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从围守的重兵了,抽身出来,太久了,这场激战,永不会停。
英诺一退再退,长鞭划破长空,响声连连。
奋战中,他瞥了一眼晨风,不怨道:你们没人了吗,再来点帮手,老子的手要废了。
晨风声嘶力竭,道:兵都在西南都护府,你也知道的,我们来时并未带很多,不就是怕行动被人发现么。
追兵又涌了上来,英诺长鞭一甩,气愤道,我说得不是这个。
凤泠持剑腾身,长腿回踢,生生将那上前的侍卫踹了出去,晨将军,英诺他说的是,为何我们在皇城没有援军。
就没有同你们一伙的吗,怎么都是敌军,你们自己人呢,别告诉我没有,我他妈不信。英诺吼道。
晨风闻言这才恍然,长秋监的人听从他人正常,为何连御林军都倒戈相向,与他们为敌,如此说来,那萧逸岂不是已深陷囹圄。
凤泠也纳闷,问道:萧将军他,岂不是也有危险。
萧逸似是听到了呼喊,策马奔来,大吼道,这不是老子的兵,早已被颜如玉那狗贼换了。
萧逸翻身下马,直冲晨风而来,兄弟,你还活着?
晨风握着他拍在肩膀的手,道:我在,还未看着大哥娶亲生子,我自然不会就这样去了。师傅他老人家也说,要看着你呢。
英诺腾身,跨步而来,看着萧逸道:你方才说你的人被调换了?
是,颜如玉他们将皇上囚禁,然后又夺了我的兵权,即便是现在的御林军,也不再听我调遣,支配。
凤泠冷然,看着萧逸说:那公子呢,公子如何了。
萧逸说:他没事,估计过会儿就到皇城了。现如今要赶紧进去内殿,不知晓皇上怎么样了。
那就杀进去,我们几个人,拼出一条血路来。
内殿的烛火微晃,殿外厮杀声不断。
小玄子安然地侍候在一旁,旁边的其他宫女公公们皆全身颤抖,不敢言语。
他看了眼冷在一旁的汤药,唤了人,去,把汤药端过来,皇上他,该吃药了。
他那唇角勾着邪笑,一晃而过,被端汤药过来的宫女捕捉在眼里,手一抖,顿时汤药尽洒。
小玄子看着人,不悦道:皇上病重,你就是这般伺候的。
他一脚踹过去,那宫女直直摔在了地上,手里嵌进了方才摔碎的瓷片。
宫女啊了一声。
他看着人,又踹了一脚过去,吼道:蠢奴才,这般做事,迟早要被砍头,还不快再找太医煎药来?
那宫女慢慢起了身,颤巍巍地道:公公,殿外,殿外
殿外什么
没什么,奴婢这就去。宫女退了出去。
还不把这些打扫了。
另一边的宫女赶忙跪了下来,回道:是。
小玄子笑嘻嘻地上了前,喊着魏炎帝,皇上,该醒了,天已亮了。
魏炎帝眼窝凹陷,面色惨白,眼底挂着深深地眼圈,仿若被抽干了血的枯尸一般,全然没了昔日大殿上意气风发的模样。
魏炎帝虚弱地喊出声,几时了。
小玄子殷勤地凑过来,回他:卯时了,皇上,该起来上朝了。
魏炎帝虚虚地嗯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殿外何事啊,如此吵闹。
皇上是有人要逼宫造反了。小玄子看着他,皇上今日上朝可要同惩罚他们这群谋逆臣,治他们大罪。
魏炎帝揉了揉自己已有些干瘪的脸,缓缓出声,你去吧,去取朕的朝服来,朕是皇天贵胄,理应梳洗地体面。
小玄子抬手,扶过他。
那身子虚弱地已经站不稳,手上也是千疮百孔,仿佛被毒药浸泡一般,马上要倒地而去。
你去吧,小玄子。魏炎帝说,朕今日定要好好惩治这群乱臣贼子,还大虞一个清明。
小玄子嘴角含笑,半俯身地看向他,皇上您今日还能起身吗,我看今日气虚力弱,要不要奴才去传令,今日便不上朝了。
不行,朕不可偷懒,朕还有政绩,还要为天下苍生,黎民百姓谋福祉,朕不能这般懒惰。
小玄子道:皇上顺应天命,成先帝之名,登基以来,勤勉为政,何曾懒惰啊。
怎么不懒惰呢,魏炎帝眸色渐深,看着人道,若是不懒惰也不会让这些乱臣贼子有了可乘之机,你说对吗?
小玄子放开了扶着他的手,淡淡地道:可不就是吗,皇上说得甚是。
那便快给朕更衣吧。
小玄子当然要伺候皇上啊,还要伺候您一辈子呢。小玄子冷声道。
朕能有你也是幸事,待朕起来,朕一定要好好奖赏你。魏炎帝抓住他的胳膊,冷厉道,还不扶朕站起来?
他冷冷地看向魏炎帝,邪气凛然道:嗻,小玄子这就来扶皇上了。
话说完,短刀已从袖口滑落,他看向魏炎帝,眼底杀气尽显,声音淡漠,说:我看你永远也别想起来了。
刀光在幽暗的烛光中一闪,向着魏炎帝而去。
伸过来的手从空中被劫持,小玄子惊然,却见魏炎帝豁然起身,拽过他握着短刀的手,一下将人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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