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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霸总前妻后我爆红了——一点桃花痣(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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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查了许多再组家庭的资料,也为自己做了很多遍心理建设。

继母一般都不会喜欢丈夫前任妻子的孩子,他心里很清楚。

所以,陈梦菊不喜欢他,讨厌他,人前人后两副面孔,他接受了。

甚至于,与继母带来的孩子相比,他在家里的地位慢慢变得尴尬而微妙,他也假装没有发觉过。

他一度安慰自己,也许这已经是再婚家庭里比较理想的相处状态了。

他从没想过因为这些事情去闹不愉快,毕竟任何人重新开始一段婚姻都很不容易。

爱是很好的东西,他希望父亲可以有。

在这个家庭里不被重视也没有关系,他自己肯定自己就可以。

而且,将来的他也会拥有一份很美好的爱。

在这里缺的,总有人可以补给他。

傅久九像他母亲希望的一样,成长的十分好。

爱笑,很甜,看似没心没肺。

直到后来,他无意中听到父亲和继母的争吵内容,才知道,原来父母离婚的根源竟然就是继母。

知道这些的时候,他十七岁。

那晚,他偷偷溜进墓园去看望母亲,在母亲墓碑前压抑着哭了一场。

他其实很胆小,怕鬼,怕未知的东西。

但那一晚,他眼里只有全心依赖的母亲,竟然没有觉得害怕。

他其实很听话,想长成母亲最喜欢的样子,可最终还是没能长成那样。

十岁那年,父母离婚后,母亲半蹲在他面前,仰着头含着笑对他说,爱情是很美好的东西,只是她自己没经营好。

这句话贯穿了他十到十七岁的整整七年,却在十七岁那个不为人知的夜晚彻底粉碎。

爱情可能有很美好的一面,但他还未及看到,便先看到了背叛,碎裂与丑陋。

他最最珍爱的父亲,从此变得丑陋不堪。

如果,如果那么美好的人和情愫终究会化为丑陋的话,那么,他不明白,为什么还要贪图那片刻的享受,来换取漫长岁月里的相看两厌。

或者说得更残酷一点,明知道它极可能会变质,为什么还要为了那片刻的温暖,就把自己的灵魂献祭出去,以致最终支离破碎?

傅久九开始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学习和绘画上。

一满十八岁,他就离开了父亲和继母的家,回到了他母亲留给他的这套房子里,一个人生活至今。

他的生活过得很简单,只有工作和绘画。

也只有做这两件事的时候,他那缺失的安全感和归属感才会回笼。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工作对于他,心理上的需求或许比其他方面更大一些。

所以,他才会这么快就把找工作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听筒里远远传来小孩子叽叽呱呱的声音,傅久九回过神来:找我有事?

那天说的那件事儿,你考虑的差不多了吧?陈梦菊含着笑问。

什么事儿?傅久九问。

不是说了要给鹏鹏投资个咖啡厅吗?陈梦菊说:这次不多,只要两百万就够了。

这次?两百万?不多?

傅久九觉得好笑,回复得却很平静:我没钱。

原世界里,傅久九大学毕业后,进入杂志社工作,那时候他父亲的超市早已倒闭。

因为职业原因,他在穿衣打扮上十分用心,这也给了别人一种收入十分丰厚的错觉。

陈梦菊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不停向他伸手要钱。

傅久九没有直接给过她,如果真有什么难处,他会转给他父亲。

除此之外,他每个月都会定期给他父亲一笔钱,算是履行他为人子的义务。

如果说他对那个家庭,还有多余的温情的话,那么,那点温情也只在他五岁的弟弟傅言身上了。

电话里安静了一会儿,陈梦菊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小九,你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没有。傅久九敲了支烟点燃,慢慢吸了一口,看着烟圈儿缓缓地溢散开。

离婚的事情他没打算瞒着他父亲和继母,就算林郡生气也没办法。

让吸血鬼能够停止吸血的唯一办法,就是要让他明白,自己已经无血可吸。

林家有的是钱,两百万算什么?陈梦菊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你也说了是林家的钱,傅久九笑笑:跟傅家有什么关系?

我以前怎么教你的,怎么又犯糊涂了陈梦菊耐心地循循善诱:你和林郡结了婚,那就有一半是你的啊。

傅久九追着烟圈的眼睛眯了眯,想笑又笑不出来。

我和林郡离婚了,没钱,他平静地说:林家的钱别说跟你了,就算跟我也不再有任何关系,还是别想了吧。

小九傅久九直接挂了电话,将那句话彻底打断,然后关了机,随手丢到一边。

他重新伏案作画,紧紧抿住的唇角过了许久才慢慢放松了下来。

直到中午,他才把画稿全部完成,发到了常青的邮箱里。

从书房走进客厅的那一瞬,他忽然有些迷惘。

想到晚上要到林郡母亲家吃饭,更是难免焦虑。

他穿过来这么一阵,虽然每天强作镇定,但事实上,心底的焦虑与不安从来没有减退过。

不是因为失去了什么或者改变了什么。

无论哪个世界,对他来说都没有特别强烈想要留恋的东西。

因为他从未真正拥有过什么,所以也不会害怕或者惋惜失去什么。

尤其这个世界中,整体格局几乎和原世界一样,他闭上眼睁开眼,如果非要骗自己还生活在原世界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

窗台上那簇向日葵,因为有了水分的滋养,似乎比昨晚更精神了。

这种花,他以前从来没有买过,他个人更喜欢玫瑰百合洋桔梗这一类

无论如何欺骗自己,变了就是变了。

他生活在自己的家里,出门也是熟悉的环境,偏偏他随时都有翻车的风险和可能。

他不知道祁洛说过和他一起过的那些话,不知道他父亲搬了家,不知道傅久九去会所不点人

他不知道的太多。

他并不想继续这样的生活。

*

下午四点钟,傅久九刚收拾好,林郡便准时到了楼下。

临出门前,傅久九又对着镜子练习了片刻,选出了那个看起来最乖顺的微笑。

林郡正站在单元门口,长身玉立,米色风衣衣角被风吹得高高扬起。

他昨晚离开的时候似乎很生气,但这会儿又完全看不出了。

傅久九打开门,才发觉外面下了毛毛雨,雨丝顺着单元门缝隙,直直地往他脸上扑。

他被风吹得眯了眼睛,单手撑门,对林郡说:我上去拿把伞。

别。林郡在风中靠近了他,傅久九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他握住了腰:别去了。

他不由分说地带着他往外走,一手揽着他的腰将他包进自己的风衣里,一手挡在他的发顶为他遮风挡雨。

傅久九迅速被林郡身上蒸腾的热气与淡淡的香水味儿包围了,仿佛这天地之间,仿佛这风,这雨,这空气,全都是他。

他糊里糊涂就被带进了车子里,林郡照旧把手挡在他的头顶,将他按进了座椅里。

车子前后部分被隔板挡住了,林郡俯身为他系好安全带,两个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

傅久九紧张地绷紧了身体,口鼻还有感官几乎都被他恶意地侵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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