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从没在她面前板过脸,也没对她说过重话,所以刚刚那句对她来说已极为严厉。
韩皎有些害怕,却还不忘为自己辩解道:“我只想父皇调他去一个我看不到的地方……”
“那有什么不一样?”韩拓正色道,“羽林卫何时在何处当值,将来又往何职位调遣,都是以他们人品与能力来做考量,怎可因为你一句不想见到就胡乱毁人前程。”
韩皎离开御书房时,心情比之前更糟糕。
有人欺负她,父皇母后不为她出头不算,居然还一齐维护那个孟侍卫。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不经意间想起前些天听某位阁老家的小女儿向她学舌长辈的话。
可是她还没嫁呢,就爹不疼娘不爱了吗?
韩皎越想越委屈,没等走下殿前石阶,眼泪已滚落下来。
“殿下……”身旁的宫女见状连忙上前安慰哄。
韩皎却打断道:“我没事,我想静一静,你们不要跟着我。”
说完,便倒腾着腿儿跑远了。
御书房里,玉石屏风后面缓步转出来一个身穿曳撒的少年。
韩拓撇他一眼,无甚好气地道:“你可输得心服口服了?”
那少年丝毫不觉便,云淡风轻回道:“陛下,我可没输。”