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均时其实不记得,蒋令是她的大学学妹。可他的学妹太多了,今天送花明天送水,京市有名的公子哥,漂亮姑娘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蒋令的名字不知道被排在他的记忆库第几层。
但这不妨碍蒋令喜欢他,他每周播校园电台她调了闹钟去听,有了暧昧对象她彻夜扒皮打听。可她知他优秀,家世显赫,因此情书写了一百封也不敢递出去一份。她像个疯狂的粉丝,自己一个人在意的死去活来,可对方根本不认识她。
她大三的时候,闻知了陆均时出国的消息。室友摇头叹息,陆均时走后再无校草,不过以后人家是要回家继承矿山的,泡不到也认了。蒋令听了,第一次感到了不甘。她不认,不想认。她留在了京市。
蒋令在毕业后第一次讲到陆均时,是在三年前。彼时他还是fc集团的准接班人,刚从美国归国,炙手可热。作为fc市场部的负责人,他在一次论坛峰会中进行了课题的演讲。
她那时候还是初入力兴资本的小菜鸟,看到上级保代的峰会课程单上有一个烫了金的:“讲师 陆均时”,她央求着要一起过来。那天她脚上踩着不怎么合脚的高跟鞋,包里还放着来时挤地铁穿的帆布鞋。
她混在芸芸众生里在台下坐着,在陆均时眼里都是五官模糊的陌生人。听着旁人yan羡的议论,看着高高在上的发着光的他。蒋令张开嘴,无声的在舌尖把这个名字滚了滚:“陆均时。”
半年前,当蒋令终于被升为保荐代表人,拿到了f操的ca色,进入投资方工作的第一天,她才再见到这个男人。
她和她的团队被fc总助带领着来到会客室,彼时陆均时被一众业务经理与助理簇拥着,蒋令裙装得t,双腿修长,脚上套着尖头经典的黑色红底鞋,十二公分的脚下生风。
她一步一步,走到朝思暮想的男人面前:“陆总,幸会。”-
陆均时很欣赏蒋令。
这种欣赏起初纯粹是源自于甲方碰到一个优秀乙方的心情,她聪明、专业、领导力极强,带着组员不眠不休,每天邮件都能看到gu权私募的进展。
后来这份甲方的欣赏逐渐变了味,怎么变的,为什么变的,陆均时自己也说不清楚。大概是她半夜工作的侧脸很美,小腿的线条流畅漂亮,抑或是帮他做竞争力分析时开合的嘴唇很性感。陆均时看着看着,下身起了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