃着雄心壮志,又可以慵懒的笑着掌控全局的东方月。这样的东公子,让他骄傲,也让他觉得甚是耀眼。

上官明棠被安置在了翠竹轩。

东方月出来时,院里落了小雨。

他撑了纸伞,踏过已经开始积水的青石板路,往小院走去。

秋日的江南还是那般新气,石阶的缝隙里都是绿油油的青苔,不像虞都,秋日一到,便只有枯红枝叶。

翠玉轩的窗外栽种了几棵青竹,因为雨水的浇灌,看着更挺拔更盎然了些。

雨水顺着屋檐而落,织就了几道垂帘,绵延不断,雨落清响。

东方月站在房外,欲要开门的手停在半空中,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屋里的人。就这样在门前静默了片刻,他额头上早已汗珠细密,就连呼吸都急促了些。

东方月长舒了一口气,压下内里的渴望,心燥被清水浇灌,平静了些许。

东方月轻推开门,房间里未燃烛火,有些昏暗,借着窗外的光,依稀可以看清床榻上的人。

房里燃着香,味道清淡,带了丝甜腻,恰好盖住了房间里的苦药味。

上官明棠在榻上睡得熟,可能因为被褥有些厚的原因,脸颊上还泛着红晕。

东方月悠悠地坐在了床侧,手指抚在那红晕上,一圈一圈地在他脸颊上晕开。

只是这不经意地触碰,便让他乱了呼吸,好久了,两人没能这般安静地相处。

从春日到秋时,不过几月时间,可一切都变了,变得那么彻底。

压下去的心火又在体内疯狂涌动,东方月俯了身,栖近。

奴牙端着汤药忽然开了房门,像窥见了不得了的私密一般又猛得转了身。

公,公子药。

放桌上就好。

奴牙放下汤药,却见东方月慢慢地走了过来,还要多久才能如常人一般?

奴牙:公子,这,这伤的是胸口,连着心,若是养不好,日后定有后遗症。

东方月接过汤药,微顿了片刻,说:若是可以上路了,就骗他回黄沙小镇,虞都要乱,他这般样子,若是再掺和进来,命都保不了。

奴牙看着他,小声说:公子,你这般呵护,可有问过他的意见吗,主子他有自己的想法,你也左右不了,若是他不肯你硬要让他做,他会恨你。

恨吧,他恨我还少吗?东方月说完摆了手,你且先下去吧,让我想想。

东方月端着汤药走回床边,人依旧未醒,窗外的雨这会儿倒是紧了许多,淅淅沥沥没有停转的迹象。

汤匙抵着口,上官明棠的唇紧抿着,药都顺着下巴流了下来,一滴也没喂进去。

你刻意的,喝不喝?东方月看着人埋怨,但人没醒,他就成了自言自语。

他这次用手捏着上官明棠的嘴,汤匙入到嘴边还是漾了一些出来。

东方月没了办法,只能用唇渡药。药汤刚入口东方月就皱了眉头,心想着也怪不得不喝,这般苦味真是教人受不了。

东方月栖近,吻了他。

药从口入,只听咕咚一声,上官明棠把药都咽下去了。

就这样循环往复着,汤药已然见底,只剩了些许微小的沉淀。

最后一口时,上官明棠被呛了一下,然后人便醒了。

两人在这静谧的气氛中对视良久,上官明棠才从恍惚中醒了神,微微抬着胳膊,推了东方月一下。

东方月方才漾在脸上的笑没了,有些冷漠地看着他,说:做什么?不是你不喝想要我喂的么,这会儿是怎样,嫌弃我?

上官明棠看着人,脑海里还回旋着他说的那几番话。东方月要靠近,上官明棠不自觉地又伸手推他,想着要与他远些距离。

东方月看着他,冷哼道:怕我?别扭?

上官明棠目光如炬地看着他,还是不说话。

东方月看他那脆弱不堪的样子觉得好笑,端起碗一口饮掉了那一点沉淀,又近了身,一手箍住了上官明棠的后颈,直接吻了过去。

汤药的苦味混着血腥气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上官明棠紧蹙着眉,手依旧是抵开的姿势。

可他现在全然是个病秧子,身上一点气力也没有,根本推不开人,也打不过。

吻罢,东方月放开了人,上官明棠的唇已经有些红肿,他看着东方月,轻轻喘息着:你走。

东方月笑出了声,说:我走?我当然会走,不过走之前也要玩够了。

你做什么?上官明棠已经失了声。

你觉得难为情,那我今日就要你难为死,我还要给你沐浴。东方月冷笑着说,扒光狐狸毛,要你在我面前寸丝不挂。

上官明棠恨恨地看向人,他现在于东方月而言就是那刀俎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东方月凑过去,额头挨在一起,他凝视着人,却见上官明棠眼底已经浮起一抹清泪。他想笑,却还要忍着,感觉自己面部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上官明棠脸色惨白如纸,神情似乎是在忍受着极大的屈辱,但是他却不能求饶,他现在不能向东方月低头,不可以。

东方月好整以暇地看着人,就见他慢慢往后挪着身子。东方月不急,等他退无可退,才冷声道:过来

上官明棠惊诧,眼底含了泪水说:你说过不再见,说要断了

断什么,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上官明棠听着他声音越来越冷,捂着胸口要下床,下一秒东方月直接探身过去,将人抱了起来,说:等折磨够了你,就不用见了。

奴牙,沐浴。

侯府后院有一汪泉眼,冒出来的水常年温热,为了方便公子玉练功,定远侯特意将那处的水引流,做了一处温泉,但那地方紧紧能容纳一人。

东方月稳稳地将人放好,说:没想到侯府竟然还有这种地方,定远侯果真是无所不能。

上官明棠抬眸看着他手里的红纱,默不作声。

东方月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俯身贴耳说:就是为你准备的,帮你把眼睛蒙上,就可以尽情地蹂/躏欺负你了,哈哈。

泉水咕噜咕噜的声音与窗外的雨落声交相辉映,打破了这静谧又有些尴尬地气氛。

上官明棠静静望着他,眼里带着清晰可见的恨意。

他越是这样,东方月便越是兴奋。

上官明棠见他脸上漾着的笑意,心里的怨恨终于爆发了,你这样会后悔?

我此生没有其他乐趣了,玩弄你就是我现在的乐趣。东方月说完,直接拿红纱蒙住了他的眼。

上官明棠抬了右手要摘掉,却听东方月狠道:你若敢摘,我就敢在这里要了你。

手僵在空中,上官明棠喘息着,是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上官明棠绝望地闭了眼睛。他现在手无寸铁,也没力气,跟他耗下去根本没有意义,他现在赢不了,不得不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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