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啊……饶命啊……”徐老爷可怜兮兮的哼唧着,拱来拱去的扭动着身子。
白崇礼沉着脸,说:“你无需害怕,我不会要你性命。这次请徐老爷过府一叙,是因为有事需要你帮忙。”
徐老爷听他声音低沉,斯斯文文,一时间愣了一会,急忙道:“还请侠士直言。”
“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关于你嫡子徐乘风的婚事儿,你有何打算。”
徐老爷懵了,那小子的婚事儿……
现如今他根本做不得他的主,那小子又跑到南域投奔了什么将军,他能有什么想法。不过既然对方因此而来,他必然不能说自个做不得主,直言道:“侠士可是认识我那不孝顺的儿子?他身上并无父母做主的婚约,侠士若是有何想法,在下愿意全面配合。”
白崇礼顿时无语。
他之所以把人绑来是怕徐老爷对徐乘风的婚事儿另有打算,万一谈不拢直接扔出去就是了,对方也不晓得他是谁。可是这徐老爷也太没原则,根本无所谓他是谁,转脸就把儿子卖了。
白崇礼替女儿觉得委屈,又自我安慰,懦弱也有懦弱的好处,反正以后没啥威胁。
“我看重你家嫡子了,想要招来做婿……”
徐老爷此时只顾得上自个性命,连连点头,痛快道:“好呀。需要小的做什么?”
白崇礼叹气,示意属下不要打开袋子的绳子。
他犹豫的思索片刻,说:“你明个派人去寻西街口的王媒婆,拖她给你的嫡子徐乘风保媒。她的全名叫王秀英。该给人家的要给人家,剩下的就让她来做好了。”
徐老爷答应下来,本想问对方到底是哪户人家,又害怕一不高兴别人撕票,索性闭了嘴巴,只是点头应许下来。
“我这就让人放你走,切忌别晚了。否则今个我能把你留在这里,下次还能把你抓过来!”白崇礼不耐烦的直言道。
“您放心吧,我明个就去寻那媒婆。”徐老爷尴尬的说。然后他感觉罩着他的袋子被人拎起来,运了出去。过了会被扔在一处,等绳子开了,对方让他数十下再出来,他等了一会,从袋子里钻出来,看向四周,是南城门外。
他急忙跑回家,连忙吩咐管事儿去买护卫。至于先前伺候他的护卫……据说是死了。
徐老爷吓个半死,将徐乘风生辰八字准备好亲自去寻王媒婆。
对方早就知道她会来,拍胸脯道:“徐老爷放心吧,剩下交给我。”
他没敢多问,他觉得事情过于蹊跷,又仿佛是做梦,于是去烟花地寻了老相好*一度减压。
隋氏听闻自家夫君这样对待亲家,于心不忍,问道:“你不会打算瞒到成亲那日吧?”
白崇礼耸耸肩,说:“成什么亲呐。兰姐儿明年年初才是十四岁生日。怎么也要等两年,过了十五再成亲吧。”
……
“所以你就瞒到她十五岁?就算我们有了婚书,你难不成不打算给徐家一份?”
白崇礼眯着眼睛,道:“你可是联系过徐乘风那孩子了?”
隋氏点头,说:“嗯,他通过官道加急送来一封信函。无非说是发誓一定善待兰姐儿。不过年少的誓言谁晓得能否成真呢。但是态度总算是诚恳,还以父亲病危告了假,正往回赶呢。”
“父亲病危……”白崇礼浅笑,这一家子到底什么情况。
隋氏笑了,道:“徐家嫡子和父母关系不好。据说早就有了分家的心思,怕是日后根本无需你我做推手了。”
“婚书我打算扣下。”白崇礼沉思片刻,下结论道。
隋氏皱眉,说:“你怕什么?”
白崇礼叹气,说:“我怕生变,影响兰姐儿名声。总之我们有了婚书,就可以来拒绝老侯爷和宫里的好意。若真到了确认那一步,我再知会人带着婚书去找徐老爷。反正他知晓这么个事情就成了。咱们这种门第,他没什么不满意的。”
“合着还是不打算和人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