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有些抗拒:你头发短,自己吹两下就好。
可是你弄得舒服啊,林郡说,很认真地看着他:而且我刚才帮你吹了。
离的近了,傅久九能看到他眼底被热气蒸出的红丝。
他猛地想到他今晚等了自己那么久,而他却连头发都不愿意帮他吹。
好过分的样子,他不由地有些愧疚了起来。
风筒的嗡嗡声中,林郡又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往后看。
这样的动作让他看起来带了几分天真气:明天可以吃你做的饭吗?
你想吃什么?傅久九问。
上次你说学了红烧肉,可以吃吗?他问:还有鱼,你做的鱼最好吃。
傅久九有点好笑:下次做给你吃,这两样都太耗费时间了。
林郡抬脸看着他,回过神来:对了,你还要上班。
他的头发很容易吹干,傅久九说着话把风筒收了:明天打豆浆给你喝,可以吗。
林郡很好说话地点点头:好。
他说着话回过头来,因为离得近,脸几乎蹭到了傅久九的腰,略一低头好像鼻尖就可以陷进那道深深的凹痕里。
睡衣下摆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来,修长而匀称,踝骨凸出,骨感可爱。
林郡垂眸看着,鼻端是傅久九的气息,却忘记了要说什么。
因为他把精力都花在了别的地方。
他要很专注,很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手不要伸出去。
因为他几乎忍不住,太想太想伸出去,用手臂代替那截腰带,紧紧地缠在他的腰际。
然后用牙齿将他的衣襟咬开。
傅久九就可以从内到外都是他的
他眼里的那簇火苗跳跃着,傅久九并不陌生。
他们对视片刻,目光倏忽而分,傅久九忍不住后退了一点。
林郡深深地看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起身进了客卧。
傅久九终于从他身上散发的具有攻击性的强大压力中脱身而出,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
只是他刚进卧室,门又被敲响了。
傅久九变得有点焦虑,紧张得要命,他把门拉开一道缝,用一只眼睛向外张望。
像只怕狼的兔子,小心翼翼,全神戒备。
林郡抱着被子站在他门口。
傅久九脑子里嗡地一声响,生怕他会说出什么想进来和他一起睡之类的话。
好在林郡只是有点别扭地说:我睡不惯新被子,有股很新的味道,可以和你换换吗?
鉴于傅久九最初想得是林郡要和他一起睡的要求,换被子便变得极其容易接受了起来。
他把自己的被子抱给林郡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林郡开心极了,眉目间蕴着笑意。
他一把将他的被子抱进怀里,生怕他会反悔一般,迅速离开他的卧室进了客卧,并紧紧关了房门。
傅久九站在门口愣了片刻,看着紧闭的客卧房门,重又觉得他可爱了起来。
像五岁的傅言得到了最喜欢的玩具,总要藏起来一般。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连入睡都觉得很愉快。
不仅仅是他,林郡也十分愉快。
他成功换得了傅久九的被子,很快便把灯关了,在黑暗中将自己整个埋了进去。
在思念了许久以后,他再次闻到了傅久九身上的味道。
他家里的被子上,傅久九的味道已经散尽了。
他被傅久九的味道包围着,忍不住开始想,能不能想办法把他这床被子骗回去。
可惜傅久九的味道让他产生了极度的舒适感,他还没来得及想好办法,便在那份舒心中睡了过去。
清晨,天还没亮透,两人便一人牵着一条狗子出了门。
傅小八带路,小林子随后,拉着两人一路往附近公园冲去。
进了公园,两条狗便有点儿迈不开腿,不停地抬爪搭在对方身上,或者互相张着嘴追逐打闹。
清晨的风很冷,傅久九被围巾裹住半张脸,和林郡并肩跟在后面,由最初的一路小跑到最后慢腾腾一步一挪。
他们以前经常一起玩儿吗?傅久九转头问林郡。
一双眼睛很好奇又很认真地等着他的答案。
不知道为什么,林郡笑得有点意味深长,他点头道:嗯。
傅久九没多想,只觉得傅小八幸福了好多,不仅多了林郡,还多了要好的玩伴。
不再只有他一个人。
他们很快到了傅小八常撒欢的小草坡,两人松了牵引绳,让傅小八和小林子遍地撒欢儿。
清晨风冷,他们一坐一站。
林郡弯腰摸摸傅久九的手,有点凉。
傅久九则对他笑笑:没事。
他照例掏出手机来,开始坐在长凳上看AG的拍摄要案。
他看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却不见了林郡的身影。
再低下头的时候便有些心不在焉了起来。
小林子和傅小八在飞快地奔跑,他看着它们如影随形的身影忍不住微微出起神来。
忽然,手里的手机被人抽了去,林郡从身后弯腰,往他手心里塞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
咖啡杯外壁很热,热度从傅久九的手心蔓延到指尖,顺着血液回流到心脏。
他抬眸对着他笑,东方的朝霞变成亮红色,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打在他脸上,那双眼睛明澈的要命。
林郡垂眸看他,眉眼间蕴着喜悦,欲盖弥彰地对他说:我想喝,就去买了。
嗯。傅久九的眼睛弯起来,小心翼翼喝了一口。
公园门口的普通咖啡,但入口竟然难得的醇香。
林郡喜欢看他笑,便掏了手机出来,把别人分享给他的小笑话分享给他。
傅久九放在旁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林郡看到了三个字:不如狗。
他怔了怔,有些不可置信地弯下腰去,认真盯着傅久九的屏幕看。
直到那块屏幕变黑。
傅久九犹自未觉,目光从两只狗子身上收回来看他:怎么了?
林郡的眼神变得有点危险,沉声问道:你是不是给我存了什么奇怪的名字?
傅久九的手一抖,他心虚地去抓自己的手机,屏幕亮起来,他看到了林郡发给他的信息。
两人对视了片刻,傅久九眨了眨眼,声若蚊呐:不是的呀,学长。
林郡俯下身,额头近乎抵住了他的额头,黑嗔嗔的眸子紧紧盯住他的眸子,傅久九几乎能数的清他的睫毛根数。
他们呼吸相接,傅久九鼻息间有咖啡的轻醇香味儿。
林郡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没生气,嗓音很沉,威胁性十足:我想知道,你这双眼睛里还藏着多少谎话?
作者有话要说:99:跪球,很急,有没有办法让翻车优雅一点?
来晚啦,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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